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沒照顧好你們，鷹諾回來會和默古一起毀了這個村子。”白肅說出他擔心的一點。
燕雅愣了下，輕輕笑道：“你放心，鷹諾不會和默古聯手的，因為他會覺得光憑自己，就能毀了你們的村子。”
白肅看到燕雅哭得紅腫的眼睛，卻還能勉強自己笑出來，是個與眾不同的妮兒。
“我沒見過鷹諾的完全獸化，但聽湛岩和一些守衛說，鷹諾完全獸化的時候，他們腿軟到站都站不住。”白肅拉了張椅子坐在燕雅的對麵。
燕雅道：“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但是看到鷹諾的完全獸化時，就覺得很美。在地球上，可見不到這麼大的鷹。”
白肅輕輕頜首。
治療室突然安靜下來，燕雅看著他，忽得想起，這兩天來到這裏，還有許多想要問的事情，都沒能問白肅，看白肅在這裏，大概是有要看著唯恩換完毛的感覺，燕雅道：“白肅，你們的村子既然有這麼先進的文明，那麼關於你們始祖母的事情，是不是有流傳下來？”
“你想了解我們村子的起始？”
燕雅點頭。
白肅：“可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
“在白蘇來到這片大陸，她是怎麼改變這一切的？”
“始祖母是我們的始祖父發現的，他將受傷的始祖母帶回到村子裏，始祖母傷好後，就教導我們說話，生火，最後學習知識，最早的族群都是種族與種族一起生活的，比如我們獅人族隻與獅人一起生活，熊人族與熊人族一起生活。羽人也是，鷹隻與鷹一起生活，雀隻與雀一起生活。這樣分開來生活的族群，人數很少，始祖母想要做更多的事情，就需要很多獸人來幫忙，於是她和始祖父前往各個獸人村子，遊說他們加入到獅人部落來。”
“在這其中有誰跟白蘇的關係最好？”燕雅問。
白肅道：“有四個獸人與始祖母的關係最好，一個是成了始祖母伴侶的獅人獅陽，獅陽的弟弟獅默，還有羽人文羽，以及鱷人河衛，文紗就是文羽的後人之一。”
“那她眼睛怎麼不是金色的？”燕雅問，文紗的眼睛是亞麻色的，根本不是金色的。
兩個獅人一個羽人還有一條鱷魚，是之前看過照片上的那四個獸人。
白肅愣了下，問：“你怎麼知道文羽的眼睛是金色的？”
“我看過白蘇與他們四個人的照片，聽你這麼一說，我大概猜到了。”
“你見過始祖母的照片，你們是外來的獸人，怎麼會有始祖母他們的照片？”白肅問。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原因。”燕雅道，在白色的燈光下，她褐色的雙眸堅定無比。
白肅不急著說話，稍稍挺直了腰背，目光直視地落在燕雅的身上，擺出一副‘你先說’的姿態。
燕雅緩緩道來：“我不是與你說過，我們將饅頭殺了嗎？”
“是的。”白肅點頭。
燕雅將他們殺了饅頭之後，到發現獠豬引出獅毅塵封多年的心事，以及那句逃罪者，還有他們村子文明的落後，最後到河英找到的那幾張照片的事，一件不差地告訴白肅。
白肅聽完後，立刻就知道獅毅他們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了，他說：“我們的村子在始祖母的帶領下，各族獸人都在一起生活，大家也都過得很團結，但是始祖母死後，默古就開始不滿，默古是文羽最小的兒子。”
“默古也是鷹人？”燕雅詫異問。
白肅點頭，“默古在那個時候是村子裏最強的獸人，而族長是獅陽的大兒子獅恒，獅恒一心隻想讓村子變得更好，於是就將獸人們的力量放在建設房屋，打造鐵器，製電上。默古好鬥，最喜歡的事就是與獸人們打鬥比試，可是獸人們都忙著其他的事情，全然不在格鬥上，就算與默古比試，也都是簡單地應付默古。”
“默古慢慢就覺得獸人的本能在泯滅，他無法忍受這點，最後，他還向獅恒挑戰，說誰贏了誰就能成為族長，帶領族人。始祖母留給我們選族長的方式是，通過投票決定。票數最高的人就能成為族長，就算默古答應了獅恒也不會成為族長。”
“默古後麵就更加生氣，當看見誰敷衍與他的比試時，他將人打成重傷。人們後麵就開始討厭與他開始比試，就開始拒絕跟他比試，這時候的默古心裏怨恨很深，他將拒絕自己的獸人都殺了。眾人們都要求殺了默古，但是文羽用自己命換了默古的命，默古的大哥程謨也為保他，帶著自己的幼崽伴侶，跟默古一起離開村子。”
“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就這樣平息，默古卻因為喪父之痛，回來繼續殺害獸人，村子的人這次說什麼都不願放過默古，默古也明白，以自己一人之力沒辦法對抗整個村子的獸人。所以，他想到抓走村子裏的妮兒和幼崽，讓獸人去找他，默古將妮兒和幼崽關在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獸人如果不聽他的話，他就會將妮兒和幼崽的頭拿給那個獸人看，獸人們為了被抓走的妮兒和幼崽，隻能聽默古的命令，就這樣，默古擁有了他的軍團。”
燕雅眉宇不禁一擰，初代的默古，真的是個殘忍的獸人。
“獅默，河衛都有幼崽被默古抓走嗎？”她問。
白肅點頭，“獅默，河衛都是當初幫助始祖母建立起村子的人，很受大家的愛戴，所以，默古選擇也抓走他們的幼崽和伴侶，隻是，這些事，燕雅你不要外傳。”
“？”燕雅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白肅解釋：“獅默，河衛他們是與始祖母一起建立起這個村子的人，他們功不可沒，就算後麵聽從默古的話殺族人，那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伴侶和幼崽，他們沒有錯，錯的始終隻有默古一個人。我們也不願讓族人們承擔太多沉重的過往，隻對後來的族人說，默古隻是不能接受始祖母帶來的東西，覺得磨滅獸人的獸性，所以，才找我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