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當日,天剛蒙蒙亮,宴傾城就準時到宮門口等候了,同墨夷北一起出發。
“來這麼早,看來很激動。”墨夷璉坐在馬車上看著宴傾城早早就已經等候著了,不由得嘀咕道。
想下馬車去和宴傾城說幾句話,幫忙解解悶,卻發現宴傾城的身邊多了一個人,墨夷璉準備下馬車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
“宴姑娘。”莫習風笑著走到了宴傾城跟前。
看著宴傾城衝他微微笑了笑,莫習風跟著站過去,看了看宴傾城,猶豫道:“宴姑娘,今日你……”
聽到莫習風話說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便好奇道:“我今天怎麼了?”
“沒事。”莫習風又趕緊的搖了搖頭。
其實他想說今日若是墨夷北身邊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趕緊離開,畢竟他並不希望宴傾城在這件事當中受到傷害。
可到嘴邊的話,莫習風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見莫習風不說了,宴傾城也不再繼續追問什麼了,不一會兒墨夷北出來了,大家便坐上了前往圍獵地點的馬車。
說起來對於都城郊外,宴傾城除了剛醒來的時候在懸崖邊上,其他的還真是沒有什麼印象。
忽然就在這一刻,宴傾城就想到了墨夷璉。
想到了當日同樣出現在懸崖邊上的墨夷璉,仔細想想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啊。
好端端的宣陽王墨夷璉為何也會出現在哪兒?
當時很奇怪,這麼長時間了,和墨夷璉有了那麼多的接觸也都沒有機會問問他。
總之,墨夷璉大晚上出現在那兒絕不是一個巧合。
“公主你怎麼來了,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您直接派人來通知一聲就行了?”墨夷雪忽然出現在太醫院,這讓大家立馬就提心吊膽起來了。
“你們去忙吧,本公主是來找人的。”墨夷雪隨口回應了一句,而後四處尋找著莫習風的身影。
找人?
一聽到這句話後,大家更是擔憂起來了,被墨夷雪找上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事,大家紛紛祈禱著千萬不要找上自己。
看著墨夷雪在太醫院逛了一圈後,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有些不太對勁了。
“太醫院新來的人呢?”墨夷雪停了下來,隨便抓了一個人就質問道。
見墨夷雪問的人不是他們,頓時也就鬆了一口氣,“回稟公主,新來的宴醫師和其他二位今日跟著皇上去圍獵場了。”
“什麼?”墨夷雪也是一驚。
這麼重要的事為何沒有人來告訴她一聲。
“公主,以前您就對圍獵沒有興趣,所以皇上想著這一次就來打擾你了。”佑心看著墨夷雪要發火了,立馬上前解釋道。
“快,給本公主準備準備。”墨夷雪才不管那麼多,以前不想去,難道現在這一次就不娶了嗎。
“公主您這是要去哪兒?”佑心快步跟著墨夷雪身後問道。
“廢話,當然是要去圍獵場了。”
莫習風都進入太醫院好幾天了,她為了不表現的那麼明顯,特意推遲了幾天才來找他的,可沒想到來是來了,這人又錯過了。
不行,她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要親自去見莫習風。
“公主,都這個時候了,就算是去了,去圍獵的人都快回來了。”佑心看著天色,現在出發的話,正好會遇到他們從圍獵場回來的隊伍,去了也沒用啊。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錯過了?”墨夷雪感覺自己都快要奔潰了一樣。
“公主,這樣吧,若是莫醫師回來了,就讓太醫院的人前來稟告一聲,這樣就不會錯過了。”佑心急忙道。
還好墨夷雪沒有很生氣,成功的妥協了,不然又得惹出不少難以收場的亂子來。
可這也怪不得墨夷雪,這麼多年了,墨夷北相繼也給她介紹了不少的夫婿,然而墨夷雪一個都沒有看上。
這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莫習風,結果還沒有好好的說過幾句話。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去玩玩兒吧。”墨夷北休息好了之後,站起身來看著墨夷璉說道。
“臣弟就不去了,還是皇兄自己去吧,臣弟在這裏休息挺好的。”墨夷璉說著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看宴傾城幾眼。
“那也好,你周圍轉轉吧。”墨夷北點了點頭。
“宴醫師還不快跟上。”跟隨墨夷北一同朝著外麵走去的時候,喜公公卻見宴傾城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便提醒道。
“讓我跟著去吧。”莫習風站出來準備代替宴傾城。
“這恐怕不行,畢竟宴醫師是皇上欽點的人。”喜公公遺憾道。
原本宴傾城也是想留在這裏看著墨夷璉的,既然喜公公都這麼說了,而且自己的職責所在,她也不好不跟著去。
“還是讓我去吧。”
聽到宴傾城說這句話的時候,墨夷璉立馬跟著站了起來,“坐在這兒也甚是無趣,本王還同皇兄一起去吧。”
“不行!”宴傾城立馬就喝止住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宴傾城這才解釋道:“傾城的意思是說,王爺身體不適,最好還是留在這裏為好,以免到時候皇上還得顧及到王爺。”
看著宴傾城跟著喜公公走了之後,墨夷璉這才反應過來。
她的意思是在說他的身體太弱,怕給他們拖後腿?
這麼一想,墨夷璉頓時就不樂意了,不去就不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同墨夷璉一樣不高興的人,還有莫習風,原本可以阻止這一切,不讓宴傾城受傷的,可是現在看來,讓宴傾城受傷也是在所難免了。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樣,然而這也是他無法阻止,無法避免發生的。
會想起宴傾城臨走時交代給他的話,“習風,麻煩幫我照看王爺。”
莫習風下意識的看了看墨夷璉,他在想墨夷璉和宴傾城之間到底有著一層什麼樣的關係,從一開始他就看得出宴傾城時刻都在注意著墨夷璉。
不過這是宴傾城交代給他的,那麼他就努力的,幫忙完成就好了,這也是他唯一能為宴傾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