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傾城如此一說,墨夷璉頓時裝作一副傲嬌模樣,“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無意間看到你正在為這件事煩心,所以隨便就找了一處宅子罷了。”
也許墨夷璉覺得這沒什麼,但在宴傾城看來他無意看到,卻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
墨夷璉和她一樣,都是可能不會輕易袒露心聲的一個人,但是總會在背後默默的付出,為對方做很多事。
“王爺,謝謝您。”宴傾城是真的很感激,能夠在這裏遇到墨夷璉,擁有一段還不錯的回憶,應該是將她之前二十幾年來的運氣都積攢到這兒了吧。
也許他們的相逢很短暫,但是日後她回去了,也會牢牢的記在心上。
“你別以為說句謝謝,這宅子的錢就可以不出,本王不過是帶你來看看而已,這宅子的錢還是得由你自己付明白了嗎!”墨夷璉也不知為何,有些受不住宴傾城認真的樣子。
“那傾城可以拿著鑰匙去宣陽王府的庫房取嗎?”宴傾城突然腦子一轉,看著墨夷璉問道。
同時邢夜也非常好奇墨夷璉會做出什麼樣的回答,看著兩人睜著雙大眼睛看著他,墨夷璉直接回絕道:“不行!”
“王爺,您之前不是說傾城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可以用麼,為何現在卻又要反悔了?”宴傾城一臉憂傷的看著墨夷璉。
“本王的意思是到了最危急關頭的時候才能用。”
“可現在對於傾城來說就是最危急的時候。”宴傾城很是認真的看著墨夷璉答道。
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看美男王爺還會說什麼。
“可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傾城也隻能去把珍珠……”
聽到“珍珠”二字,墨夷璉趕緊上手將宴傾城的嘴給捂住了,邢夜見狀很識趣的走開了。
“你可別打珍珠的主意。”墨夷璉鬆開了宴傾城,叮囑道。
“既然都拿了要是不發揮它有效的價值,那我之前拿它有什麼意思。”
既然珍珠都已經從淮南王府偷來了,自然是要用啊,不然難道還用來收藏?她可沒有那個癖好。
“行了行了,王府庫房的錢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真是徹底的敗給了宴傾城。
“那……傾城可以想用多少用多少嗎?”宴傾城心裏一喜,趕緊湊到墨夷璉跟前。
墨夷璉無奈的點了點頭。
宴傾城高興的宣布,立馬要把這處宅子給買下來。
翌日,宣陽王府。
管家一副慌張、擔憂、緊張的樣子來到了墨夷璉書房門口,在等到了墨夷璉的首肯後趕緊邁了進去。
可能是因為太焦慮的原因,險些沒站穩,還好邢夜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福管家,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了?”墨夷璉一邊舉著茶杯,一邊看著福管家問道。
“老奴還請王爺重罰!”福管家什麼也不說,直接給墨夷璉跪下了。
福管家這一舉動,愣是讓墨夷璉和邢夜沒有弄明白。
“你先起來說話,到底怎麼回事?”墨夷璉上前將福管家給扶了起來,一臉疑惑道。
“今日一早,老奴前去庫房取銀子準備給下人分發月俸,可去了才發現庫房失竊,足足少了一千兩銀子。”福管家焦急又內疚的告訴墨夷璉。
“是何人敢在王府偷竊?難道你都沒有察覺到?”墨夷璉瞥眼看向邢夜。
按道理說邢夜察覺不到,風信更不可能沒有察覺才是,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來宣陽王府偷竊!
這完全沒有將宣陽王府放在眼中,簡直就是對墨夷璉的無視,越想越覺得生氣。
“徹查此事,嚴懲偷竊之人!”墨夷璉帶著怒氣對邢夜吩咐道
這已經不關乎一千兩的事了,這完全就是被人小視,能夠在宣陽王府來去自如,更能說明現如今王府的守備越來越鬆弛了,看樣子也是時候整頓整頓了。
“管家,現場可是有留下什麼東西!”邢夜先是皺了皺眉頭,但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便向福管家詢問道。
“哦,對了,在庫房留了一張字條。”
邢夜接過福管家手上的字條看了看,頓時什麼話也沒說了,又轉交給了墨夷璉。
墨夷璉一看,字條上就兩個字:謝了!還畫了一個很是特別的笑臉。
不過這字跡他是不是在哪裏看到過?
墨夷璉拿著字條仔細的想了想,也不知為何知道卻就是想不起來了。
“王爺,這符號很是熟悉。”邢夜見墨夷璉一頭霧水的樣子,提醒道。
“對對對,可本王一時竟想不起來了。”他一定在哪裏見到過,可現在就是想不起來了。
邢夜為了再提醒墨夷璉,便將之前收起來的藥方給拿了過來。
兩者一對比,墨夷璉終於明白了。
“那……王爺還需要徹查嗎?”邢夜試探性的問道。
“下去下去。”墨夷璉抬手扶額。
“這……王爺……”福管家一時間沒有搞清楚墨夷璉這到底是要懲罰他還是不懲罰他了?庫房失竊要如何處理也沒有個準確話,還想問問墨夷璉來著,就被邢夜給拉了出來。
這不明顯就是在打他的臉麼,剛說要嚴查,要懲戒,卻立馬就告訴他來人是宴傾城,而且還是得到了他首肯。
當初他故意將王府戒備放鬆一點就是為了日後讓宴傾城來王府找他的時候可以方便一些,可沒想到這丫頭倒好,來是來了,但不是為了來見他的。
“刑護衛你剛才為何不讓我說?”
“原本你可以不用受罰,可要是再說下去,我可不保證你不會受罰了。”邢夜拿著劍環抱著手,道。
福管家仔細的回味了一下邢夜的話,還是沒有明白這和庫房失竊能有什麼聯係。
“那這件事王爺的意思是查還是不查了?”
“不僅不查,而且還不能查!”邢夜十分嚴肅的告訴福管家。
“這丟的可不是一百兩,而是一千兩啊,王爺為何不查?”那麼多錢不翼而飛,難道墨夷璉當真不打算追究了嗎?
“福管家,你還是別問了,既然這是王爺的意思,我們就照做便是。”多餘的話,墨夷璉不開口,他也不好告訴福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