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城當初還在宴家的時候,就開始在偷偷調查此事,但沒有進展,後來到了宣陽王府,這圖案才讓自己覺得奇怪了。
墨夷璉再次問道:“傾城,你可見著還有其他的人有這樣的圖案?”
“有,”她想起麵具人,“在天牢裏的時候,我看見麵具人的手腕上有,而且和我的還是一模一樣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要不還是我去問問?”
“不用了,殿下,如果他要說的話,這事情早就已經說出來了,何必還要等到現在呢,”宴傾城不想要麻煩任何人,隻想要自己將此事給調查清楚。
墨夷璉覺得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心裏還有些難受。
他拉住宴傾城的雙手,“傾城,如果你感覺到哪裏不舒服,一定要給我說。”
宴傾城笑了,“殿下,我和你說有什麼用呀,我就是一個會醫術的人,如果真的有不舒服的地方,我肯定還會給自己把脈了。”
“我說認真的,”墨夷璉望著她,“傾城,自從你認識我以後,基本上都在我的身邊,都是你在照顧我,而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幫著你做,我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了,還想著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肯定還要來到你的身邊。”
“下輩子你都記不得我了。”
墨夷璉覺得自己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宴傾城了,還說宴傾城去哪裏,他就去哪裏。
要是以後見著孟婆了,就求情,讓孟婆不要叫自己喝下的孟婆湯。
這樣他就會一直都忘不了宴傾城了。
宴傾城雖然覺得他說的這些話有些幼稚,可還是很感動的。
“殿下的心意我都感覺到了,所以現在殿下你還是跟著我過去吧,我給你將房間收拾出來。”
“好,”墨夷璉一直都跟著她的身後,就像是宴傾城的小跟班一樣,“傾城,這圖案會讓人死嗎?”
這個問題,宴傾城也一直都在心裏問著自己,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墨夷璉說到這裏,見著宴傾城愣了一下。
某種不祥預兆,頓時就從心裏升起來。
“傾城,你要死了,我怎麼辦?”
宴傾城伸手在墨夷璉的肩膀上拍了拍,“烏鴉嘴,殿下,你可不要詛咒我,你看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嗎?我肯定不會有任何事情,我還這麼年輕,這死離著我遠著呢。”
“那就好,總之你就算要死,也要將我給帶上。”
“哪裏還有人那麼傻,紮堆死?”
另一邊,太後知道墨夷璉和宴傾城現在的關係越來越好,還住在了宴家,這心裏更為著急起來。
想著的無論如何也要將兩個人分開,畢竟宴傾城將墨夷璉的病情已經快要醫治好了。
若這件事再傳出去的話,對她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來人。”
“太後。”
“馬上派人去宴家,殺了宴傾城。”
殺手有些為難,“太後,現在殿下和宴小姐還在一起,可要一起動手?”
太後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可一個不中用的人,還不聽自己的話,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不僅給自己帶來麻煩,還會讓自己出於被動。
“若是被他也知道了,就殺人滅口。”
“是,太後。”
鄭嬤嬤說道:“太後,你一直都在擔心殿下的事情,不過這麼長時間了,此事還沒有宣揚出去,相信宴傾城就算能醫治好殿下的病,也未必還知道這背後究竟是誰下的毒。”
太後無奈的說道:“本來哀家萬事大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半路冒出來一個宴傾城,將哀家的事情都給打亂了。”
“殿下到現在還不知悔改,心思都放在宴傾城的身上,為了她甚至不惜和太後你作對,看來殿下對這個宴傾城,還真是愛不釋手了。”
“所以,隻要有一點點的可能,哀家自然不會放過。”
鄭嬤嬤也知道太後的所作所為,看來心裏沒有辦法了,才這麼做的。
“你老人家早些休息吧,現在就算還要等著,那也要等他們回來。”
太後知道鄭嬤嬤說的也是為自己好,就算自己一直都在這裏等著墨夷璉回心轉意,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他現在心裏想的隻有宴傾城,所以宴傾城必須死。
夜晚。
墨夷璉還有些舍不得離開,“就不能一起?”
“殿下,你在想什麼呢,我爹還在,要讓他知道了,那還不找我麻煩?”
“反正現在宴大人都已經接受我了,知道你我的感情,何必還要分開?這樣會讓宴大人失望的。”
宴傾城一個眼神過去,“讓你先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回去,哪裏還那麼多的話?”
墨夷璉雖然有些失落,但隻能乖乖的回去了。
還一步三回頭,忍不住朝著宴傾城看過去。
“趕緊的。”宴傾城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上躺了一會,還是睡不著,起來去了二小姐的房間,又是翻找了一下書房,還是沒有查找到任何。
“什麼人?”宴祖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
宴傾城故作鎮定的轉身,“爹。”
宴祖興皺眉,“傾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難道你在找什麼東西不成?”
“爹,”宴傾城在他的麵前坐下來,“我想要知道我娘的事情。”
“你娘?”宴祖興想到過去,那神色也是暗淡下來,“傾城,你娘都已經過世那麼長時間了,為何現在還突然要想起問此事?難道有人在你的背後說了什麼不成?”
宴傾城將手腕伸出來,“爹,我這圖案究竟怎麼回事?為何隻有我有,家裏其他的人沒有?”
“傾城,這不過就是胎記一樣的東西而已,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吧?”宴祖興朝著那圖案看了過去,“不過在之前可沒有,如果是胎記的話,應該從出生就在你的身上,此事我記得很清楚,在以前從未出現過。”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將此事給調查清楚。”
宴祖興說道:“你妹妹也過世了,現在爹爹就隻有你和子宸了,傾城你可不要再次出事了。”他的心裏不免還有些害怕起來,萬一這要是什麼不治之症,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了,“我們宴家好像受了詛咒一般,一個個都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