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老夫人發怒

“母親,你打我作甚?”阮居安甚不明白,為何老夫人的心總是向著阮天祁。難道是被阮天祁灌了什麼迷魂藥不成。

“我打的就是你!”老夫人狠狠道,她目光落在一旁的玉氏身上,咬著牙道,“你隻知曉在府中承歡做樂,卻不懂為了平南侯府奔波。你可知曉,一代侯府隻能承爵三代,你如今是第二代,第三代則是天佑,

天佑與你一樣,隻知曉享樂。他能為慶國做什麼功勞?若是沒有功勞,你以為他這一代後,皇上還會留平南侯府麼?”

阮居安重重的一驚,此事他從未聽人說起過啊。

“你這輩子隻懂享受便罷了,可是你那蠢兒子也跟你一樣。當初老侯爺之所以將天祁找回來,是想讓天祁讓平南侯府承爵下去。如今咱們平南侯府已經注定三世消亡,你卻仍然什麼都不懂,隻知曉享樂。

你以為老侯爺與你說的話有錯麼?你隻埋怨你父親偏心,可你又為你父親做過了什麼?他打下來的天下如今毀在了你一人的手裏,他心中難道就不能有埋怨了?如今天祁在皇上跟前與你求情,正是因為他心中還有咱們平南侯府,

你今日竟然敢趕他離去,你心中懷的是什麼心思?當初趙玉敏的確心頭真正想嫁的人是蘇笙,可自從嫁給你後,她依然任勞任怨。天祁是你的孩子,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偏偏要去相信柳氏的話。

你捫心自問,你這輩子幹過一見清醒的事情麼?”老夫人顫抖著身子,指著阮居安開口道。阮居安麵色一沉,他低頭不語。一旁的玉氏見狀,連忙接了話:“老夫人,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重,阮天祁並沒有你說得這般好,你可知曉他與王秀姝從未將平南侯府當做過自己的家?

你一心向著阮天祁與王秀姝,你可知曉侯爺心頭的委屈與不如意?這些年生侯爺被打壓得難道還不重麼?”

“天祁二人之所以沒有將平南侯府當做過自己的家,難道還不是因為你們二人!”老夫人怒吼一聲,接著道,“你們二人可曾將天祁二人視作過親人。自從他們入府之後,你們對他們還少了尖酸刻薄的嘲笑?人心都是肉長的,

你們對他如此殘忍,難道還讓他真心待你們?”老夫人冷哼一聲,玉氏這張嘴臉她早已經看得生厭,如今阮天祁與平南侯府之間再也不可能恢複當初,阮天祁如今在京城做了將軍,他原本可以不再管平南侯府的死活,

但他今天義無反顧在皇上跟前與阮居安求情,為的是讓平南侯府不會遭受那滅門之苦。可是這二人呢,心中卻沒有半分的感激之情。

阮居安的腦中恍然又出現了阮天祁那張映著自己五指印的臉。他微微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老夫人見阮居安沉默,隻得歎息一聲,不再多言。

她如今已經身心疲憊,早已說不出什麼,她坐回金漆椅上,輕聲道:“居安,你好生想想吧,你真的要如此對待你的親兒子麼?”

阮居安沒有回話,他沉默著與老夫人作了一揖,轉身離開了鶴鳴堂。玉氏瞧見連忙也跟了上去。玉氏挽著阮居安的手臂,微微啜泣道:“侯爺,如今你雖然回來了,可天佑還在牢裏,天佑該怎麼辦?侯爺,你想個法子將天佑救出來吧,妾身求求侯爺你了。”

“天佑的事情的確是自己自作自受。”阮居安歎息一聲,此次他能夠回來已經存屬不易,這阮天佑畢竟是犯了如此大的罪過,他怎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回來。就算是死罪可免,那活罪也是難逃的。

玉氏一聽此話,心頭重重的一沉:“侯爺,你這話的意思是難道不管天佑的死活了麼?天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咱們平南侯府啊!”

“為了平南侯府?私自練五千兵銳,你告訴我是為了咱們平南侯府?”阮居安冷哼一聲,“恐怕不是這樣吧,他若是真的為了平南侯府,就不該私自練兵!”

“侯爺……你的意思是難道就不救天佑了麼?天佑如今可是平南侯府世子啊!”玉氏心中同樣也感到痛心,她不明白阮天佑為何要如此做。他如今明明已經是平南侯府的世子爺,日後是平南侯府的侯爺,他為何要多此一舉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我倒是想救,可如今我也救不了!”阮居安歎息一聲,“你也別再多想什麼,這件事如今已經定下,自然是改不了的。先看看三日後如何發落吧,這兩日我會去大牢中看望天佑的。”

“都是阮天祁與王秀姝兩個賤人害得,若不是他們二人,我可憐的天佑不至於如此。”玉氏咬咬牙狠狠道,她話音剛落,阮居安的眼神卻狠狠的怒瞪著她。玉氏一怔,哆哆嗦嗦的開口道:“侯爺為何這般看著妾身?難不成是妾身說錯什麼話了麼?”

“你說沒說錯什麼話,你心頭自己清楚。”阮居安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直接甩開了玉氏。

玉氏怔怔的望著阮居安的背影,她剛才不過隻是埋怨了兩句阮天祁與王秀姝罷了。難道老夫人剛才的一番話已經將侯爺給打動了,侯爺心頭也向著阮天祁與王秀姝二人了?

此時的將軍府中。阮天祁氣衝衝的回了房,王秀姝在房中等得焦急,見到阮天祁,王秀姝連忙迎了上去:“如何了?”王秀姝問道。

阮天祁點點頭:“阮居安被放出來了。”王秀姝心中一驚,她突然瞧見阮天祁那張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紅色印子。

“天祁,這是阮居安打的麼?”王秀姝心中一驚,開口問道。阮天祁不置可否。

王秀姝咬咬牙,心中頓覺憋屈。按理來說,這件事本不關阮天祁的事情才對,阮天祁一片好心去將阮居安求情放出,阮居安卻如此回報阮天祁。這真是可笑。

“他對我說,以後讓我再也不去平南侯府,平南侯府從今以後與我再無關聯。”阮天祁說話淡淡的,甚至沒有半點的悸動。王秀姝聽著此話,心中重重的一驚,她走到阮天祁跟前,握著阮天祁的手,輕聲道:“天祁,既然阮居安如此說,以後咱們如此做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