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去那邊看看。”熊峻道。
蒼鷲想到那個酒吧裏的獸人們,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也去!”唯恩期待說,“有你們倆一起去,那我跟著去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對不?”
“不行!”娜恩目光堅定,“唯恩,你不能去!”
“娜恩,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那也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到那個地方,聽到亂七八糟的話!”
唯恩毫無辦法地看著娜恩,沒想到娜恩會這麼抗拒。
蒼鷲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娜恩說的對,你就在家裏乖乖待著,不要去那個地方。”
“那在那裏,你要是聽到有人說我的壞話,記得偷偷打他一頓!”唯恩說。
蒼鷲無奈地笑了笑,他有權利懷疑唯恩去酒吧,是為了去打人的。
“好。”雖然是這麼想的,可蒼鷲口頭上還是答應了唯恩的要求。
吃過晚飯,蒼鷲和熊峻就等到晚上的十點半,唯恩給他倆稍微化了個妝,讓別人沒辦法一眼就認出他們來。
永安的人都知道,現在主要管是的就是湛岩,蒼鷲和熊峻,看見蒼鷲和熊峻進去,就算想說什麼都要隱瞞一下。
蒼鷲和熊峻在唯恩的搗鼓下,第一眼看上去確實有些認不出原來的樣子,唯恩很滿意自己的結果,拍了拍手,“好了,你們去吧。”
“乖乖在家。”蒼鷲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句。
唯恩笑道:“好咧~~”
熊峻和蒼鷲離開,走在沒有燈光的暗處,往酒吧的路上走去。
今天的酒吧沒有以往的那麼熱鬧,人很少,酒味濃沒有平時的濃,而在台上有著一個妮兒無精打采地撥弄著琴弦,唱著一首憂傷的情歌。
或許是因為她所唱的是一首輕緩憂傷的情歌,沒有吵鬧的音樂,今天的酒吧才會這麼安靜。
熊峻和蒼鷲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高高的椅背擋住隔壁桌的視線,隻要這樣坐下來,就看不見對麵是誰在做什麼?
酒保上來詢問他們要喝什麼,熊峻隨便點了兩杯酒,剛翹起二郎腿坐下,忽得隔壁桌就大聲喊道:“初樂好久不見,你這唱的是什麼,像以前那樣扯開嗓子喊啊!這一點都沒勁,唱得和鷹一秋唱的有什麼區別?!”
初樂聽到那個獸人的叫喚,抬起頭怒瞪了對方一眼,停止唱歌,對對方鄙夷說道:“愛聽就聽,不聽就滾!”
“小初樂,你的脾氣還是這麼可愛。沒事沒事,哥哥寵你。”
“可不是,小初樂你不像唯恩,唯恩的脾氣辣,可他是個怪物,你脾氣不好,可你是真正的妮兒啊!”
“小初樂,今晚要不要去哥哥家?”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獸人在,蒼鷲才不願唯恩再來第二次。
在台上的初樂聽到對方的話,聽著就隻有心煩,彈吉他的手勢一下快了起來,音調很快就變得激昂起來。
眾人聽到音色變了紛紛叫好。
初樂的音樂在大眾的麵前是不被允許的,誰都覺得她的唱出來的歌很吵很煩,聽了心情不好。
在被趕出學校的音樂部,她曾在大街上演奏過自己的歌曲,但因為她和一秋曾有過不快,一秋的粉絲看見她在大街上表演,就會拿雞蛋野菜,要不就往她的身上潑果汁髒水,逼她離開。
她的聲音很好聽,要是乖乖地在音樂部唱歌,就會和一秋一樣,被所有人喜歡。可她就是不願意走正道,非要一條道走到黑。
有人說,她自己廢了自己的路。
在陽光下,已經沒有舞台能讓她唱歌。
於是,她才會來到陰暗處,來到這個沒有妮兒敢來的酒吧裏唱歌。
其實一開始,初樂也不敢來這裏唱歌,但這個酒吧是她的舅舅,他說喜歡初樂的歌就讓初樂來這裏唱歌,會保護初樂來這裏和回家。
因為這點,初樂才能在這個地方唱得開心,自由。
酒吧裏的獸人們在初樂一首激昂的歌中跟著亂喊和瞎哼,可這一首唱完後,初樂就又換了一首輕緩的歌。
眾人的興致一下就被打下去。
“初樂今天是怎麼了?一段時間不見,這一回來唱的歌這麼沒意思!”
“小初樂那段時間去哪了?我怎麼在永安裏沒見到過她?”
“說是去長樂了,但看這個時間,應該是走不到一半就回來了。”
“小初樂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去長樂?我聽說長樂還沒咱們這邊好,而且最可怕的還是,長樂有鷹諾和燕雅,他們這對伴侶真的……嘖嘖……”
不知道該怎麼說鷹諾和燕雅,對方隻好用擬聲詞來形容。
說到他們倆,隔壁桌的獸人沉默了一會,又說。
“說實話,上次我見鷹諾還是十年前,他光是站在那,一眼看過來,我的腳都在抖。”
“那是正常表現,我哥以前是他訓練的士兵,曾經見過他的完全獸化,但最主要還是訓練那會被打得很慘,他說不管什麼時候再見鷹諾,隻要鷹諾站在他的麵前,他都想跪下來。”
“有這麼誇張嗎?”沒見過鷹諾的獸人表示疑惑。
兩人啟聲道:“這叫什麼誇張!”
“我跟你說,幸好鷹諾和燕雅不在永安管理,十幾年前默古的事,鷹諾一個人就搗毀了上百人的據點,把黑星抓回來。他要是在,這次黑星逃跑要是能成功,我頭剁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就是,要是鷹諾在,我們在外麵說了這麼多唯恩的壞話,被他知道能被打個半死。”
“不管鷹諾在不在,造謠唯恩這件事我們都不能再做了。”
“這個說起來就氣,那個混賬給我們的錢居然是假的,那麼多假的錢,族長隻許我們換三萬真的,剩下的錢怎麼辦?”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燒了,被湛岩隊長抓到,你我都吃不完兜著走!”
聽到隔壁桌的談話,熊峻和蒼鷲相互對視一眼,眼神在說:我們找了這麼久的家夥,就在這裏。
“雖然他們已經不做,但是還是得抓。”熊峻的聲音輕得隻能他們倆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