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房的鑰匙也已經還回去了,珍珠他也還回來了,很好,他們已經真的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這一次救了他,也當作是扯平了,當初她所答應墨夷璉的承諾,也全都拿去喂狗吧!
她是誰,她可是宴傾城,在她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承諾可言的好嗎。
她發誓就算是墨夷璉死了,她也不會再有所動容!
“小姐,你倒是說說話啊,你別嚇唬奴婢啊。”兮音見宴傾城的眼淚像是被打開的水瓏頭一樣關都關不住,更是著急了。
“我沒事,我隻是有些痛。”宴傾城搖搖頭,努力克製住自己的眼淚道。
“小姐,你哪裏痛,你告訴奴婢,奴婢幫你去請羅太醫來看看。”兮音見宴傾城越是如此,越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自從宴傾城改變了之後,這麼長時間,她還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宴傾城這樣的一幕。
“你傻啊,我自己就是大夫。”宴傾城抬手隨意的將臉上的淚水拭去,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哭了。
看著手背上的眼淚,宴傾城苦笑道:“是眼睛進沙子了嗎?”
兮音卻信以為真道:“那奴婢幫小姐吹一吹,把眼睛裏的沙子弄出來,不然小姐會很難受的。”
“不用了,已經出來了。”剛才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般失去控製,但現在已經好了,她清醒過來了。
如今這些珍珠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裏,既然如此的話,那她就都給處理掉了吧。
反正在大家眼中,這些珍珠早就已經被黑市的商人流販到了各地。
“把管家找來,我想了解一下父親的壽宴準備的如何了。”回過神來的宴傾城,立馬對兮音吩咐道。
見兮音走了之後,宴傾城這才重新將箱子給打開了。
看著這些珍珠,當晚發生的一幕幕,又清晰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就好像是昨日發生過的一樣。
隨後,宴傾城趕緊將箱子給合上,再去找了一把鎖給鎖上了。
記住了,你是宴傾城,是天不管地不管,沒心沒肺,更不會有同情心的宴傾城!
“王爺今日當真將那些珍珠都給宴小姐還回去了?”風信完成任務回來後,這才知道了這幾日都城都發生了些什麼,也才聽說墨夷璉將以往放在身邊的珍珠都給宴傾城還回去了。
“是真的,而且還是我跟著王爺一起去的宴府,也是我親手交到了宴小姐的手上。”邢夜歎了一口氣後,回應道。
“看來咱們王爺這一次是真的打算和宴小姐撇清關係了。”風信跟著邢夜一起靠在了柱子邊。
“冷大夫還說,王爺所剩下的時日不多了,這幾日你最好不要去打攪王爺,也不要再王爺麵前提到任何關於宴小姐的事。”邢夜看向風信叮囑道。
“這一次宴小姐可真的是為了幫王爺,先是求得顧將軍的允許,就已經費盡了心思,後又為了給顧公子解毒,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找解毒的辦法。”邢夜跟著感慨道。
“王爺心裏定是比你還要清楚,也肯定很難受。”風信跟隨墨夷璉多年,自是非常清楚不過了。
墨夷璉雖然在明麵上和宴傾城已經什麼都扯清了,但他們也都看得出,墨夷璉早就已經對宴傾城動心了。
發生這樣的事,也並非是墨夷璉所期望的,猶記得墨夷璉和宴傾城即將大婚的前些日子,墨夷璉總是不知不覺的笑出聲來。
因為他一想到要和宴傾城成親了,就覺得格外開心,可如今事情變化太快,令人毫無準備。
他們因為墨夷璉和宴傾城無法白首而感到遺憾,同樣的,墨夷璉定是也因為如此而感到難過和痛苦,而且他的難受沒有人能夠理解。
正如邢夜和風信猜測的一樣,墨夷璉現在正坐在書房裏,目不轉睛的盯著宴傾城的丹青圖。
“宴醫師。”
宴傾城剛準備去太醫學,就被穀侖給叫住了。
“枯若盤的解藥你是如何配製成的,可否給我一張藥方的單子,讓我借鑒一下?”穀侖走到宴傾城麵前,道明來意。
“抱歉,我也失敗了很多次,因為煉製解藥的時候,受了風寒,記得也不是特別清楚了,我在想若是再次遇到這種毒的話,我可能還真沒辦法解出來了。”宴傾城自嘲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忘了?”穀侖非常意外的看著宴傾城。
“枯若盤之毒乃是無藥可解之毒,我能夠誤打誤撞的煉製出解藥,也是場意外。”她可是對藥材極為敏感,怎麼可能那麼重要的毒會忘了解藥,隻是她不能說而已。
“既然如此,那好吧,告辭了。”穀侖很是失望的轉身走了。
原本以為宴傾城真的如大家所說的特別厲害,但現在看來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不過,穀侖心裏如何想的,宴傾城倒是完全不在意,正如小九兒所說的,她現在得極力的隱藏好自己的能力,不然可是會出大事的。
“宴醫師,你身體好了嗎?”莫習風見宴傾城回來了,笑著上前迎合道。
“莫醫師,你……你怎麼來了太醫學?”宴傾城很是詫異的看著莫習風,沒想到短短幾日沒來太醫學,莫習風就來了太醫學。
“許太醫需要人手幫忙,所以我就來了,但是你現在回來了,我應該還是會回太醫院。”莫習風笑道。
“原來是這樣,你在太醫學這邊感覺如何?”宴傾城跟著莫習風去見許太醫的路上,隨意聊道。
“感覺還挺好的,突然覺得在這裏更適合我一些。”莫習風跟著笑道。
不一會兒便見到了許太醫。
“傾城你回來的正好,太醫學一年一度的入學考核即將開始了,你得事先做好準備。”許太醫急忙對宴傾城安排道。
“還有,太醫學現在需要忍受,莫醫師你暫時先留下吧,羅太醫那邊,我已經說好了。”許太醫又看向莫習風,道。
“好,習風很是願意。”莫習風高興道。
“那麼接下來的入學考核就交給你們二人了,你們二人可得準備好迎接新學員進入太醫學了。”許太醫覺得將這個任務交給他們二人也算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