宴傾城知道墨夷璉肯定又是病發了,她還真是大意,以為殿下吃了那些藥丸就不會有什麼事了,都差點忘記,那些藥丸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
“你們都先出去。”
她再次給墨夷璉檢查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指尖給咬開。
放入到墨夷璉的口中,他卻在這一刻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宴傾城的身體整個人都愣在那裏,想要將手指給縮回去,但沒有辦法。
墨夷璉從床上坐了起來,宴傾城的視線不敢放在他的身上。
“你在做什麼?”
“沒事,殿下,你剛才不是暈倒了嗎?怎麼會……”宴傾城這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隻好小聲地說道:“殿下,你怎麼還能拿著這事情來和我開玩笑呢,你明知道我的心裏有多擔心,你知道你這麼做,我有多著急嗎?”
墨夷璉卻將她的手給拽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宴傾城像是犯了錯一樣,低著頭,還是不敢看他。
想要起身,找借口說道:“竟然殿下你沒有什麼事情,我還要去熬藥了。”
“傾城,你一直都在騙我?”
“我沒有。”
墨夷璉有些生氣,“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鮮血可以救人,所以我能慢慢的好轉,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藥丸,而是因為你的鮮血?”
宴傾城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但在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就是麵具人所說的藥引子。
她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巧合而已。
“殿下你別生氣,你聽我說。”
“傾城不用說了,如果你還要用你的血來救我,就算我好起來了,那又如何?難道你要我一輩子將你留在身邊,就為了要吸血嗎?你把我當什麼了?”
宴傾城沒想到墨夷璉會那般的生氣,解釋道:“殿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我知道你會不高興,但我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已經找了很多方法了,你的病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
“這就是你用自己的血的理由?”
“我不想殿下你出事。”
墨夷璉現在已經什麼都聽不下去了,“若是這般的話,我寧可死。”
“殿下,我隻想要你好起來,難道我有錯嗎?”
“出去。”
宴傾城隻好出去了,她也知道墨夷璉在氣頭上的時候,不管在他的麵前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去了。
剛出去,兮音就在門口等著了。
見著宴傾城的表情不怎麼好,但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洛公子在偏房等你。”
“他什麼時候來的?”
“已經有半柱香了,因為殿下這邊暈倒的事情,所以奴婢沒有叫你。”
“我知道了,”宴傾城說道,“兮音,你先在這裏等著,有什麼事情叫我,此事千萬不能讓殿下知道了。”宴傾城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但還是主動的過去了,見著洛小七坐在那裏,“小七。”
洛小七見著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又問道:“剛才我聽人說殿下暈倒了,你還在為此事擔心吧?不是已經知道了藥方了嗎?難道現在還不行?”
宴傾城搖頭,“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沒有辦法,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我這心裏放不下。”
“傾城,我知道現在不該在你的麵前還要說這些,但現在我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天象馬上就變了,鑰匙難道還沒有下落嗎?”
“我已經找過了,不知道殿下放在什麼地方,”宴傾城倒吸了一口氣,“小七,我現在很想幫著你找到那鑰匙,就算我不會去,我也想要你能早點回去,隻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洛小七說道:“難道殿下就沒有告訴過你?”
“他之前給了我一次,大概後麵覺得這鑰匙對自己很重要,就將鑰匙給拿了回去,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宴傾城現在的確有些著急了,她不想要耽擱洛小七,“對不起,小七。”
宴傾城表示要當初就知道那鑰匙是讓他回去的路,就不會還要還給墨夷璉了。
現在她和墨夷璉的關係也是弄僵了,還想要找他要東西的話,這事情就不太可能了。
洛小七說道:“實在沒有辦法,到時候我親自來找了。”
“別,若是被王爺知道了,那你豈不是就有危險了?”
“傾城,我現在都在懷疑你到底站在誰的那一邊了,當初為了幫你,我可是殺了不少人,我還以為你就算不願意跟著我回去,至少還是願意幫我忙的,可現在事情都交給你這麼長的時間了,你這邊不僅一點兒進展都沒有,反而還在想著墨夷璉。”
宴傾城知道洛小七有多生氣,但這事情沒有辦法呀。
竟然都已經發生了,難道還要去找墨夷璉給嗎?
“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會將鑰匙給拿出來的。”
“好吧,”洛小七見著宴傾城現在的臉色不好,也不願意還要此事和她吵起來,“我希望你沒有騙我。”
“小七,我不會騙你,至少現在還不會,”宴傾城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氣急敗壞的找了起來,不管現在東西究竟在什麼地方,她一定要將鑰匙給找出來,免得還要讓洛小七被牽連了。
墨夷璉那邊依舊還不是很好,心裏還是有些糟糕。
一想到自己現在能留著這條命,全靠宴傾城,他就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
“殿下你不要生氣了。”邢夜小聲說道。
“宴傾城現在在做什麼?”
“回殿下,宴小姐自從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估計宴小姐也是在氣頭上呢。”
墨夷璉說道:“她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一直都那麼信任她,沒想到他還會欺騙我。”
“殿下,其實屬下覺得不管宴小姐和你之間發生了任何的事情,騙你也好,宴小姐肯定都是為了殿下你好的,殿下何必還要為此事生氣呢,就算你真的生氣了,對宴小姐來說未免還有些不公平了。”
“你居然還在幫著她說話?”
邢夜低頭,“殿下恕罪。”
宴傾城第二天出來的時候,見著墨夷璉也沒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