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休讓邢夜先照顧下宴傾城,他給墨夷璉把了把脈,倒是發現墨夷璉體內的寒毒已經克製住了。
正擔心該如何安置宴傾城的時候,墨夷璉醒了過來。
“王爺,你現在感覺如何?”冷休急忙問道。
“傾城?她這是怎麼了?”墨夷璉率先看了倒在床邊的宴傾城,在冷休的幫助下趕緊坐起身來。
“宴小姐剛剛為了幫王爺解毒,不知怎麼的就暈了過去。”他們也不知道宴傾城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和上一次一樣,給墨夷璉解毒就會暈倒。
“對了王爺,皇上還在外麵等著。”邢夜急忙告訴墨夷璉。
墨夷璉起身下床,邢夜又問道:“王爺,那宴小姐該如何處理?”
墨夷璉什麼也沒說,直接將宴傾城給抱回了他的床上,還幫她蓋好了被子。
當時冷休和邢夜震驚的相互看了一眼,似是在問,墨夷璉那是將一個女人給抱上了自己的床嗎?
不過也沒什麼可意外的,畢竟墨夷璉遇到宴傾城後讓他們感到意外的事已經很多了。
當墨夷璉看見墨夷璉披著件披風在邢夜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趕緊起身朝著墨夷璉走了過來,仿佛看到墨夷璉後,自己也總算是鬆了一口。
“皇兄你這是幹嘛?大半夜還守在臣弟這兒,就不怕皇嫂吃醋嗎?”墨夷璉看著墨夷北開玩笑道。
“別說我了,你現在感覺如何?”墨夷北現在可沒有心情聽他油嘴滑舌。
“正如皇兄所看到的,一切安好。”墨夷璉衝著墨夷北笑了笑。
“既然看到你已經無恙了,朕也放心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朕也該回宮了。”墨夷北看到墨夷璉平安度過了月圓之夜,也算是放心了。
送走了墨夷北後,墨夷璉這才趕緊回到房間去看宴傾城。
“王爺,宴小姐若是不回宴府的話,宴大人會不會擔心?”冷休跟著墨夷璉進了房間,現在是把墨夷北給送走了,可宴傾城又該怎麼辦?
“不用擔心,宴大人被皇兄派出城辦事了,明日才能回府,邢夜,你偷偷去宴府通知宴小姐的婢女,讓她不要張揚也不要擔心。”墨夷璉淡定道。
得到命令後,邢夜立馬就消失在了房間。
原本冷休還想問墨夷璉用不用叫人將宴傾城給弄去客房,但看墨夷璉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便知趣的離開了房間。
翌日醒來,宴傾城睜眼一看,發現這並非是在自己的床上,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便發現墨夷璉趴在床邊上睡著。
宴傾城慢慢的湊到墨夷璉麵前,忽又想起了什麼,趕緊將墨夷璉的手給拉過來把了把脈。
“既然你這麼心急的話,何不盡快答應嫁給本王!”墨夷璉察覺到後,一個躍身將宴傾城給壓回了床上。
此時此刻,宴傾城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和墨夷璉鬥嘴,但又怕讓墨夷璉知道什麼,隻好接著他的戲演了下去。
“王爺你怎麼這麼幼稚,早知道就不幫你解毒了。”宴傾城一臉嫌棄狀。
“既然那麼不願意,又為何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來救本王?”墨夷璉嘴角微揚,反問道。
“這是傾城答應……”答應你的承諾,然而現在好像完不成也做不到了。
“答應什麼?你肯答應嫁給本王了?”墨夷璉件宴傾城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便接道。
“話說,王爺您有沒有什麼心願?”宴傾城極為認真的盯著墨夷璉問道。
“心願?”墨夷璉也好奇宴傾城怎麼就突然問起他這個了,但墨夷璉並沒有思考太多,笑道:“本王的心願就是早點可以娶了你。”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心願了嗎?”宴傾城想著吧,畢竟她和墨夷璉相識的時間也不長,而且墨夷璉這個人說的話,她完全無法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說本王要錢有錢,要勢有勢,還能有什麼心願,當然就這一個了。”墨夷璉坐回到了床邊,認真道。
“王爺,早膳已經擺好,還請王爺洗漱完畢後前往飯廳用膳。”這時,一婢女站在門口向墨夷璉通知道。
“王爺,傾城徹夜未歸,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就先走了。”宴傾城急忙穿上鞋子跑出了房間。
宴傾城的速度太快,守在門口的婢女尚且沒有看的很清楚,但依稀中還是看到有位姑娘從墨夷璉的房間跑了出來。
“剛才你看到有個人從王爺的房間裏跑了出來嗎?”一端著水盆的婢女小聲問道。
“嗯,我也看見了。”另一婢女微微點了點頭。
說完後,幾人相視看了一眼,表示十分震驚,到底是哪位姑娘竟有這般福氣留宿在了墨夷璉的房間。
又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墨夷璉的喜愛,這簡直也太幸福了吧。
大家紛紛表示對剛才那一閃而過的身影很羨慕。
可邢夜走了過來,對她們警告道:“剛才你們什麼也沒看見,若是聽到有任何消息,你們知道下場會是如何!”
聽後,幾人紛紛低下頭去,保證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什麼都不知道。
從宣陽王府出來的宴傾城,無精打采的走在街上,腦子裏全是墨夷璉的病情。
第一次有了一種答應了別人,自己卻做不到的罪惡感。
接下來的幾天裏,宴傾城都在躲避墨夷璉,生怕見到墨夷璉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墨夷璉夜探閨房,還去顧家找她,她就去別處待著,總之能夠躲的,她都躲了過去。
甚至墨夷璉親自來宴府找她,她也躲了起來,讓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風信你到底是怎麼看人的,那麼大一個活人到哪兒去了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墨夷璉接連幾日沒有找到宴傾城,開始拿風信開刷了。
“王爺,屬下真的已經盡力了,而且屬下總不能一直盯著宴小姐不放啊。”風信也非常無奈。
“滾!”墨夷璉一聲嗬斥,嚇得風信麻溜消失了。
墨夷璉開始擔憂和懷疑自己了,難不成那日他說的話,真的把宴傾城給嚇到了?
他以前總以為自己什麼都能做到,可到了宴傾城這兒,一切方法都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