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還是別問了,少爺要是知道了,奴才就完了。”夜琪趕緊避開了宴傾城的注視。
“那你覺得你能躲過少爺那邊,就能躲過我這一邊的嘛?”宴傾城淩厲的目光看著夜琪。
夜琪本就有些害怕宴傾城,而今宴傾城更是用這一副樣子看著他,他就更是害怕了,“大小姐,少爺吩咐過了,讓奴才什麼都不要說。”
但他已經答應過宴子宸了,這件事不能讓宴傾城知曉。
“你放心就好,我不會告訴子宸我知道了,更不會將你給供出來。”宴傾城向夜琪保證道。
“真的?”夜琪試探性的問道。
“我宴傾城說一不二,你覺得呢!”
“事情是這樣的……”
宴子宸一向就是少言少語的人,就算是在學堂也一樣,很少和別的公子哥有什麼話可說,然這幾日也不知怎麼回事,季丞相之子季景睿連同刑部尚書之子袁項斌處處找宴子宸的麻煩。
宴子宸本就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便處處忍讓,可最近季景睿和袁項斌愈發過分了,用膳時故意灑一些湯汁在宴子宸碗中,要麼就是將宴子宸的書本給丟了。
麵對他們的這些過分的手段,宴子宸也爆發了,找他們理論,然而卻被當成了笑話,還說宴子宸小氣又膽小。
之所以宴子宸不希望被宴傾城知道,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太過於懦弱了,這些事本應該處理好,最終還是沒有達到效果。
“大小姐這些事,少爺都不讓奴才告訴你的,你可千萬別告訴少爺。”夜琪擔憂道。
“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但是我絕不可能允許有任何一個人欺負他,這藥你替我叮囑子宸按時服用。”將藥品交到了夜琪手上後,宴傾城這才轉身離開了。
夜琪本想著問問宴傾城要去做什麼,卻又不敢大聲呼喊,所以隻能任由宴傾城離開了。
她的人都敢欺負,今日不給這幫小屁孩一些教訓還就不信了。
“待會兒看著人過來了,就……”宴傾城趕緊安排好一切,等著魚兒來上鉤。
作為一個有智商的人來說,堅決不要和惡人以硬碰軟,這樣隻會讓他們覺得更好欺負,所以今日宴傾城要做的就是以硬碰硬,讓他們也知道她宴傾城的弟弟可不是隨便可以讓他們欺負的人。
宴子宸是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不和他們計較,但她這個作為姐姐的,卻不是一個能夠受一丁點委屈的人。
“公子進來玩兒兩把吧。”剛才和宴傾城接頭的男子站在賭坊門口招呼著季景睿和袁項斌。
兩人看了看男子,又抬頭看了一眼賭坊,好像有點興趣,但又不敢邁出那一步。
“二位公子一看就氣質不凡,今兒運氣肯定大好,就進去玩兒兩把試試唄。”男子繼續遊說道。
“莫不是兩位公子不敢了?”見兩人還是不為所動,男子隻得用一副鄙視的眼神看著兩人。
“你說誰不敢,玩兒就玩兒,這有什麼!”季景睿率先進入了賭坊。
袁項斌本來是想要勸說兩句的,但看著季景睿跟著進去了之後,索性也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兩人進去後,就被拉著跟隨一幫不熟悉的人玩兒起來,剛開始為了留住他們的人,也給了他們一些甜頭。
先讓兩人贏了不少的時候,頓時兩人更加有了的興趣,甚至加大的注碼。
“兩位小公子,你們確定要加這麼大嗎?要是輸了,你們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嗎?”帶著他們進去的男子,最後給他們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
當然這麼說也是為了防止他們二人反悔。
“放心吧,本公子親自下的注,不會反悔,而且就這麼一些錢,本公子還是拿的出來的。”季景睿信誓旦旦道。
“好,既然如此,那麼就開始吧。”賭坊老板當然也是希望他們二人上鉤了。
接下來的幾輪季景睿和袁項斌再也沒有贏過了,連連輸了好幾把,剛才贏的錢,加上自己身上帶來的錢都已經賠進去了。
“怎麼,想走啊?”賭坊老板立馬命人將此二人給攔了下來。
“你……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季景睿雖然很害怕但是想著自己的身份,想必他們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的。
“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進了我的賭坊,輸了錢,要麼拿錢,要麼休想離開賭坊半步。”賭坊老板帶著一幫手下將二人給攔了下來。
“我可是當今丞相的兒子。”季景睿說著又指著身邊的袁項斌,“他可是刑部尚書的嫡子,我們今日要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別說你了,就你這賭坊也別想保住了。”
“哈哈哈……簡直就是笑話,你們自願走進我的賭坊,還輸了錢,居然倒打一爬,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我們直接將丞相大人和刑部尚書請到這兒來,要是讓他們知道兩位公子哥竟然來賭坊賭博的話,看看到時候會如何?”賭坊老板沒有絲毫畏懼的看著二人。
盡管兩人很害怕,但還是決定放手一搏,和賭坊的人打了起來,但兩人畢竟武力就那麼一丟丟,如何和人力大氣壯的人相提並論,不僅被打了,還被扣下來了。
“你……你放我們回去,我們回去給你取錢如何?”袁項斌最後妥協的懇求道。
“你當我傻嗎?還回家取錢,甭想了,今兒要是拿不出錢來,別想離開這兒半步。”賭坊老板冷哼著坐下。
“可你把我們的人扣在這兒也沒用啊,我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你了。”袁項斌尚且還有一絲絲的理智。
“小公子,你倒是提醒握了。”賭坊老板趕緊站起身,朝著二人走了過來。“要不今日就砍掉你們的一根手指頭,當做賠謝的錢吧。”
“不行,不行。”季景睿一聽,趕緊搖著腦袋,拒絕道。
“可你們拿不出錢來,我也不做賠本的買賣,就算你們不同意,那我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賭坊老板有些遺憾的重新坐了下來,抬了抬手,示意手下可以動手了。
二人看著自己的手被放在了桌上,眼看著高舉起的刀就要落下來了,嚇得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