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到唯恩的話,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說:“這怎麼可能?我們家德力一直很乖,每天都在認真上班下班,黑星逃跑的那天,被燒的地方還是我們阿娘的家!”
“真偉大啊!為了幫助你的主教,居然連自己的家都燒,我就說湛岩叔叔怎麼抓不到凶手,誰能想到會有人放火燒自己的家。”唯恩故意誇張地說道。
德力咬緊牙,憤憤不平地看向別處。
獸人大叔聽到唯恩的話,也有些氣憤,“唯恩大人,我不知道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請你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那場大火我的弟弟和阿娘都死了,你們不去找縱火的凶手,卻懷疑我們家的崽是縱火凶手!”
“大叔,你對你家的崽有多少了解?”
麵對別人的憤怒,唯恩淡然冷靜地問。
獸人大叔聽到她的話,立刻說:“我當然了解德力,他從小到大就從沒給家裏添過任何麻煩,在學校裏讀書表現也是最佳的,就算在工作中也是最勤奮的那個,誰都說我家的崽有多優秀!”
說完這些,獸人大叔已經說到氣頭上,指著唯恩大罵,“我們家德力可是和你不一樣,你沒有阿爹阿娘在身邊養大,德力可是我們看著一手養大的。”
唯恩身子僵了下,異色眸露出冰冷與不悅地看向對方,冷聲道:“我和他不一樣,怎麼?在你的眼裏我不如你家的崽?”
“當……當然,在誰的眼裏自己家的崽不是最好的!”獸人大叔看見自己的崽受傷還被唯恩踩在腳下,怒火一下氣上心頭,對唯恩說了過分的話。
唯恩雖然沒有燕雅和鷹諾的陪伴長大,但她卻比許多的人都還出色厲害,隻是話都說出口,他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倔強地維護自己的顏麵。
“你家的崽這麼好,卻去偷汽油?”唯恩冷冷問,目光不屑地看向他們,“大叔,看你這把年紀在村子裏也住了一段時間,應該知道汽油不是你們能碰的。”
獸人大叔:“……”
“大叔,你剛才把德力說得這麼好,偷汽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應該不會做吧,那麼在你們家裏找出來的汽油,就應該就不是他偷的,看來我們是抓錯人了,去將他家裏所有的人都抓來,一個個問。”唯恩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獸人士兵說。
獸人士兵將唯恩這話當真,立刻應好,轉身要出去。
獸人大叔急忙道:“不能抓,我們家的妮兒身體很差,昨天她還發燒,醫生說她要在家裏靜養,不能出來吹風!”
“這可不行,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病逃避,偷汽油放火協助黑星逃跑,這件事已經危及整個村子的安危,有嫌疑的人都要抓來審問。”唯恩說。
“是我偷的!”
看到獸人士兵收到唯恩的視線準備出門,德力憤怒地承認。
他狠瞪向唯恩,怒道:“是我偷汽油又怎麼樣?那你就將我驅逐出村子啊,你以為我稀罕在這個破地方待著嗎?我早就受夠這裏!為什麼我們每天辛辛苦苦做事,一個月就隻能拿那點錢!”
“我們每天在潮濕的泥土裏挖掘出汽油成分,再在吵鬧的機器裏提取出來,每天回家帶著泥土和一身的汽油味,卻連使用汽油的資格都沒有!不隻是使用汽油,還有照相!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格照相,隻能靠畫畫,而你們就因為跟白肅關係好,一年都有好幾次機會拍照片!”
“德力,不要直呼族長的名字……”獸人大叔聽到自己的崽對白肅不敬連忙勸道。
唯恩在他的話中聽到了大概的意思,說:“你是覺得我們受到的待遇比你好,所以,心裏覺得不舒服,就開始背叛村子,和你的那個所謂的主教大人一起救出黑星,攪亂永安的安寧。”
“是又怎麼樣?主教大人答應我們會走向公平的未來!不管村子裏有什麼東西都會讓大家一起用,不會再有階級關係!”德力承認。
唯恩‘嗤’地一聲冷笑,“你真的是把自己太當東西了。”
“你!”
“你知道為什麼我的待遇比你好嗎?這不用說,你稍微有點腦子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唯恩腳尖有節奏地點向德力的腹部,眼睛帶著譏諷的笑意看向他。
德力沉默了下,想了想,說:“你不就畫畫厲害嗎?這又什麼了不起?”
“當然了不起,在永安和長樂中有誰的畫能有我畫得好畫得快。”唯恩囂張地說,“但是,你別欺負我除了畫畫就什麼都不知道,我可是知道,隻要出色的人,待遇都很好,戒指的存在不就是證明,永安對出色的人不吝嗇嗎?”
“當然,我待遇比你好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在破壞這個村子,而我在保護。公平,你這是在說什麼可笑的話,你打得過我嗎?我就一隻腳你就躺在地上動不了,這麼廢物,你跟我說公平?”唯恩嗤得再次冷笑。
“知道嗎?如果讓我們倆出去狩獵,我狩獵回來的獵物一定比你多,而可能一隻獵物都抓不到的你,卻要平分我的獵物,你覺得我蠢嗎?”唯恩的眸子一冷,冷聲道:“有多少的能力就賺多少錢,沒能力卻在做白日夢,是永安讓你過得太輕鬆了是不?!”
永安的獸人太多,林林總總的什麼樣的獸人都有,再加上這些獸人都有念書,都有點知識,對於一些事情都會有自己的想法。
在這其中會有好的想法,也會有壞的想法,眼前這個就是典型的,生出壞想法的獸人。
接下來的審問,唯恩大概也摸到源頭,在獸人中私底下有一個叫‘天地共’的組織,他們裏的人都抱有獸人公平化的想法,沒有任何的階級自由地生存。
這個組織在六年前就在暗處萌芽,在黑星逃跑的那兩場大火裏,有些汽油是高價買的,有些是組織裏的人自願白給的。
唯恩審問了三個人,三個人都是這個組織的,沒有必要再親自審問,維恩出了審問室,將審問結果扔給湛岩,說:“湛岩叔叔,永安看來有一場大仗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