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全神貫注的唯恩嚇了一跳,她轉身看到出現在身後的燕雅和鷹諾,詫異問:“阿爹,阿娘,你們倆怎麼會在這?”
這會村子的人應該都在飯堂吃飯,唯恩想,蒼鷲約熊峻在這會挑戰,就是為了避開人群。
鷹諾和燕雅出現在這裏真的太奇怪了。
“我們剛從外麵回來,看見你們三個在這邊就過來看看,你們在做什麼?”燕雅問。
唯恩道:“蒼鷲挑戰熊峻,他們在比試。”
鷹諾與燕雅兩人對視一眼,不明白蒼鷲為什麼會突然挑戰熊峻,但年輕一輩是年輕一輩的事,他們也不多問什麼,靜靜地看向打起來的蒼鷲和熊峻。
獸化後的蒼鷲一點都不輸熊峻,身上雖然也有傷,但熊峻的身上也有輕微的傷。
燕雅看不出來誰會贏誰會輸,她的目光全程都在獸化的蒼鷲身上,“獅鷲一族,看起來確實很凶猛。”
強壯的獅子身體,有力的鷹翅膀,還有強壯有力的四肢,每一處都在昭示著,這個族群的強大。
“看起來很凶,但贏的會是熊峻。”鷹諾道。
結局真的和鷹諾說的沒差,贏的是人是熊峻。
最後熊峻是靠力量壓製得蒼鷲無法動彈的,兩個人打得也很有分寸,身上的傷口並不重,也沒出現骨折的狀況。
在蒼鷲認輸後,熊峻把人放開。
鷹諾走到他們倆的麵前,說:“熊峻,你不努力,你將不會再是年輕一輩當中最強的那個獸人。”
“是。”熊峻點頭承認,跟蒼鷲在打的過程中,他已經明白,蒼鷲雖然在很多上都不如他,可熊峻要壓製他卻已經很難。
要是蒼鷲和他一樣,從小就接受鷹諾的訓練和教導,那麼最強的那個獸人不會是他,會是蒼鷲。
唯恩單手扶起蒼鷲,蒼鷲的身上都有些小傷,但看起來問題都不大,一天就能好。
“蒼鷲你好厲害,你是怎麼學會擒拿術的?”唯恩激動問。
蒼鷲蔚藍色的眼睛淡淡地看向鷹諾,帶著些許的愧疚,沉默,沒有回答唯恩的問題。
“去學不就會了。”鷹諾不屑說道,“都這麼大的一個獸人,看書學都不會嗎?我當初還是看別人打就學會的。”
在鄙夷別人的同時,鷹諾不忘自戀一把。
唯恩鄙視他,“阿爹再厲害我也不會誇獎你的!”
“白眼狼!”
父女倆忽得就針鋒相對,燕雅過來打圓場,“現在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蒼鷲和熊峻的身上都有傷,鷹諾你帶他們去醫院上點藥吧。”
“就這點傷,用口水舔舔就能好。”不想帶他們倆去醫院的鷹諾敷衍說道,但他的不情願很快就在燕雅的視線下妥協,“我帶他們倆去還不行嗎?你們倆,快點跟上來!”
鷹諾朝著他們倆怒吼。
唯恩見狀,腳步緊跟上去,說:“我也一起去!”
“唯恩,你跟我去吃飯,都受傷了,還不安分地待著。”燕雅拉住唯恩的衣服,不讓人跑走。
唯恩哀求地看向燕雅,“阿娘~~”她撒嬌道:“就這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真以為我不知道嗎?筋都斷掉,哪能幾天就好。”燕雅道,“我知道你喜歡蒼鷲,但是,你天天跟在他的身邊他會習以為常覺得沒什麼,有一天,你不在他的身邊,他反而會覺得沒有你的陪伴而失落,等他感覺到失落的時候,就明白你對他的重要性。”
“阿娘,你是說別天天跟著蒼鷲?”唯恩眼睛一下亮起來。
燕雅點頭,“追求也要講究鬆緊有度,有時候死死緊追反而會讓對方反感。”
“我聽阿娘的!”唯恩乖乖點頭應道。
燕雅笑了笑,“走吧,去吃飯吧。”
****
第二天。
唯恩堅定好好地運用燕雅教的鬆緊有度,沒有去醫院找蒼鷲,當然手受傷的她也沒什麼好做,於是,她去煩一夏了。
今天是周末。
一冬不用上課,唯恩就和他待在一夏的辦公室裏玩積木,兩人玩著玩著就玩起了抽積木。
堆起的積木被從中小心底抽幹,在玩的兩人都小心翼翼,輕輕抽走積木,突然,一隻腳經過無意地踹到了積木。
“啊——!”
“啊——!”
一大一小都發出了絕望的叫聲。
唯恩最先控訴,“一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這一局本來穩贏的!”
“才不是,贏的是我,我抽完就輪到唯恩姐姐抽,唯恩姐姐不管抽哪都是輸的!”一冬不服氣地說。
唯恩不認同,“那有,我剛才看到有一個地方還能抽,抽的話絕對不會倒,但下一個輪到你抽一定會輸。”
“一夏哥哥,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弄倒了,唯恩姐姐也就不會不認賬了!”
“對,都是一夏你的錯!”
兩人將錯都歸功在一夏的身上,從書架上抽出一份文件的一夏鄙視地看著他們倆,“我都沒嫌棄你們來打擾我工作,你們這麼閑就不能換個地方玩嗎?”
“我們這還不是為了陪你嗎?你整天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都不出去曬曬,你看你,你現在的皮膚比我的皮膚還白。”唯恩伸出手臂跟一夏的手臂對比。
一夏懶得理會她,“我不需要你們倆陪,沒事就快點給我出去。”
“唯恩姐姐,一夏哥哥嫌棄我。”一冬委屈說,聲音不禁哽咽。
唯恩用還好的左手,輕輕地拍了拍一冬的後背,說:“一冬,一夏沒良心沒兄弟情義,但我們不能嫌棄他知道嗎?”
“嗯~~”
“乖,不哭。”
看著這膩歪的二人組,一夏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唯恩,你平時這個時候不是都在纏著蒼鷲的嗎?為什麼今天不去找蒼鷲來煩我?”
“嘻嘻~~”唯恩狡黠地笑了笑,“阿娘說追人要鬆緊有度,不能每天都跟在蒼鷲的身邊跑,追得太緊,反而還會引起蒼鷲的反感,所以,我今天不就來陪你玩了嗎?”
她站了起來,眼睛彎得跟月牙似,大度地拍了拍一夏的肩膀,“一夏,你看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是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