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現在出來了,肯定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小姐,小姐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兮音一臉慌張的看著宴傾城。
看來之前對戴氏的打擊還是遠遠不夠的,她仗著偏心父親對她的寵愛,日後還會繼續虐待他們姐弟。
如今看來隻能新賬舊賬一起算了,這一次不會再是消消她的銳氣那麼簡單了。
“大小姐,大小姐!”正想著,夜琪又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怎麼了?”看到夜琪後,宴傾城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夫人說少爺不知尊卑頂撞了她,現在要打少爺的板子,大小姐你可一定要救救少爺啊。”夜琪語無倫次的告訴宴傾城。
她還沒出手呢,戴氏就這麼按耐不住了。
今兒敢動她的人,她就敢讓戴氏好好嚐嚐她的厲害!
“我問你知錯了沒有?”戴氏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瞥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宴子宸。
見宴子宸不語,戴氏心裏的火氣便是躥了上來,“還真是和你姐姐一個樣,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便看向一旁的下人,“給我打,打到他承認錯誤了為止!”
眼看著下人高舉起的板子就要打在了宴子宸的身上,嚇得宴子宸緊握起了拳頭,閉上了眼睛。
良久過去了,卻不見板子落在自己身上,於是睜開了眼睛,一看竟是被宴傾城給一手抓住了。
“來的正好,我正想讓你去找你呢,堂堂一個尚書府小姐,竟然日上三竿了也不見起來,簡直是有辱門風。”戴氏帶著一臉恨意的看著宴傾城,恨不得立馬將她給生吞了下去。
“不知子宸犯了何事?”宴傾城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宴子宸,冷眼看向戴氏。
“嗬,目無尊長就是最大的錯,我作為家中長輩,難道就不能教訓他了嗎?”戴氏怒斥道。
“長輩?子宸乃是父親嫡子,敢問你什麼身份,又有什麼資格教訓他?”宴傾城冷言道。
按理說,原主生母去世後,戴氏也並沒有被偏心父親扶正,府中下人順其自然的稱她為了夫人罷了,所以她不過是一個妾室,更沒有資格來教訓嫡子。
“你!”戴氏被宴傾城這一句堵的竟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對了,最後再警告你一遍,要是再敢動我的人,下一次可就不是警告這麼簡單了。”說完,宴傾城將宴子宸扶起帶走了。
留下戴氏愣在原地生著悶氣。
她就不相信了,她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兮音怎麼了?我不是讓你去廚房拿吃的了嗎?”宴傾城見兮音愁眉苦臉的回來了,手上卻隻拿著一個空掌盤。
“姐姐,今日其實你不應該出麵的,而今是子宸又連累的姐姐。”宴子宸躺在床上很是內疚。
“你要永遠記住,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保護你還有誰保護你。”宴傾城回頭看著宴子宸輕聲道。
就算兮音不說,宴傾城也知道究竟是何緣由。
這府中基本上都是戴氏的人,也都聽命於戴氏,讓廚房不給她們準備吃的,想必也是戴氏的意思。
如此,那她就來一個將計就計,讓她多吃一點。
“子宸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宴傾城轉過身未等宴子宸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父親,父親!”
“老爺現在正忙著呢,沒空管你的事,趕緊走。”王嬤嬤見宴傾城來了,趕緊攔住了她的去路。
聽著王嬤嬤這厭煩的口氣,她咋就覺得那麼討厭呢。
宴傾城裝作被絆了一下,順勢倒在了王嬤嬤懷裏,而後抱歉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嬤嬤剛剛沒有踩穩。”
王嬤嬤嫌棄的正要開口,一群蜜蜂就朝著王嬤嬤飛來了。
“王嬤嬤你先忙著,我就不打擾你了。”宴傾城得意的笑了笑,趕緊溜了。
剛才她不過是趁機在王嬤嬤的身上抹了一些她特製的百香粉罷了,夠她受的了。
“啊!”王嬤嬤被瞬間被一群蜜蜂給包圍了,一會兒的功夫,王嬤嬤就被蟄的像一隻豬頭一樣了,疼的她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父親,還請父親救救子宸。”來到宴祖興的書房,宴傾城立馬就跪在門口。
戴氏聽著宴傾城的聲音,急忙看了一眼宴祖興的神情,搶先道:“老爺,讓妾身去看看吧。”
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戴氏站在了宴傾城的麵前,壓著嗓子問宴傾城,“你這是又要搞哪一出?”
“父親,求求您救救子宸吧。”宴傾城看都沒看戴氏一眼,繼續扯著嗓子大喊道。
“怎麼回事?”宴祖興背著手走了出來。
宴傾城一看到宴祖興後,淚腺就像是被打開了一眼,流著眼淚說道:“子宸的身體本就不好,今日姨娘處罰子宸,一天了,廚房不給子宸東西吃,導致子宸現在還昏迷不醒,父親您一定要救救子宸啊。”
聽到這話後,宴祖興斜眼看向一旁的戴氏,似乎在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戴氏看著宴祖興那一抹質問的目光後,急忙解釋道:“老爺您千萬別聽傾城胡說,妾身沒有對子宸做任何事,而且剛才還好好的……”
聽著戴氏的話,也沒有否認處罰了宴子宸,當下宴祖興大怒,“你簡直太糊塗了!”
讓管家找來了大夫,大夫給宴子宸的診斷結果也是解為嚴重的,當下把宴祖興嚇得夠嗆。
“常年斷食,致成老疾?怎麼會這樣呢?”宴祖興難以想象自己唯一的兒子年紀輕輕就得了這麼嚴重的病。
“你是如何照顧少爺的?”宴祖興開始責怪夜琪。
夜琪跪下、身來,將由剛才宴傾城所交代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宴祖興聽,宴祖興聽完怒氣衝衝的跑去找戴氏質問。
“子宸雖不是你親生,但你如此對待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爺,妾身無論是對待詩寒還是對待傾城她們姐弟可都是公平的,這麼多年來難道老爺都看不見嗎?”戴氏自然是要為自己狡辯了。
“要不是今日大夫說子宸長期斷食,要不是夜琪告訴我你虐待他們,我至今都還被你蒙在鼓裏!”宴祖興很是生氣,畢竟這日後還得靠著宴子宸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