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都像嫂子這樣大方啊?”朱樂灝白了一眼阮天祁,“我娘子肚子裏可是懷著寶貝,若她生氣壞了,對腹中的胎兒也不好,我可要好生伺候著,不能出了差錯。”
阮天祁聞言,輕聲笑笑:“這也難為了嫂夫人,行吧,你就回去吧,我找其他人喝酒去。”
“可別喝太多了,嫂夫人那兒可還擔心著呢。”朱樂灝道。阮天祁聞言,白了一眼朱樂灝:“放心吧,我心中都有數。”
朱樂灝這才放心下來。
阮天祁一路去了酒樓,酒樓之中坐著兩人,身穿月白袍子,阮天祁走過去,與二人坐在一起。
“阮將軍今日又來喝酒了?”其中一人笑道。
“雁西王府的世子邀約,天祁怎麼可能不來。”阮天祁笑笑,開口道。
“你真不打算回去伺候嫂夫人了?我可是聽人說了,嫂夫人最近身子可不好,需要人多多陪伴,你一天到晚與我們混在一起,這可怎麼行。”
“怎麼?不能與你們混在一起?”阮天祁挑眉,問話道,“若是別人與我說這話,我是相信的,可雁西王府的世子與我說這話,我心中怎麼覺得有些忐忑呢,世子您可是穿梭在鶯鶯燕燕中的男子,
想必嫂夫人因此傷了不少心吧,如今你與我說這話,讓我都不敢認得你了。”
這二人是雁西王府之人,雁西王府雖是皇族人士,可愛好風流,從不多管朝中閑事,阮天祁與二人相處,甚是愉快。他們二人是在一次酒樓喝酒認識得,阮天祁自然是故意結交二人,與二人交談一番,阮天祁心中很是佩服二人文采。
世子一聽此話,輕聲一笑:“阮將軍這話嚴重了,既然阮將軍心中有愁緒,待會兒不如與我們一同去風月樓一坐,如何?”
“風月樓?”阮天祁挑眉,“這是個什麼地方。”
“風月樓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女如雲的地方,阮將軍呆在京城這麼多年,難道都不知道這裏?”
“大哥,你這話說得,阮將軍雖在京城這麼多年,可他與我們並不一樣,阮將軍可是正直之人,從不來往這些地方。”雁西王府小王爺笑道。
“我險些將此事給忘記了,阮將軍的確不是愛出入這些風流之地之人,不知阮將軍今日可否有興致去風月樓一坐?”
“既然是世子邀請,天祁自當從命。”阮天祁笑笑,回話道。
二人聽著阮天祁的話,不由的都笑了。
阮天祁隨著二人一路來到這風月樓中,風月樓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人滿為患,美人如雲。挑一個美人出來,都可豔壓群芳。
阮天祁隨著二人入了一間包房,在進入包房之前,阮天祁掃過身旁走過一女子。那女子身穿粉色小緞,眉眼風流,麵容桃紅。她瞧見阮天祁,朝著阮天祁微微一笑,從他身旁飄過。阮天祁嗅著她衣衫之氣,頗有些好聞。
“這人是?”阮天祁開口問道。
“阮將軍時看上此人了?這可不湊巧,這人並非是阮將軍喜歡就可以得到手的。”世子道。
“哦?怎麼個說法?”
“她叫晚晴,是兵部尚書包下的女子,”世子道,“她一般是伺候兵部尚書,偶然才有機會伺候咱們。”
“兵部尚書的女人?”阮天祁嗬嗬一笑,“這可有意思,難不成以你們二人的身份,這女人都不可包下?”
“自然也不是。”世子道,“隻是君子不奪人所愛,對我來說美人都是一樣的,不過隻是一個女子罷了,與他們爭搶做什麼。”
阮天祁點點頭:“說得的確有道理。”
“若是阮將軍喜歡,明日兵部尚書不在朝中,咱們可以來這風月樓,讓晚晴好生陪著阮將軍您。”
“甚好。”阮天祁並未回絕,反而一口答應。
二人聽著阮天祁如此回話,神色都有些詫異。小王爺哈哈一笑:“阮將軍看來這情傷受得很是嚴重,除了您家夫人外,竟然對別的女子感興趣。”
“有誰會跟美人過不去?”阮天祁並未動氣,反而輕聲問話道。小王爺一聽此話,笑得更加燦爛:“阮將軍說得是,誰會跟美人過不去。”
阮天祁與二人喝了酒,下樓之時正巧遇見兵部尚書,那尚書喝酒喝得麵色微醺,臉上帶著一抹邪笑。晚晴攙扶著兵部尚書:“張大人,您喝醉了。”
“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醉!”張大人瞥眼瞪了晚晴一眼,大手一揮,推開晚晴。晚晴被這麼一推,步子不穩,險些摔下樓去。阮天祁見狀,一把上前扶住晚晴的身子。
晚晴抬頭一見阮天祁,不由的羞紅了臉,從阮天祁身上一躍而下:“謝謝公子。”
“不客氣。”阮天祁道。
一旁的雁西王府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朝著阮天祁投去擠眉弄眼的目光。三人離開風月樓後,雁西世子道:“阮兄,看來貴府是要添新人了,您這樣想必貴府夫人要動氣了。”
“她能動什麼氣?”阮天祁冷哼一聲。
雁西世子並未多說什麼,微微搖頭,歎息一聲。阮天祁別過二人之後,並未回到將軍府,而是回了皇宮之中。
剛到了大營之中,阮天祁就瞧見阮蘇笙怒氣衝衝的坐在營帳之中。阮蘇笙聞著阮天祁身上的酒味,目光一沉,一巴掌狠狠拍在阮天祁的臉上:“畜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師傅,這巴掌天祁的確是該受的。”阮天祁笑笑,並未動氣。
“你這樣有多傷秀姝的心,你可清楚?”阮蘇笙問話道。
“清楚。”阮天祁頷首,道。
“你既然清楚,為何還要如此做,你是想要氣死老夫不成?”阮蘇笙道,“今日趙老夫人喚你回去,你為何不回?天祁,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難道真的認為秀姝是這樣的女人麼?”
“天祁自然知道秀姝不是這樣的女子。”阮天祁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如此?”阮蘇笙道。
阮天祁走到營帳外,探頭瞧了瞧後走到阮蘇笙跟前,道:“師傅,天祁知曉讓秀姝受委屈了,但如今我與秀姝隻有這麼一個辦法,隻能將計就計,否則會引人懷疑。”
“你……”阮蘇笙神色微微一動,恍然想起什麼,道:“天祁,難不成你想與秀姝……”
“正是。”阮天祁點點頭,開口道。
“你瘋了麼!這怎麼可以!你心頭到底是怎麼想的!”阮蘇笙簡直要被阮天祁氣炸,“如今秀姝肚中懷有身孕,你怎麼這樣做!”
“天祁別無辦法,隻能委屈秀姝。”阮天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