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的原因,在沒有一點思路的情況下,沈嬌嬌總覺得缺點什麼,所以一回到停屍的院子,她便沉浸了下去。
站在一旁打下雜順便偷師的王浮生安靜的呆在一旁,看著沈嬌嬌站在三具屍體中間,總覺得有種詭異的美麗。
屍體傷口並不平整,不像是短刀匕首一類的利器,反而更像是被帶有鋸齒的工具劃開的,手指縫隙有著輕微的血絲,夾雜著布匹的絲線,
全身除心口處再無被擊打的痕跡,麵部表情驚恐,應該是死前被人剖心致死,而且死者在此期間有所掙紮,但掙紮力度並不重,這是為何?
沈嬌嬌取了些死者的血液,想要驗血還真是有些難度,歎了口氣,沈嬌嬌提筆寫下幾種用來查驗的東西,讓王浮生去準備。
王浮生接了過來,看著日頭遲疑的問了下:“你要去廚房了?”
“對啊,該準備午飯了,不然你們就得餓著肚子做事。”沈嬌嬌將工具放在一旁,轉身在盆中淨了下手。
本來就是為這事停的,王浮生聞言試探著說道:“昨天那個豆腐挺好吃的,能不能中午加上這道菜?”
“今天沒買豆腐。”沈嬌嬌無奈的回道。
一聽是這個原因,王浮生笑著回道:“這個沒事,我替你去買,隔著半條街就有一家豆腐鋪子,稍後就給你送去。”
還沒等沈嬌嬌答應呢,就看到王浮生拿著單子跑了,真是夠夠的了。
沈嬌嬌低歎一聲,出了停屍的院子,朝著廚房走去,內心不斷的思索著,為什麼掙紮力度不大呢?即便是服用大量的迷藥,
也會讓人在劇痛下恢複清醒,更何況這種用鋸齒劃開心口的疼痛,指縫中的布匹絲線又是從何而來?被束縛手腕還是身下的錦被?若是束縛住手腕為什麼一點於痕都沒有?
“沈嬌嬌!”李李捕頭正準備出去,看到沈嬌嬌停了下來。
被他這一打斷,剛有點思路的腦子再度成了一片空白,沈嬌嬌瞪了他一眼問道:“做什麼?”
“啊,就是今天做不做紅燒肉?”李捕頭看到她的眼神,哈哈的笑著緩和著這不妙的預感。
沈嬌嬌冷哼一聲,很是傲嬌的回道:“不做,沒買肉。”
“好吧。”李捕頭撓了撓後腦勺,看著那小女子的背影,很是疑惑的想著,自己應該沒得罪她吧?不記得有啊。
房間內,溫棠挽住右手的衣袖,伸手研磨著手中的墨塊,烏黑的墨塊上勾勒著幾縷金線,隨著研磨化成金粉點綴在墨香之間。
這塊墨是自己專門帶過來的,一盒總共三塊,如今隻剩這一塊了,也不知道送自己墨塊的人,如今心底的信任還餘幾分。
“主子。”一陣微風拂過窗戶,再轉眼時桌前單膝跪著一人。
溫棠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研磨著,半晌墨汁布滿薄薄的一層,方才停手直起了身子,取過一旁的錦帕擦拭著白皙的手指,
“京都如何了?”溫棠淡聲問道。
影衛聞言不緊不慢的回道:“回主子,朝堂之上並無大動作,隻是太後最近賞了皇上一個龍涎壺,屬下看起來有些玄機。”
“他知道嗎?”溫棠抬眼看向影衛問道。
影衛微微搖頭應道:“不知。”
不知啊,溫棠看著筆下已經初見形狀的錵瓣,平淡地說道:“那便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