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唯恩突然有些明白,他們族群和黑星聯手的原因。
看來都曾經被厭惡過,而變壞。
“時代不一樣,以前或許有人覺得你們是怪物,可現在,不會有人再覺得你們是怪物。”唯恩說。
對方挑挑眉,看了唯恩一眼,輕蔑地笑了笑,沒再說話。
唯恩不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轉頭問熊峻,“你們有問出他什麼嗎?”
熊峻:“問了一個下午,他一句話都不說,等你來之後,他就活了那幾句話。”
唯恩難以置否地看向對方,他們問了這麼久一句話都不說,自己來卻給這麼大的麵子?
“你就這麼想跟我說話?”唯恩問。
他說:“怪物隻跟怪物聊天。”
“我看你是找打!”又再次踩唯恩的雷區,唯恩氣得就想再打多他一拳,給他斷多幾根肋骨!
蒼鷲將人抱住,“別生氣,坐下來。”
“他說我!”唯恩委屈說。
蒼鷲頜首:“但他現在身上有傷,不能再接你一拳,等你傷好後,再打。”
……好狠!
眾人聽到蒼鷲的這句話,心裏紛紛做出感想。
唯恩聞言,臉上的怒意和委屈一下都不見,笑了笑開心地坐下來,“你說的沒錯,說我這麼多壞話,不能輕易便宜他,等他傷好後,我再打。”
“……”
真的是一個敢勸一個就敢做。
關在籠子裏的獸人,縮了縮身體,想起了骨頭被打斷時發出的聲音,打了個冷顫。
支象沒忘記正事,“他什麼都不願跟我們說,我們將他抓回來,也沒什麼用。”
唯恩道:“不,有用,你們沒聽到他剛才和我們說的語言,是什麼語言嗎?”
經唯恩這麼一提,眾人身子一怔。
對的,剛才對方和他們說的不是任何一種古獸語,而是他們的語言!
“天地共的主教可真是厲害,六年來謀劃這麼多,我都想知道,這六年來,你們是怎麼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生活這麼久?”唯恩撐著臉頰,慵懶地看著牢籠裏的獸人。
但顯然,他還是什麼都不想說,隻是看著,嘴唇上下還是碰在一起,就如一扇牢固的門一樣。
“我們學過的知識裏,從來沒有關於他們這個族群的任何記載。”熊峻冷靜提醒。
唯恩點頭,“所以,我不就是說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生活的嗎?在我們全然不知道的情況下,學了我們的東西,藏在角落裏生活這麼久,就為有朝一日出來救黑星,潛伏這麼久,我都有點佩服他們。”
這話說得讚辱對半,對方聽著心裏頭都有幾分的不悅。
“你叫什麼名字?”唯恩瞧向他問。
對方猶豫了一小會,說:“孟雙。”
“為什麼你對唯恩就有這麼多話說?我們問你老半天你一個字都不說?”娜恩納悶了。
唯恩是好看,可不至於連敵人也隻對唯恩說話吧?
孟雙血眸定定地看向唯恩,看了半晌會,說:“我知道你的存在,他說,遇見你要小心,最好是不要招惹。”
“既然別人告訴你別招惹我,那你還來招惹我是做什麼?”唯恩不解問。
孟雙說:“你是能獸化的妮兒,在妮兒當中你也是個怪物,你應該能體會我們被當成怪物的心情,所以,我要你成為我的伴侶。”
唯恩立刻怒目圓睜,生氣地要一掌拍向桌麵時,身邊的蒼鷲抓住她的手,“讓我來,我打死他。”
說著,蒼鷲的手上已經有半獸化的跡象,大手變成鋒利的爪子。
熊峻也趕緊將他拉住,“他最多就是想想,唯恩已經是你的伴侶了。”
“想也不能想。”蒼鷲藍眸閃爍冰冷寒意。
熊峻:“……”
唯恩高興地偷笑,“想也不能想,這家夥就因為想我當他的伴侶,把我抓走,還弄傷了我的肩膀,壞得很!”
“我們還要在他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熊峻提醒。
唯恩聳肩,“好吧。”
話畢,異色瞳打量牢裏孟雙,說:“他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告訴我們事情的獸人,要不還是直接哢嚓他算了。”
熊峻氣得一眼狠狠剜向唯恩,他本來就因為娜恩要留在前哨站裏這件事而生氣,誰知道,唯恩還不懂事。
“我開玩笑的。”看見熊峻生氣,唯恩說。
熊峻不想說話,他的頭很疼。
就在這會,碧玉走進來,對眾人說:“飯已經煮好了,可以來吃飯了。”
“綠蘭,你居然在這裏?!”看見碧玉進來,孟雙一下就變得緊張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沒有對他們說我們的事吧?!你給我過來,你這個該死的叛徒!”
他激動地朝著碧玉伸出手,氣憤的模樣仿佛碧玉要是站在他的麵前,這會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他擰斷。
眾人也都看到孟雙對碧玉的態度,急急站起來往碧玉那邊走去。
唯恩說:“老東西,你先把人帶出去。”
鷲廣點頭,先將碧玉帶出去。
孟雙在激動中扯痛身上的傷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唯恩看著這樣的他,眼前一亮。
“你們真以為自己做得有多天衣無縫嗎?也不想想,為什麼你們要你們突然襲擊前哨站,不就是因為他在永安什麼事都做不了,所以才會讓你們轉移目標,可惜,我們早就知道你們想做什麼,所以,就算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剩下的問題,我們都能自己解決。”唯恩假裝囂張地說。
沒想到,碧玉原來的名字叫綠蘭,並且是偽龍族的妮兒,孟雙罵綠蘭是叛徒,從這一點也大概可以明白,綠蘭應該是不想與孟雙他們攻擊永安,所以才會離開族群。
可惜,綠蘭失去記憶,否則他們現在也不用這麼麻煩,來套孟雙的話。
“就算你們能找到我們的族群又怎樣?我族多年來受的屈辱,總有一天會全部都還回給你們,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將你們這些自以為了不起的獸人一個個都拉下地獄!”孟雙咬牙切齒地說。
唯恩麵色淡然地看著他,當然,心裏是愁得很,就孟雙這態度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一點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