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與神王談筆交易

元香這麼一解釋,阮汐靈馬上明白了過來,忙又把她的話加工整理了一下,轉述給風翳。

風翳的臉色依然不太好看,不過比起剛剛還是好了很多,至少他知道一直以來和他有著親密接觸的是阮汐靈,而不是別人,沒有了惡心反胃的感覺。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本王可不想每次和你親密的時候,還要提心吊膽有沒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他臉色臭臭的說。

聽他把親密兩個字說的如此自然,阮汐靈嘴角抽了抽,“以前不確定這具身體到底是我的還是往生蓮的,所以不敢抽魂離魄。不過現在不同了,元香說了,我的意念將往生蓮的精華吸收殆盡,所以這個身體是我的。”

風翳眉心打了個結,疑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現在可以將蓮魂抽出來?”

阮汐靈打了個響指,眼睛晶晶亮的說:“對頭!她魂魄俱全,想要重修出肉身不是什麼難事。而我呢,就厚顏無恥的占據這副軀體了。兩全齊美哦!”

以前一直覺得蓮魂是個隱患,可她從沒試圖溝通過,直到今天陰差陽錯出了事,兩個人才有了第一次接觸,一切也都柳岸花明起來。

聽她一說,風翳的眼睛也是一亮,這個隱憂壓在他的心上許久。

若果如她所說,的確是兩全齊美的辦法。

“你且讓她立個契約毒誓,不然本王不放心!”他步步為營的道。

誰知道他解了封印,元香魂魄凝聚覺醒之後,會不會突然變卦?到時就是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看著他精明的樣子,阮汐靈突然覺得他無比可愛,湊到他近前,仔細的打量了一會,然後“咯咯”笑道:“你咋這麼好捏?”

在保護她的問題上,他真的是不遺餘力,無論她想到的還是想不到的,他都想到她的前麵。

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讓風翳心尖一顫,大手一扣她的細腰,反手一帶就將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薄唇輕抵著她的耳珠,耳鬢廝磨道:“才知道本王的好嗎?沒良心的丫頭。”

本欲親親她,可一想到元香,他馬上止住了念頭,隻是深情款款的抱著她。

阮汐靈的臉不爭氣的騰起熱浪,不自在的推了推他的胸膛,強嘴道:“我要是沒良心,就不說你好了!”

“放開,元香看著呢!”頂完了嘴,她羞澀的撇過頭,從他的大腿上下來,規矩的坐到了角落處。

風翳也沒攔她,總感覺這種時候抱著她,就好像同時左擁右抱著兩個女人一樣,沒了往日的溫情。

拍散了臉上的熱氣,阮汐靈才緩緩說道:“剛剛在冕王府,元香就已經立過契約毒誓了,我親眼看著契約生效的。”

風翳心頭一鬆,再沒了顧忌,隨即顯得有些迫不及待,揚聲衝外吩咐:“加快車速,三日之內趕到什刹海。”

車駕碾地的軲轆聲馬上加快了,葬月和孤寒親自駕車,速度快的飛起。

露夜更寒,兩人又足足折騰了一天,聊了沒一會,阮汐靈便疲累不堪,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風翳看著沉睡中的小女人,心情跌宕起伏,現在往生蓮的事情有了結論,他懸著的心也總算落地了。

外麵的局勢再如何複雜,他處理起來都遊刃有餘,唯獨她的身體情況,讓他百轉柔腸,甚至可以說束手無策。

手段太激烈,怕傷損到她,不輕不重,對往生蓮來說又無關痛癢,現在這個沉重的包袱卸了下來,他竟感覺無比輕鬆。

憐愛的輕撫著她白淨細膩的臉蛋,翹起唇角低喃:“小丫頭,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讓我為你神魂顛倒,又欲罷不能?”

說她乖巧可愛?那真是一點邊都不搭;說她溫柔賢淑?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說她嫻靜端莊?他自己都笑了。

從前他最見不得頑劣不聽教化的女人,可輪到她身上,無論做什麼,他都喜歡到心坎裏去。

正胡亂想著,酣睡的阮汐靈突然張開了眼睛,溫柔如水的眼光淡淡向他望來,嘴角不自覺的劃出一抹淺淺的笑。

風翳心神一晃,馬上沉下臉龐,同時鬆開了緊握著少女的手,寒聲問:“元香?”

阮汐靈微微一笑,撐著雙臂半坐起身,斜倚在車板上,“正是!神王好敏銳的直覺。”

她連一句話都沒說,竟然就一眼被他看穿了,這個男人果然不容小覷。

風翳眼神倏然轉冷,寒冰利箭一般射向她,怒聲質問:“你又將阮阮鎖在靈台之內了?找死嗎?”

“神王不必動怒,我對阮汐靈沒有惡意。”元香神色淡然的解釋:“她隻是睡著了,我借用她的身體一會,想與神王談筆交易。”

風翳寒眸聚起殺氣,冷肆的道:“阮阮生性多疑,警惕性極高,不可能睡的這麼沉!說,你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她占著阮阮的身體,他恨不得能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元香身姿端正的坐在車裏,不卑不亢的道:“我隻是給她唱了首安魂曲,對她沒有任何傷害,神王放心。”

“本王警告你,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風翳語氣森冷,泛著寒光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恨不得能剜出她的魂魄來。

“怎會!”元香溫軟一笑,言行舉止皆是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隻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想讓她聽見而已,這才讓她好好睡上一覺。”

“如果你的交易是讓本王替你除掉虞鳴隱,本王勸你還是別說了!”風翳危險的眯起星眸,冷冷的說:“本王不止不會殺他,還會阻止別人殺他!”

他和虞鳴隱現在雖然劍拔弩張,但隻是立場不同。

他針對的是整個大陸,是那些不想讓他和阮阮好好活下去的人,並不是他。

千年的交情不是立場的不同就能抹殺的,即便他們現在是對手,是敵人,可他永遠也不會取他性命。

“嗬嗬…”元香輕笑出聲,溫柔如水的眸子乍現一抹冷光,“虞鳴隱能有你這樣一個肝膽相照的兄弟,真是好命!”

緩了緩,她側過臉,斜拉著眼角森冷一笑,“放心,我不是讓你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