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中,原主早在與連淮宇大婚之前就知曉了這件事,臨近大婚前夕,她激動的睡不著覺,於是走出房門想要平複一下心情,路過宴詩寒的房間,原主就聽到戴氏在交代什麼。
好奇心讓原主忍不住停了下來,一聽不知道,一聽倒是讓原主嚇了一大跳,宴詩寒竟然一驚壞了連淮宇的孩子。
這一、夜原主徹夜未眠,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懷上了心上人的孩子,心裏總會有一些小疙瘩。
因為原主太喜歡連淮宇了,所以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宴傾城在告訴大家這件事的時候,前半部分是真的,至於這後半部分嘛,她做了一些小小的修改。
“小女當時很難過,也覺得很是委屈,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姨娘和妹妹發現了。”宴傾城盡顯委屈模樣。
這讓淮南王和連淮宇看了不由得都覺得有些心疼。
“然後呢?”淮南王忍不住的問道。
“然後姨娘和妹妹威脅小女,若是讓他人知道了這件事,就會讓小女的弟弟受盡折磨,小女當時很害怕,所以隻能閉口不說。”宴傾城說著說著就委屈的哭了。
戴氏和宴詩寒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如果說宴傾城當晚真的聽到了她們母女的談話,可她們明明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更沒有威脅她。
淮南王聽了宴傾城的話後,當下震怒,“你們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傾城這話興許是真的,但這也說明了詩寒所懷正是世子的孩子,還望王爺明察。”宴祖興急忙上前道。
好像宴祖興說的也沒有錯,淮南王立馬將視線轉向了身後的連淮宇,似在問他到底要不要說出實話來。
這下連淮宇開始糾結了,一方麵母妃讓他不能說實話,可另一方麵是父王的質問,他現在該怎麼辦?
“父王……孩兒……孩兒……”
“王爺,您別再逼迫世子了,畢竟這種事不是一個人能說的算的。”宴傾城見連淮宇猶豫不決的樣子,決定再次出手。
宴傾城一麵替淮南王和連淮宇解了圍,又讓宴詩寒重新回到了這個圈子當中。
果然,聽到宴傾城這話後,連淮宇當下就承認了,“父王,孩兒錯了,當時孩兒太害怕了,所以才不敢承認的。”
聽到連淮宇終於承認了,宴祖興也是鬆了一口氣。
“宴大人,這件事多有誤會,還請宴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但是傾城說的沒錯,這種事並非一人可以決定的,再說了,當年本王同老先生定下的親事,可最終宴家二小姐一次次的糾纏,導致傾城和淮宇的婚事無疾而終,這件事宴大人是不是得給本王一個交代。”
淮南王自然不會就這麼輕鬆的將這件事給忽略過去,加上今日宴傾城一次次的給了淮南王府台階下,就憑借這一點,他就知道宴傾城是個聰明的孩子。
“是是是,是下官教導不周,還望王爺責罰。”宴祖興還能說什麼,隻能請罪了唄,誰讓他官階低,又惹上了淮南王這麼大一個主兒。
“那如今這個謠言……”
“父親,是宴傾城在撒謊!”宴詩寒見風頭已轉向了宴傾城,便著急了。
“沒錯,老爺,妾身和詩寒自知有錯,但是並沒有威脅過傾城,這一切都是傾城搗的鬼。”戴氏立馬附和道。
“還有,一、夜之間消息一下子就撒開了,這肯定也是宴傾城幹的!”宴詩寒十分篤定的指著宴傾城,說道。
“姨娘,妹妹,我知道你們一直都不喜歡我,但是府中誰不知道你們對傾城不是非打及罵,再說了傾城也沒有必要撒下這個慌,傾城隻是想要保護弟弟而已。”宴傾城眼淚汪汪的看著戴氏和宴詩寒。
“世子,世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宴詩寒趕緊跑到了連淮宇的身邊,請求信任。
宴詩寒以往是如何對待宴傾城的,連淮宇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所以如今麵對宴詩寒的楚楚可憐,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那你解釋一下,前日你出門是去做什麼了?”戴氏走到宴傾城麵前質問道。
“答不上來吧,那我幫你回答,你是去見了一位大夫,而這位大夫就是去給詩寒診脈的大夫,我說的沒錯吧。”戴氏胸有成竹的看著宴傾城。
她也不是沒有察覺宴傾城的不對勁,便這幾日一直有派人盯著她。
“姐姐,詩寒真心實意待你,我知道世子喜歡我,讓你很生氣,但是感情之事,又有誰能夠克製住的,即便姐姐再怎麼生氣,要怪就怪詩寒一人,不要再傷及他人了。”宴詩寒趕緊裝作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樣,可憐巴巴道。
我呸,你可真偉大,若不是因為原主,老娘才不稀罕跟你扯上瓜葛!
聽戴氏如此一說,淮南王立即又想到了什麼,就在宴詩寒院子失火後,緊接著宴詩寒懷有身孕的消息就傳開了。
倘若真不是有人故意做的,又會是什麼。
“傾城,你解釋一下吧。”淮南王不免開始有些懷疑了,這件事真要是宴傾城做的,那他定不會輕饒了她。
“宴府今兒可真是熱鬧啊。”
聽著爽朗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朝著門口看去。
隻見墨夷璉手拿一把折扇,身著一襲墨藍色長袍,腰間金色腰帶上著有一枚玉佩點綴,麵帶笑意走了進來。
眾人齊齊行禮,“拜見宣陽王。”
“看樣子,本王來的很不是時候啊。”墨夷璉收起折扇看了看淮南王和宴祖興,笑道。
“不不不,宣陽王能大駕光臨,是宴府的福氣。”宴祖興連連道。
要知道墨夷璉可是比淮南王還要難纏的一座尊神,要是得罪了他,宴府想必更加沒有好日子過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氣了。”墨夷璉自顧著坐了下來,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宴祖興,“剛才本王聽到有人在問前日宴大小姐出門去做了什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