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我可是個很誠實的人,從來不屑說謊的,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騙你的。”唯恩說。
一夏瞥了她一眼,“你是誠實,但你也很聰明,該撒謊的地方你都會撒謊。琉恩這段時間應該很有空,我讓她盯著你點。”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琉恩盯我?”唯恩小聲嘀咕,看到一夏眼裏的犀利,她說:“盯著就盯著,反正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
“蒼鷲,這段時間你有空也看下她,晚上要是有什麼事,直接來我房間找我就行。”
“一夏,你太緊張了,我都沒你緊張!”
“就是因為你不緊張,我才替你緊張。”一夏說。
唯恩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他,就隻好忍著了。
一夏要忙的事還很多,就讓他們沒事就回去。
離開醫院,蒼鷲要繼續去忙房子的建造,唯恩也是依舊一如既往地在畫著自己的畫。
日子在各自都有目的的消遣中過得很快。
獅鷲幼崽懷胎十月就會出生,等到九個多月,眾人對唯恩的關心就更加多。
唯恩對於他們的關心倒是不在意,看到個個人都如臨大敵,一夏還什麼都不做全程地盯著她,唯恩拍拍他的肩膀道:“一夏,你別這麼緊張,你一緊張情緒都影響到我,我要是跟著緊張,這不就很不好了嗎?”
“我沒有緊張,我一直都這樣。”被唯恩說後,一夏收起緊張的表情,淡然地回應。
唯恩瞧見他的表情,狡黠地笑了笑,背靠在一夏的身上,“一夏,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會幫我照顧好我的崽的對不?”
“別想!不可能!”一夏想也不想地就拒絕。
唯恩嘖嘖了兩聲,“這麼無情無義,說實話,獸人大陸這麼危險總會有些意外發生,萬一我真出什麼事,你就真的不能替我照顧好我的崽。”
“有崽後,你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亂來,不穩重。”
“說的也是。”輕鬆地應了一夏的話,唯恩卻是憂愁地皺起眉頭,她抬頭看向湛藍的天空。
白雲徐徐而過,春風吹拂大地。
隨處可見的都是綠色的生機,她與蒼鷲的房子已經快蓋好,現在就在內部裝修中。
再過十天左右,屬於他們的房子就要蓋好。
唯恩輕聲地說了句,“真好。”
“什麼好?”
“沒什麼。”說著,目光瞄到在不遠處的一秋和初樂,兩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起了爭執,爭得麵紅耳赤的。
唯恩笑道:“一秋和初樂的相處方式,挺好的。一夏,你什麼時候也找個伴侶?”
“不急。”一夏淡淡道。
唯恩朝初樂他們那邊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初樂!”
在遠處的初樂聽到叫喚,轉頭看過來,看見唯恩和一夏,生氣地看了眼一秋,說:“我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意見,你願意聽就聽,不聽就不聽,別再來煩我了!”
話畢,初樂就朝唯恩這邊跑來。
一秋也沒多想,就跑過來。
來到唯恩的麵前,初樂還沒開口說話,唯恩就開口先問:“初樂,你剛才和一秋在吵什麼?”
“他讓我當學校音樂部的老師,我不願意!”初樂說,“我說過不會再唱音樂部的歌!”
“我不是說了你可以唱你喜歡的類型的歌,沒必要去唱其他歌,新年那會你表演的歌大家不是都挺喜歡的嗎?阿娘也說,音樂是多樣性的,隻要是正能量,有寓意的就值得被喜歡嗎?”
“我不要就是不要!”初樂固執地說。
一秋無奈地歎了口氣,對固執的初樂絲毫沒轍。
唯恩問:“為什麼不要?”
“我隻是喜歡唱歌,教人唱歌這事從來就沒想過,我現在隻能教幼崽們唱些簡單的歌,但是音樂部……我不希望教出被人說是異類的學生!”
這點才是初樂最過不去的心結。
“永安是個有百年基礎的村子,他們的村子早就有自己的固定音樂和習慣,在那邊你的音樂是會稱為異類。但長樂不一樣,長樂是個新生的村子,現在正在慢慢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所有新的沒見過的東西都在被接受當中。你的音樂,要是從現在開始被人接受,以後也會成為尋常可見的音樂。”一夏淡淡地說。
初樂一怔,瞪大著眼看著一夏,對他說的這番話即是驚訝,又是難以置信。
一秋說:“一夏說的沒錯,今年新年的那會,你不是唱了自己喜歡的歌嗎?結束後大家都說喜歡,隻要你堅持,在長樂你的音樂也會成為一種流行。”
“初樂,你在我的眼中是個敢愛敢恨的妮兒,怎麼在這件事情上你就退縮了?按照你的性格不該是勇往直前嗎?”唯恩也跟著說。
連唯恩都這麼說,初樂慢慢地卸下心防,“我知道了,我就試一次,不行的話,我就不做。”
一秋鬆了口氣,朝著唯恩和一夏兩人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說服初樂,他們兩人就要去忙自己的事。
唯恩看著他們倆離去的背影,歎聲說:“一秋和初樂他們兩個人就算當伴侶了,我感覺他們之間還是會天天吵架。”
“可是,一秋已經開始讓步很多。”一夏說,“這段時間他總找我聊如何討好妮兒?”
“你都跟個呆子似的,能幫他多少?”
一夏麵色一冷,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唯恩哈哈地圓場,起身說:“我去方便下,你幫我在這裏看著畫,別被風吹跑了。”
一夏點了點頭,穿著一身紅衣的唯恩因為有個大肚子的緣故,小心翼翼地往洗手間那邊的方向去。
一夏側頭看著唯恩畫完的畫,也許是因為當了阿娘的緣故,唯恩的畫明顯比以前更加的溫和了。
風吹來,很舒服。
一夏眺望著遠處,希望這日子快些過去,唯恩肚子的燙手山芋也快點取出來。
他低下頭,無意中瞥到一點紅,低頭定睛一看,剛才唯恩坐的椅子居然有些血,血跡並不多,就是一小點。
可他清楚得記得,唯恩剛開始坐這張椅子的時候,一點血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