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雅沒學過軍事管理,她隻能在已知的基礎上,盡量做多點考慮。她對獸人也不夠完全了解雖然查了很多的書,終究還是怕自己做得不夠。
鷹諾說:“雅雅你做事一向都能得到大家的讚賞,你放心去做就行了。”
“小事我還有點把握,大事我不敢做主。”
“要是在我們的村子裏,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不聽我就把他踢出村子。”
這霸道的話。
燕雅笑道:“那你還好娶的是我,要是娶了個蠻不講理的,你的族群都有可能會因為她毀了。”
“換成別人,我也不會對她好,隻有你,我才對你這麼好的。”鷹諾說著,金眸溫柔地看著燕雅。
燕雅聽到他的情話嘴角微微上揚……
“阿娘,你和阿爹說話給人的感覺好奇怪,你們能不這樣說話嗎?”在一旁的一夏實在是看不下去兩人的相處方式。
鷹諾生氣地一眼朝他瞪去:小崽子,打擾我和雅雅秀恩愛!
“阿娘,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說。”一夏直接忽視鷹諾警告的眼神,跟燕雅撒嬌說。
燕雅問:“什麼事?”
“我想和唯恩,一秋他們那樣有個單獨的房間。”
“唯恩單獨的房間是用來畫畫的,一秋有個單獨的房間是用來學唱歌,你要個單獨的房間是用來做什麼?”
“我要放醫書,學校裏的醫書有好多,我想要個房間放書。”一夏說。
燕雅輕輕頜首,“你要的話,就帶你阿爹去挑個你喜歡的房間整理吧。”
白肅給的房子還是挺大的,崽們都是兩個兩個睡在一起的,所以還有幾個空出來的房間,給一夏做書房也完全沒問題。
“阿娘,我也想要個單獨的房間。”一春湊過來說道。
燕雅問:“你要單獨的房間做什麼?”
一春畫畫不會,唱歌也不好聽,對醫術也不感興趣,燕雅想不出他單獨要個房間做什麼?
“唯恩,一秋,一夏都有單獨的房間,我也想要個。”
“不行,房間哪能這樣給你浪費。”燕雅想也不想地就拒絕。
一春不依,“阿娘,我要,你就給我一個吧。”
“一春,你是不是想要個單獨的房間後,就去那個房間睡覺吧?”一春現在是和獅清一起睡覺的,他什麼都不要就要個單獨的房間,燕雅隻能想一春是想要個房間單獨睡覺。
被燕雅說中心事的一春,就不再不依不饒。
燕雅看向獅清,隻見獅清擔憂的目光朝他們這邊看來,他是真的有些擔心一春會去一個新的房間,不跟他一起睡。
燕雅有些同情獅清,他那麼得想和一春交朋友,但一春卻這麼討厭他。
“一春,你要好好和小清相處知道不?”燕雅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一春生氣地別開臉,“阿娘,對我不好!唯恩他們都要新的房間你都給,我要你就不給我!”
“一春,你不可以這樣和阿娘說話!”琉恩抬起頭,生氣地說,“老師說,阿娘從懷上我們到生下我們是很辛苦的,我們要對阿娘好!”
“就是,一春在以前的村子裏,阿娘有一段時間還帶著你到處去,都沒帶我們!”璃恩也不服氣說。
娜恩也跟著說:“我、琉恩、璃恩都沒有要單獨的新房間,一春你就不能像我們一樣懂事嗎?”
燕雅這會很想笑出來,可看到一春快哭的表情她隻好忍住。
難怪別人說生女兒好,女兒就是件貼心的小棉襖,瞧瞧琉恩她們多聽話,從來就不用燕雅操心什麼,在一春不聽話的時候還會站出來幫忙說話。
“一春,你要跟阿娘道歉,阿娘對我們都很好的。”琉恩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一春一下子,哇得哭了出來,靠在燕雅的手臂上哭了出來,“阿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阿娘你壞的,嗚嗚……”
在燕雅懷裏睡著的舒雅,被一春突然的哭聲嚇了一驚也跟著哇哇地哭出來。
燕雅這一會也不知道該先安慰誰,手上坐著安撫舒雅的動作,嘴巴上安慰一春,“一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哭了,你要是用房間我一定會給你,但是你總不能什麼都不用,就要房間對嗎?”
“嗯!”一春紅著眼眶說。
燕雅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淚痕,“乖,你們都是阿娘的心頭肉,隻要能為你們做的,我都會去做,你跟小清好好交朋友好不?你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族群的,不能總是這樣敵對,知道嗎?”
一春沒說話,抓著燕雅的衣袖別開臉,不跟燕雅對視。
看來,讓他好好地和獅清相處還是有些難。
“一春,你就滿足吧。”鷹諾不悅地說,“雅雅都還沒對我說過,隻要能為我做的,她都會去做這樣的話,你能聽到雅雅這句話,就已經是你的福氣了。”
“……”燕雅抬頭看向越來越能言善辯的鷹諾,連福氣這樣的詞都能說得出來,口才進步得真的非一般的厲害。
“阿娘,我喜歡你,你不要討厭我。”一春抽泣地說,“我以後會乖的。”
“不會的,我不會討厭一春的。”
“阿娘,我要抱抱,你好久沒抱過我了。”一春紅著眼眶撒嬌說。
燕雅無奈地笑了笑,朝鷹諾使了個眼神。
鷹諾乖乖地走過來,抱過燕雅懷裏的舒雅。
舒雅受到驚嚇,還在哭著,鷹諾哄了哄她,許是在阿爹的懷裏有安全感,小舒雅再次闔上眼睛,繼續睡覺。
燕雅的雙手空出來,就將一春抱在懷裏。
從燕雅離開,到懷崽就沒抱過一春他們,一春他們雖然很聰明,可說到底也是個兩歲的幼崽,還是個要人都抱抱的年紀。
一春的情緒也安撫得很快,燕雅抱了他一會後,他擦了擦眼淚說:“阿娘,我要去寫作業了。”
“去吧。”燕雅道。
一春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乖乖地寫作業。
燕雅站起來,從鷹諾的懷裏接過舒雅,舒雅的眼角還掛著淚花,眉頭微微皺著,燕雅伸出手拂去她眼角的淚花,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崽多,一下子真的很難顧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