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連淮宇站了出來,“畢竟宴大小姐臉上的毒沉積多年未解,大家難免會覺得好奇罷了。”
宴詩寒看了看連淮宇,整個人都放輕鬆了。
“好像有點道理,不過今昔不同往日了,毒就是這麼輕易的解了。”宴傾城嫣然一笑道。
看著宴傾城這樣一笑,大家還哪裏有閑心去管臉到底是如何好的,現在好看就行了。
“既然毒已經解了,這也說明是一件好事,大家都坐下吧。”墨夷北突然開口道。
剛才季淑雅不是沒有捕捉到墨夷北臉上的變化,而宴傾城並非是一個醜八怪,如此貌美,即便墨夷北是皇上又能怎麼樣,畢竟他也是個男人。
一看這個宴傾城就不是個簡單的人,日後還得小心為妙。
起初墨夷雪以為宴傾城如同傳聞所說的那般奇醜無比,還是個廢物,不免覺得她和墨夷璉在一起有些不合適。
可是經過今晚太後壽宴後,她倒是對宴傾城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壽宴結束後,宴祖興身邊圍了不少大人,大家紛紛羨慕宴祖興能夠有宴傾城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兒。
甚至有一兩位大人竟然說出要上門提親的話來。
墨夷璉聽到這話後,咳嗽了兩聲,“宴大人且留步,本王有話要說。”
聽到墨夷璉這話後,圍在宴祖興身邊的大臣紛紛告辭先行離開了。
可當宴祖興來到墨夷璉身邊後,墨夷璉卻說,“本王一時間又忘了要說什麼,待日後想起來了再說吧。”
看著墨夷璉漸行漸遠的背影,宴祖興一頭霧水。
在回宴府的馬車上,宴祖興好幾次欲言又止,宴傾城都看不下去了,“父親,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你臉上的毒是如何治好的?”既然宴傾城都知道了他想要說什麼,宴祖興也就不再吞吞吐吐了。
“父親,您別忘了,傾城的母親及顧家都是醫學世家,傾城作為母親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宴傾城別開臉來,隨口應道。
聽到宴傾城說起了顧氏,宴祖興眼底劃過一抹黯淡的神色。
“可是話說回來,你不是已經……”
“父親想說傾城已經不會識別藥材了對嗎?”
見宴祖興沒有否認,宴傾城自顧回答道:“時候到了,一切真相都會浮出水麵,父親想要的答案,也終究會明了。”
如今她還未能找到一絲一縷的線索,不會如此的突然的告訴偏心父親。
待一切都查清楚了,不該明白的,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那宴大人的千金果然讓人大開眼界,皇上您說對吧?”季淑雅並肩和墨夷北走著,試探性的問道。
“朕還有要事處理,先回禦書房了,你自行回去吧。”墨夷北說完,便徑直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墨夷北越是不想提起宴傾城,季淑雅的心裏就越是擔心。
突然有這麼一個不一般的女子出現,引起了都城上下的關注,季淑雅心裏難免會有些波浪。
可仔細想想,她和墨夷北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又怎可會被突然出現的宴傾城給攪合了,再說了,她怎麼也得相信墨夷北,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是啊。
“壽宴上的事,本王妃都已經知道了。”淮南王妃麵無表情的看著宴詩寒。
宴詩寒就知道,自己沒能辦好淮南王妃交代的事,回來後定不會輕饒了她。
“母妃,原本這件事已經在詩寒的掌握之中了,可是詩寒也沒有想到宴傾城不僅會樂器還會跳舞。”宴詩寒立馬給淮南王妃跪下來,膽戰心驚的替自己解釋道。
“沒有想到?”淮南王妃半蹲下、身,勾起宴詩寒的下頜,“若什麼事情你都能想到,那宴傾城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皇宮了。”
要她說,若非當初宴詩寒辦事麻利,好不留痕跡,又怎可發生現在的事情。
之前還以為宴詩寒比宴傾城漂亮,更聰明,可如今看來宴詩寒不僅皮囊比不上宴傾城,就連腦子也無法和宴傾城相提並論!
“你說說,之前是如何答應本王妃的?”
淮南王妃緊捏著宴詩寒的下頜,疼的她眼淚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轉。
“母妃……詩寒還請母妃再給詩寒一次機會,詩寒定不辜負母妃的期望。”宴詩寒請求道。
“機會?”淮南王妃冷笑著鬆開了手,“你可知機會不是人人都會有的。”
“母妃,詩寒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母妃失望了。”宴詩寒再次鄭重的保證道。
“你要記住了,這些事都是你要做的,本王妃可一直都沒有強迫過你。”淮南王妃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宴詩寒垂眼一笑,似乎在警告宴詩寒管好自己的嘴。
宴詩寒自然知曉淮南王妃話中含義,慌忙中向淮南王妃保證道:“母妃請放心,這些事都是詩寒自己要做的,不關任何人的事。”
“快起來吧,你肚子裏可是還有淮宇的孩子,做事勿要當心,莫要傷及孩子。”淮南王妃命青葙趕緊將宴詩寒給扶了起來。
在從宴詩寒身邊經過的時候,特意拍了拍她的肩膀,似在提醒她機會可不多了。
宴詩寒待淮南王妃走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她如今變成這副模樣都是宴傾城所造成的,宴傾城你到底還想讓她怎麼樣?
“王爺這是怎麼了?”風信回來便看到夜深人靜了,墨夷璉還一個人坐在院中,走到邢夜身邊小聲問道。
“王爺從皇宮回來就很奇怪,時而露出笑臉,時而一臉憂鬱。”邢夜環抱著雙手,無奈的聳了聳肩。
“那……王爺莫不是生病了?”風信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
“那我去把冷大夫請來。”聽風信這麼一說,邢夜倒是覺得十分有可能,趕緊跑去找冷休。
冷休得到消息後,趕緊拿著藥箱就跑來見墨夷璉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墨夷璉抬眼好奇的看著冷休。
“還請王爺把手伸過來,讓在下看看。”冷休將醫枕放在桌上擺好,就等著墨夷璉將手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