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真的給自己找來吃的,何沉煙想著反正都是等,不如自己來找。
誰知空間裏麵隻能得到與治療相關的東西,和正常食物沾邊的一個沒有。
難道食物不是治療饑餓的良藥嗎!?一無所獲的何沉煙隻能捏著手裏麵的一株幹枯的人參,氣得發抖。
“娘娘!我回來了!”蕭稚喘著氣站在門口,何沉煙垂頭喪氣地看向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謝謝!”何沉煙感動得都快哭了,這不是剛才那個幫自己的士兵嘛。
蕭稚的穿著與燕王府中別的士兵相同,並沒有刻意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他習慣了把自己隱藏在普通人當中,這樣更方便行事。
何沉煙滿臉激動地接過了蕭稚手裏的宵夜,打開一看,裏麵的點心熱氣騰騰,香味四溢,真是讓人食指大動!
蕭稚看著何沉煙的表情,臉上是憋不住的笑容。
“咳咳,這些都是王爺吩咐的,娘娘還有什麼想吃的,我馬上去給您買。”說完之後,還順便自我介紹了一番,“我叫蕭稚,這次跟著王爺一起回京的。”
“不用了不用了,吃不完也是浪費,謝謝你,蕭稚。”何沉煙喜笑顏開,眼睛亮得出奇。
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後,她想到一件事。
“剛才那個蒙麵人?”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經解決了,今晚門口也會安排人把守。”蕭稚不敢說那個人就是王爺本人,隻按照吩咐把這件事揭過去,讓今晚所有知情的人都保守秘密。
何沉煙咽下了一口香甜的酥餅,點點頭:“這樣就好,那那個人是要被處死嗎?”她記得古代是這樣的,沒有價值的刺客全都要掉腦袋。
蕭稚尷尬地嚅囁了幾句,才說:“處死的話還要有些時日,需要先探探口風,還有王爺的命令。”
“這樣啊……你們王爺,身體好些了嗎?”
蕭稚想說:本來都要準備辦喪事了,但是現在全好了,這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咳咳,還好,娘娘的心意我會傳達給王爺的。”蕭稚從善如流,離開的時候告訴何沉煙:“這段時間娘娘就住在這吧,明天會有人幫你把東西都搬過來,還有……在王爺允許之前,請你別去見王爺……”說完,蕭稚便關上門,一溜煙跑了。
什麼玩意?何沉煙差點嗆到。
何沉煙她可不想和一個素不相識,摸不清底細的人就這麼綁定,還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提一提和離的事,這下好了,一棒子打死,人都見不著,還提個鬼。
而且那個蕭稚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士兵,剛才那個士兵口中的蕭大人,還有白天吳嫂口中的蕭大人,應該都是蕭稚。
口中的夜宵香味頓時減半,吃過之後又去空間裏轉了轉,沒事就隻能睡覺。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奶娘吳嫂今日難得起了個大早,放棄了自己的美容覺,身後帶著兩個人,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昨夜的喜房門外,把門敲得震天響,嘴裏喊著:“起床了!天已經大亮了,你這是懶蟲上身嗎!”
她身後跟著的兩個人聽到這話,全都捂著嘴偷笑。
她們本以為那個京城有名的美人何巧晴會真的嫁進來,那樣又多了一個踩在她們頭頂的人。本來心裏正埋怨著,後腳就聽到有人說嫁過來的不是何巧晴,而是那個從未見過的何沉煙。
哼,一個在家都不得寵的人,以為嫁到王府就能一步登天嗎?
賜婚那日,王爺回府時麵色冷峻,心情極度不好的樣子,又要求一切從簡,把迎親的事情全權安排給了吳嫂,這不更加說明,王爺是打心眼裏沒把這門親事放在心裏,更別說那個都沒人見過的何沉煙了。
所以在何沉煙過門之前,王府的上上下下都對這個新來的女主人十分不屑,甚至已經在心裏把她罵過千萬遍了。
吳嫂敲了半天也沒聽見裏麵有什麼動靜,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活像個潑婦,嘴裏罵罵咧咧又嚷開了。
“豬都沒你能睡,今日是你過門的第一天,你不懂的規矩我來親自教教你!”她自詡是這個王府的主人,說完,便抬起一隻腳,往門上狠狠一踹,整個門都抖了三抖,但是裏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時,吳嫂身後的一個人才發現了端倪,拉了拉吳嫂的袖子:“吳嫂,您看這門,怎麼給鎖上了?”
何沉煙是被人吵醒的,一個聲音輕柔的妹子在門外堅持不懈地敲門:“娘娘,我是王爺安排給您的丫鬟,娘娘,您起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