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沙袋沒一會,唯恩就放下說:“阿爹,這個好重。”
“你多拿幾次,慢慢就不重了。”鷹諾雲淡風輕說。
眾士兵臉色頓時一變,紛紛急道:“總隊長,唯恩可是個妮兒,身子骨很脆的,不能讓她提那麼重的東西。”
“對啊!總隊長,你要為唯恩的健康著想!”
“能提得起不代表一直提都沒事!”
“照顧小妮兒不能掉以輕心啊!”
士兵們個個都將唯恩當成是自家的小妮兒關懷,對鷹諾是一番的苦口婆心。
鷹諾微微皺眉,被比自己還弱的獸人教育,他心裏很不舒服,可這事跟崽們有關,他又氣惱不起來,偏首看向唯恩,問:“你提起來,手疼嗎?”
“不疼。”
“那還要提不?”
“嗯……”唯恩有些小糾結地看向堆得跟山丘高沙袋,問:“阿爹,你這裏還有其他玩的嗎?”
“沒有。”
“那我就繼續玩這個吧。”唯恩小失望,拿著沙袋排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鷹諾的關心隻給燕雅,對與崽們他的態度從來是放養比較多,當然偶爾也會給予一點關心。
唯恩將沙袋一個個拿起來重新排列,玩得不亦樂乎。
熊峻也擺走三個沙袋,來到一棵樹蔭下,擺好,躺在上麵,闔眼睡覺。
娜恩她們三個小妮兒沒什麼力氣,就在旁邊的草叢裏采花編花環,一春他們則也是自己找玩的,幾個崽們各玩各的,都不用人看著。
“看完了沒?”鷹諾冰冷肅穆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士兵將視線的注意力放在鷹諾身上,鷹諾讓他們跑十圈,因為沙袋唯恩、獅清、詠風、詠雨在玩著,這次就沒背著沙袋跑。
等他們跑得差不多,鷹諾再讓他們去海邊。
訓練場離海邊很近,跑沒多久,五百多人就來到海邊。
崽們看見大海,光著腳在沙灘上和浪追逐,鷹諾瞥了他們一眼後,繼續放養。
“十個人為一組,抱一根木頭。”鷹諾下令道。
眾人看向昨天鋸回來的超大樹木,十個人為一組不知所為地抱起木頭。
木頭是昨天剛鋸下來的,樹木中水分很足,雖然十個人一起抱,可重量還是有的。
鷹諾讓抱好木頭的人去海水裏站著,今天風大浪打,海水拍在身上有稍許的衝擊力,而濕了水的樹木就更加重!
等所有人都將木頭抱著,鷹諾道:“將木頭都放到左肩!”
眾人舉起巨木,放在左肩,這點還尚且輕鬆。
鷹諾再分布命令,“舉起!”
眾人將巨木高舉在頭頂。
“右肩。”
繼續照做。
第一遍命令,士兵們都做得很好,鷹諾有些滿意,雖然都弱了點,但還是挺聽話的,他說:“接下來,就聽我命令行事,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是!”
鷹諾一遍遍說著口令,士兵們規矩地按著口令做。
***
白肅剛來到書房,戚天與文紗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他。
見到他,文紗走上來,開心說道:“鷹諾今天四點半就在訓練士兵們。”
白肅溫柔的眼眸閃過一抹詫異,“士兵們起得來?”
“有鷹諾在,就算起不來,也要起來。”
想到鷹諾的為人,白肅同意地輕輕點了點頭,“他是如何訓練士兵的?”邊說著邊推門進了書房。
文紗跟進去將今天所見的都告訴白肅。
白肅聽完後,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本以為鷹諾應該不會懂訓練的法子,畢竟鷹諾也曾經的村子文明比他們的還落後,也曾覺得鷹諾他們之所以這麼強,或許就是靠蠻力而成。
他訓練士兵的法子也是蠻力,隻是卻是有法子的蠻力。
鷹諾就如寶藏一樣,每當你覺得他平平無奇毫無作為的時候,就總能做出讓人詫異的事情。
白肅很是滿意,微微低下的頭,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文紗見狀,心頭不禁一緊,快跳了一拍。
與白肅一起長大,可文紗總是無法抵擋住他無時無刻的溫柔,與不經意間的笑,那樣的表情,不管時光早將他們拋得有多遠,文紗都銘記。
“前哨站的士兵快回來了嗎?”白肅問。
文紗掩蓋心思,輕輕頜首,“快了,不出意外的話,三天內就能回來。”
“默古那邊有新的消息嗎?”白肅看向湛岩。
湛岩麵色沉重地搖了搖頭,“前哨站的士兵們去追過默古的下落,但這麼多年,默古太懂得如何隱藏足跡,想要找到他太難了。”
方才臉上還有些笑意的臉,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白肅神情沉了沉,不禁煩惱起來。
“讓士兵們都守好前哨站,默古這段時間既然一直在攻前哨站,應該還會再攻來,在鷹諾訓練好這一批士兵之前,讓他們守好每一個前哨站。”
“是。”
“另外,鷹諾會完全獸化的事,訓練場的士兵應該沒傳出去吧?”
“暫時還沒有,訓練場的士兵從開始訓練就在一直待在訓練場,等訓練結束後就會派去前哨站,在那之前都跟家人沒有聯係。”
他們為防止默古抓走士兵們的家人,所以,參加訓練的士兵們就會與家裏斷了聯係。
士兵家裏人的消息是不會傳過去的,但士兵若想傳消息給家人,就得經過他們同意。所以,訓練場的士兵們要想將消息傳出去,是很難的。
同樣,士兵們中有規定,不可輕易將訓練場,前哨站,大神殿的事情傳出去,他們要將所有的困難與危險都肩負起來,讓村子裏的百姓能安心過日子。
所以,鷹諾能完全獸化的事還沒有傳開,否則,村子裏的人對鷹諾他們一家的崇拜會更上一層樓。
“告訴所有知道鷹諾會完全獸化的人,讓他們不要將鷹諾會完全獸化的事傳出去,鷹諾是我們對付默古最後的底牌,與最有利的武器。如果,被默古知道鷹諾的存在,他會不留餘地和我們搶人,要是鷹諾被他們搶走,我們或許就再無勝算。”白肅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