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忘記,自己是怎麼樣回宮的。
睜眼便見金依略有些擔憂的眼神,安慰又略有不滿。
一切似乎又恢複如常,並沒有她偷偷離宮的事情,發生過般。
如時如日的進行著。
“聽說過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還算秀美的臉,湊過去。
準備“傾聽”,關於赫連霜依八卦消息。
一時間,關於她的消息滿天風雨。
無論如何壓都壓不住,從澹台庭樹到拓拔楚丘。
又從南宮寒到沒有人,見過麵目的金依。
似乎王上,始終有不同的男人繞行。
“聽說,王上與拓拔王君達成協議,可能啊,等以後,金公子就會變成第二個寒公子呢!”
說得栩栩如生,似乎親眼所見事實。
孰不知一道犀利的目光向他們射來,隨後被滿不在乎的目光截住。
“我倒是覺得寒公子可憐,明明已經與靈姑娘成親,又碰到那麼倒黴的事!”
分明為靈鏡抱打不平,看來靈鏡不在已時,已經深得宮女之心。
更是引來某個不自然的輕咳,以掩飾尷尬。
“怎麼會呢!”突然有個聲音高調反駁道:“或者寒公子心裏另外有人,看他對靈姑娘很是疏遠呢!”
慢慢離去,那些宮人依然在猜測中。
他們的工作並沒有想象的複雜,至少不在主子麵前少了很多顧及。
“姐姐不要見怪,畢竟那些宮人也咬舌頭多時了!”靈鏡的眼神黯了黯。
因為赫連霜依並沒有聽她說話,目光有些迷離。
“我沒有打算多理會這些,想來,會有人處理的,不必我這個多事之人煩心!”聽到赫連霜依的回話,靈鏡更是暗皺眉頭。
看來那些宮女的話,還是被她聽進心裏了。
他們卻不知,此時,那些宮女早已身首異處。
劍上滴落的血光襯得,二位少女格外陰森。
“你為什麼要動手?”似乎對施衣搶了自己的“風頭”而不滿意。
施衣冷冷的收起劍,全然沒有了許久以前的友好,淡淡的說:“他們中傷公主,自然活不得,想來他們中傷寒公子,也是活不得的,對不對,樓姑娘?”
說著,施衣收起長劍,如一陣風般消失。
樓鏡暗惱著,也用起輕功,準備到赫連霜依所經之處。
好將這裏的事,推得一幹二淨。
她也忘記了,宮裏哪是留得住死人的地方,早就會被發現者收拾得幹淨。
落於笑笑所居的宮殿之前,等待赫連霜依與靈鏡的到來。
似乎春天快要來了,前線也有了幾番衝突,都在找尋機會將對方吃掉。
而拓拔楚丘,也做到了按兵不動。
可越是這樣,某些人心裏卻是不安,總是覺得有事發生。
緩緩的,赫連霜依在靈鏡數人的陪同下。
出現在樓鏡的眼前,麵上淡淡的。
仿佛真的對那些嚼舌頭的人,完全不在意,大度得令人啞然。
“笑笑迎接……”不知何時,笑笑便已經出現在身後。
樓鏡回頭時幾近茫然,險些不認得眼前的婦人。
也分不清笑笑的笑容到底有幾分真實,或者偽裝。
望著宮內的簡單,早已支走青冥雙鏡。
與笑笑閑話著,漸漸沒有了聲音。
不知何時,敞天的窗戶也被合上。
而坐在窗前的赫連霜依,竟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本書,慢慢的細讀起來。
“笑笑這裏,很安寧吧!”笑笑微笑著撫著自己腥中孩兒。
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雖然他的父親,可能並不會給予任何,原本屬於他的一切。
“是啊,安靜得隻聽得到你的聲音!”赫連霜依緩緩的合上書,淡笑道:“臨產期快要到了吧,小心些,不要讓本尊為難。”
“是!”笑笑依然笑著。
轉而去繡手中的小兒衣服,時不時的問著:“王上,聽說前方其實已經打起來了,是嗎?”
“是誰知說呢!”赫連霜依漫不經意的回答。
令笑笑以為自己聽到的是錯誤,隨後……
“我隻是不想讓雙鏡知道,畢竟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並不是本尊一人言語。”笑笑點點頭。
知道皇家的難事,何況赫連霜依僅是女子。
無論多強,唯有獨立的扛起一切。
曾以為依靠的金依,恐怕也不能幫上許多吧!
“笑笑,你的兒子起好名字了嗎?”赫連霜依隨口問道。
大部分,孩子的名字應該由父親來想。
可惜他的父親此時正在萬裏之外,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
笑笑點頭道:“早就想好了!男孩兒就叫‘湛’,女孩兒是‘綻’,同音不同字!”
赫連霜依困惑的抬起頭,望著笑笑的眼。
“湛”與“綻”……
“是戰事吧,這有什麼好紀念的嗎?”突然明白笑笑的用意。
赫連霜依重新將注意力收回到書上,搖頭道:“得新再起吧,澹台湛,不好聽呢!”
“他不姓澹台!”笑笑依然笑道:“他姓赫連,不對嗎?”
似乎還想令笑笑重申她的決定,轉念一想,低頭不再言語。
隨她吧,姓赫連也好,姓澹台也罷。
笑笑都是她的母親,而她自己赫連霜依,會是他永遠的監護人。
不幾時,一道急報送入赫連霜依的手中。
可惜她的神情看不出任何情緒,簡單囑咐幾句,便離開笑笑的宮殿。
也不尋青冥雙鏡,在蘭兒的陪伴下,回到自己的宮中。
那道金光仿佛罩在金依,身上不曾褪去,淡淡的,令人恍惚。
“有急報是嗎?”金依了然的抬起頭,放下手中茶盞,起身迎上。
陣陣溫暖,施衣早已聰明的退下。
而赫連霜依更是安心的,窩在金依的懷中。
手中的急報不知,丟下何處。
金依慢慢推開赫連霜依,拾起地上的紙張,搖頭苦笑道:“若是王爺知道,你把他孩兒的心血丟到地止,定然會大發雷霆。”
赫連霜依不以為然的聳肩道:“怕什麼,父親大人最多再把軟禁幾天,習慣就好了!”
其實心中依然有些後怕的,自從澹台玉從澹台庭樹手中,把他們安全帶回。
從不發怒的鎮國王徹底暴怒了,不僅將他軟禁。
更是逼得施衣與賀無昕,在武場苦練數日。
驚得她出來以後,安心的在表麵做個好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