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話,把每一個字都給深思了一遍。
等等!
她剛剛說的好像是……以防之後你有需要我沒空陪你……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怎麼了?”她裝不懂的詢問。
大佬這樣不近女色的人,應該不知道需要為何物才是。
鍾離陌眸子幽深如寒潭,錯開視線,薄唇冷漠道:“本尊不習慣有人看著用膳。”
顏詩鬆了一大口氣。
心裏放心下來:“吃完了叫我,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帶你去集市買東西。”
她前腳剛走,鍾離陌後腳就把飯菜全部送到了朱雀的麵前。
朱雀:“?”
什麼情況?
“吃完。”鍾離陌冷淡的兩個字。
“您不吃?”朱雀傻眼了。
“不吃。”
鍾離陌說得冷漠至極,瞳眸裏像是帶著幾分怒氣。
朱雀雖然饞得流口水,但這突然送上來的東西,它還是不敢亂吃的:“這可是顏姑娘親手給您做的?您不吃的話……是不是有點浪費她的一番心意?”
“你怎知是她做的。”鍾離陌言語間都是輕嘲。
朱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它盯著色香味俱全的幾盤菜,又朝著自家尊上看去,一個結論冒了出來:“您的意思,這不是顏姑娘做的?”
“要本尊喂你?”鍾離陌不悅之色愈發明顯。
朱雀不挑做菜的人,隻要是美食它都喜歡:“不用!我這就吃!”
萬萬沒想到。
尊上竟然因為這菜不是顏姑娘做的,就不吃。
嘖嘖嘖。
短短一刻鍾。
它將這幾盤菜和盛過來的飯吃得幹幹淨淨,最後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舌頭。
“再過一刻鍾才將這些給顏詩送過去。”鍾離陌掃了一眼,嫌棄之意愈發明顯。
朱雀再一次搞不懂他的意思:“?”
鍾離陌站起身。
小小的手拿著書,薄唇涼薄地說出了幾個字:“本尊用膳沒你這般粗魯,也做不到一刻鍾內將這些全部都吃完。”
朱雀:“!!”
……
第二日。
顏詩一大早用完早膳後就帶著鍾離陌出去買東西。
走在熱鬧繁華的集市上,街道兩邊都是不少擺攤的商販,他們吆喝著自己所賣的東西。
鍾離陌很不喜歡這種地方。
太吵!
“大佬。”顏詩稱呼換著來,“你要不要去選幾套衣裳?”
“不必。”鍾離陌冷冷拒絕。
“你現在修為沒什麼,又不能動用靈力。”顏詩很早就想說了,但又礙於他特別傲嬌沒說,“長期穿一件衣服,容易……捂出汗臭。”
鍾離陌給了她一個白眼。
顏詩麵帶微笑:“你進去隨便選,我付錢!”
“本尊身上的衣袍乃是神品,即便現在不能動用靈力,它也能自動清理本尊身體中的雜質。”鍾離陌維持著自己不能動用靈力的人設,“沒見識。”
嘲諷完就邁著小短腿往前走。
顏詩磨了磨後槽牙,盯著他背影的眼神恨不得將他給揍一頓。
恰在這時。
街道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在吵架一樣。
“啪!”
“邢蘇!你別太過分。”冷酷的嗓音夾雜著怒氣,“再敢動白元一下,回去定會家法處置你。”
“我好怕怕。”被稱作邢蘇的少女裝模作樣,“家法這東西本姑娘一天三次,你見我哪天缺席過?”
顏詩眉眼輕挑。
這少女……挺有趣啊。
“今日本姑娘就將話放在這兒了。”邢蘇言語囂張,無所顧忌,“白元盜竊我東西,還往我床上安放了帶著劇毒的銀針,謀財害命,我即便是將他弄死,也沒人敢說半句。”
“大少爺,二小姐冤枉我。”被稱作白元的護衛狼狽地跌落在地上,抱著穿著黑袍的大少爺,“我從未做過這些事。”
邢蘇冷嗤一聲。
她揚起手中的鞭子,帶著致命一擊對著白元揮了過去!
“轟!”黑袍大少爺朝著她出了手。
鞭子跟靈力撞上,邢蘇當即受了重傷,一口血吐了出來:“噗!”
而此時。
她左手扔出去的飛鏢也精準地刺入了白元的胸口之中。
一擊必殺!
邢蘇似是不知道疼,流著血的唇角勾著一抹笑,勝負欲極強:“邢柯然,我還是贏了。”
邢柯然垂在衣袖中的手攥得很緊,冷冽的雙眸中迸射出幾乎壓製不住的怒意。
下一刻。
他掌心蓄積靈力,瞧著四周圍著的人逐漸散開,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邢蘇,必須死!
邢蘇擦掉唇角的血,把他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瞧見一個長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心裏說了句抱歉後立刻用靈力將他給拽了過來。
鍾離陌:“?”
看戲的顏詩從人群中衝了過去:“姑娘且慢!”
邢蘇和鍾離陌齊齊側眸。
後者剛打算發作的怒氣逐漸壓下。
至於前者。
她視線落在顏詩身上,語調略顯囂張和張揚:“怎麼,你也想殺我?”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顏詩立刻擺手,視線在鍾離陌身上瞧了一眼,好心提醒著,“他要殺要剮都隨你,但別用手碰到他身體,他潔癖重得很。”
鍾離陌沉浸下去的眸子陡然冷漠起來。
狗少女!
還真是對得起這個稱呼。
“哦?”邢蘇不由得多看了顏詩幾眼,莫名的有些順眼。
“嗯嗯。”顏詩重重點頭。
邢蘇點頭:“行。”
顏詩鬆了一口氣。
隻要大佬沒被異性碰到,就不會使勁兒洗,隻要不洗,她就不用想方設法地安撫。
“邢柯然,這小孩兒的命現在可掌握在你手裏。”邢蘇靈力環住鍾離陌,“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邢蘇!”邢柯然臉色陰沉。
邢蘇:“隻要你發誓,今後三年內不會殺我,我便放了他。”
“不然。”
“他現在就會因為你的決定而喪命。”
“像你這樣人人口中稱讚的邢大少爺,應該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娃娃死在本姑娘手裏吧。”邢蘇說得很是散漫,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名聲這東西。
邢柯然心中燃燒著一團一團的火。
倘若不是這裏人多眼雜。
他一定會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