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雲氣的臉色鐵青,陰沉的眸子死死盯著身姿修長的少女,恨不得能剜下她一塊肉來,憋了半天,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哈哈哈…”刺客首領再次出聲,狂笑了一陣道:“阮姑娘不愧是我聖殿悉心栽培出來的高手,難怪聖主對你念念不忘,這招反間計用的精彩!”
孤雲一落下風,他馬上就跳出來挑起事端,刻意的作態傻子都看出來了,他卻還樂此不疲的玩著。
風翳的腰眼被少女兩根手指捏的生疼,就是不讓他開口,氣的他直喘粗氣。
塗月靈不知何時掙紮開來,一把拽下堵嘴的破布,聲音淒美的輕呼:“師兄快走,別管我!小心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身邊確實有細…啊…”
話沒說完,刺客首領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了下來,凶狠的看著她,怒罵:“賤人,給老子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割了你的舌頭!”
塗月靈慘叫一聲,臉頓時被打的偏向一邊,嘴角迅速蜿蜒下血跡,半邊臉腫的老高。
可她還是倔強的揚起下巴,楚楚可憐的看向風翳催促:“快走啊,師兄!靈兒求你了,別管我!”
這一聲喊完,頓時拳頭巴掌如雨點般落了下來,她慘叫連連,淚眼朦朧的望向風翳的方向,含著一絲乞求。
女人淒厲的慘叫、巴掌落在臉上的脆響,以及拳腳落在肉體上沉悶的聲響,無一不震憾人心。
“嘶啦”一聲,一名黑衣刺客直接撕開了塗月靈的半邊衣裳,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肌膚,獰笑著撲到她的身上,胡亂啃咬起來。
“哈哈…這麼漂亮的美人被打壞了多可惜?不如讓我們兄弟先樂嗬樂嗬!”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也欺身上去,毫不留情的撕扯起女人的衣服。
“有道理,也算我一個!”
“這種好事怎麼能忘了兄弟我呢?”
“還有誰想上的,排隊來…”
“…”
眾人故意的刺激,還有女人慘絕人寰的嘶鳴終於讓風翳沉著的臉龐龜裂開來,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繃起,握拳的手骨節泛著青白。
阮汐靈擔憂的看向他,不待他開口,已然替他喊了出來,“畜生,都給老娘住手!”
“未來的聖使,有什麼吩咐?”刺客首領淡淡一揮手,阻止住眾人的下一步動作,戲謔的看向她。
塗月靈衣衫不整,淩亂的發絲遮住臉,瑟瑟發抖的被兩個人押到一旁,哭的撕心裂肺,嘴裏一直呢喃著“不要”。
阮汐靈寒著臉上前一步,幽冷的眸子虛眯了兩下,“少給我兜圈子,有什麼目的直說!”
“哈哈,聖使果然快人快語!”刺客首領誇獎的說:“那好,我就有話直說了。”
阮汐靈抿著嘴角,目光陰寒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青衣男人先是恭敬的衝天抱了個拳,這才說:“我家聖主見你資質頗好,動了惜才之心,有意招納姑娘進聖殿。隻要不是太過分,聖主可以滿足你所有條件。”
他又瞥了一眼寒氣四射的風翳,不屑的道:“跟著他那個徒有虛名的神王有什麼好處?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他其實就是個神魔苟合生下的孽種,根本不該來到人世!”
“況且,他能給你的,聖主一樣能給你,甚至——”
說到這,他語氣稍頓,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包括聖妃之位!”
沒等阮汐靈說話,一道身影從她身邊閃電一般飄了出去,下一刻,說話的青衣男人脖子已經被風翳卡在虎口之間。
男人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陰鷙、死寂,肅殺,周身都彌漫著毀天滅地的可怖氣息,讓人膽顫心驚。
“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男人暴喝出聲。
阮汐靈失聲驚叫:“風翳!”
隨後身姿如燕迅速朝他飛奔過去,完全無視血色荼蘼的戰場,旦有近她身者,都被她狠絕的一擊致命,腳下生風一般,轉瞬間已經到了他身邊。
抬腳踹翻兩名過來阻擋的刺客,緊緊攀住男人的肩膀,顫聲提醒:“冷靜!你要生氣發怒就正中了他的奸計!”
到了近前,她才發現已然遲了,青衣男人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身影如水波一般蕩漾了幾下,影子一虛,已然消失不見。
她頓時心尖一顫,怒聲朝正奔著他們衝過來的暗衛喊道:“葬月,帶上所有人快走!”
這是她發出的最後一聲警示,下一刻兩人的身影在眾人的眼前迅速虛化,眨眼間消失在眼前。
“主子,小王妃!”葬月嘶聲厲喊,虛目含悲,一刀將攻上來的刺客劈成兩截,橫屍當場。
孤寒也馬上衝了過來,震驚的道:“這…這怎麼回事?主子和小王妃呢?”
葬月根本顧不上理他,奔到兩人消失的地方,放下武器單膝跪地爬著地上的土,企圖能找到機關或者暗門救出兩人。
嘴唇輕顫的低喃:“主子,小王妃,你們一定沒事,屬下一定能救出你們…”
孤寒緊追幾步,和他一起扒著地上的土,眼眶迅速泛紅,不停的叫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兩人神情悲淒,全然不顧身後的危險,若不是有暗衛拚命保護,早就身首異處了。
“哈哈哈…”正在兩人神思恍惚的在地上找著所謂的機關時,一道狂冷的笑聲自背後響起,“風翳,你也有今天!利用了本少主幾百年,如今總算自食惡果,真是報應不爽!”
孤寒震驚的回頭,就見一臉陰笑的孤雲宛如換了個人一般,渾身上下都透著邪氣。
他嘴唇翕動了兩下,顫聲問:“孤…孤雲,你…你說什麼?”
葬月扒土的動作一滯,暗眸之中怒火騰騰,擰身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劍刺向孤雲的胸口。
大喝一聲:“孤雲,本少要將你挫骨揚灰!”
孤寒整個人都傻在那了,眼光遊移在兩人之間,懊惱的嘶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相處了幾百年的兄弟,竟然突然變節,還自稱本少主,他怎麼都無法接受。
另一個孤高冷傲,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弟兄,殺氣騰騰恨意滔滔,好似一開始就了解真相一般,一招一式殺氣四溢,處處置人於死地,絲毫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