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賞賜,錢無情並不放在心上,蒼山並不想和朝廷有半點的瓜葛,隻不過,宣王來,那麼大姨媽錢滿多也一定會跟來。
“大師兄,你去準備吧。”
子青看著背對著自己站著的錢無情,想起前一段時間蒼狼寨之事,兩人的關係一定不一般,如今聽聞宣王要來,態度又十分的冷淡,不過,子青心中雖有疑惑,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哇,到了,”錢滿多隔著簾子看著蒼山派的山門,興奮的叫了一聲。
秦蕭楚閉著眼睛,對於錢滿多的奇怪聲音吵得皺著眉頭。
“原來這就是蒼山啊,”錢滿多沒出息的嘿嘿一笑。
“行了,”秦蕭楚終於忍不住開口,“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錢滿多吐了下舌頭,身份,身份,老是這句話,耳朵都抹除繭子來了,就算是沒有王妃的身份,這是我外甥錢無情的地盤,我怕什麼。
秦蕭楚懶得和她鬥嘴,隻是冷冷的突出了兩個字,坐好。
錢滿多也不生氣,念在這一次主動帶著自己來蒼山的份上,就不和他一般見識,誰叫我錢滿多大人有大量呢。
下了馬車,一眾人進去了蒼山門廳,錢無情率領眾位弟子出來迎接,錢滿多看著前呼後應的錢無情,心裏麵好生自豪,這麼有本事的小外甥,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啊。
大廳之中。
錢無情主動開口說:“王爺,我爺爺一直處於閉關之中,不能出來迎接,還請王爺見諒。”
錢滿多擺著手說:“不用,不用,你爺爺那可是蒼山泰鬥,要拜,也是秦蕭楚拜見你爺爺才對,你說是不是。”
錢無情雖沒有說話,嘴角卻淡出了一抹笑,可惜的是,秦蕭楚壓根不生氣。
哎呦,錢滿多心中默念,來了蒼山之後,脾氣也變好了。
秦蕭楚掃了一眼大殿,唐傲天閉關做些什麼,他的心裏麵是最清楚的,這一次帶錢滿多過來,也是想要試一試能否掃除她體內的之毒,更是聽說蒼山內部發生了事情。
“無情,”錢滿多走過去說,“聽說你們這裏有兩名弟子被殺了,到底是什麼人,查到了什麼線索沒有。”
錢無情麵無表情,眼睛卻直直的盯著秦蕭楚:“還沒有,不過倒是有了一點眉目。”
“沒事,沒事,”錢滿多大包大攬的拍著自己的肩膀說,“大姨媽我來了,有大姨媽在,一切都會解決的。”
錢無情有些嫌棄的盯了錢滿多一眼:“就你,給我添亂還差不多。”
“大姨媽,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王爺談。”
“為什麼,”錢滿多有點氣惱,“我這大老遠的奔過來就是為了能夠幫你一把,結果你居然拒我於千裏之外。”
秦蕭楚直接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小五。”
錢滿多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伸出一隻手,又是假笑,又是怒笑的說:“不用了,我自己有腳。”
大門緊關,整個大殿裏麵就隻是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來不是為了什麼賞賜,”錢無情很是直接的開口說,“不過是聽說了蒼山被殺的消息,怎麼,你也覺得這和你們皇室內部有關。”
秦蕭楚很明顯的感覺到錢無情身上的成熟之氣,在京城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強烈,如今到了蒼山,看著他身後簇擁的弟子,才真正的感覺到蒼山掌門的身份。
“不錯,”秦蕭楚並沒有否認,“你拜托錢滿多幫你調查邱子白的事情,而且你和邱懷仁的關係,我早就聽聞,你母親錢金錠殺了他的大兒子,聽聞你和本王走的很近,不免會尋找外援。”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錢無情輕啟薄唇。
秦蕭楚抬眸看著他:“錢無情,這件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麼複雜,至少本王不會讓他人壞了我的事情。”
錢無情冷笑了一下:“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幾天,看看戲也未嚐不可。”
錢滿多被趕出了門外,剛想要到別處溜達一下,就看到一個人在錢無情的房間外溜達,看起來好像是那個什麼什麼道長。
“你在幹什麼,”錢滿多從背後拍住了他的肩膀,那人很是警醒,一個反手,回擊過來。
“敢打我們小姐,找死”喜多抽出自己的銀骨小扇,立刻護在了前麵。
“大膽,居然敢對王妃出手。”
邱懷仁臉色一暗,剛剛沒有多想,下意識的就出手,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宣王王妃,連忙賠笑道:“原來是王妃,剛剛失禮了,最近蒼山出了一些事情,我不免有些緊張。”
錢滿多揮揮手,挑了一下眉毛,淡淡道:“不怪道長,倒是我的失禮,隻是本王妃不明白的是,道長在這裏做什麼。”
邱懷仁轉了下眼珠,又笑道:“我來找無情掌門談點事情,如何安排王爺王妃……”
“哦,”眼看著邱懷仁說不下去,錢滿多裝作糊塗的點了點頭,“道長費心了。”
“王妃,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去準備了。”
“好,”錢滿多點頭笑著回應。
看著這人的背影,喜多忍不住開口說:“小姐,這個人我怎麼看都不順眼,無情少爺明明和王爺在前麵談事情,他這個時候偷偷摸摸的在這兒,一定是有什麼不對。”
錢滿多皺著眉頭,邊想邊問:“喜多,你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是叫邱懷仁吧,我剛進來的時候,聽那個叫子青的大師兄叫他師叔,這蒼山上除了老掌門唐傲天,就是他的師弟邱懷仁了。”
“原來就是這個老王八蛋啊,”錢滿多氣的叉腰。
“小姐,怎麼了,”喜多聽著自己家小姐的口氣,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錢滿多看了下四周,搖搖頭說:“當年無情出任掌門的時候,就是這個邱懷仁極力反對,害的大姐生氣,我也跟著倒黴。”
“奇怪了,”喜多忍不住問,“小姐,無情少爺是老掌門的嫡親孫子,由他出任掌門,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啊。”
錢滿多吐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當年大姐一不小心殺了他的兒子,所以這老家夥懷恨在心。”
“啊,”喜多驚訝,“殺子之仇啊,怪不得看著他陰森森的。”
錢滿多想起前幾日無情拜托自己的事情,邱子白應該就是邱懷仁的兒子,他在京城停留了那麼長時間,不過是通知子江的家人上山來,為何一直盤桓京城不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