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王秀姝抬頭望著阮天祁,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她近日以來,與阮天祁的每一次爭吵都圍繞著羅水沐,她不明白,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王秀姝並未厭惡長歌,隻是作為一個女人,她心頭如何不去在意羅水沐的存在。
阮天祁見王秀姝抿著唇瓣一言不發,開口道:“姝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怕我說話,你會覺得我吵。”王秀姝苦笑一聲,阮天祁聽聞此話微微一頓,“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吵呢。”
“我知曉,這一次羅水沐救了月新,我不過隻是說了兩句不是,你就這麼著急的為羅水沐辯解,”王秀姝頓了頓,“天祁,你的心裏真的沒有羅水沐的位置麼?還是誰你是在騙我?”
“我如何會騙你,秀姝,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阮天祁道。王秀姝一聽此話,心頭不由的有些寒意。她明白阮天祁話中的意思,可她雖然明白,但也無法忍讓阮天祁心中住了另外一個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並不是一般人。
阮天祁見王秀姝愁容滿麵的模樣輕聲歎息一聲,他走到王秀姝跟前,伸手摟上王秀姝的肩膀,他輕聲道:“秀姝,難道你還不肯相信我麼?”
王秀姝沒有回話。
“今日我之所以會這麼晚回來,不過隻是因為送她回羅府。我現在心頭真的隻有你,再也裝不下別人。若是不將她送回去,我總覺得欠了她一份情。我原本就欠了她一個救命之恩,我不想再欠她更多的。”阮天祁道
王秀姝聽著阮天祁的話,她自然是相信阮天祁的,可她的心中總是留了幾分不爽,這樣的不爽讓王秀姝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她以前從來不會在意別的女子。她現在卻是格外的在意起那個羅水沐。隻因為她是長歌,是曾經住在阮天祁心中的女子。
“姝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阮天祁勸慰道,“你肚子中還懷有身孕,這麼生氣下去對你的肚子不好。”
“你的心中在意的難道隻是我的肚子?”王秀姝問。阮天祁聞言笑了笑,他剛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感情自家媳婦這是在吃醋。
“我在意的自然是你。”阮天祁道。王秀姝聽到這話才覺得心情舒暢了些。阮天祁將王秀姝攙扶上了床,他心疼的撫摸王秀姝的眼角,疼惜著道:“你看你,這麼晚了還偏要等我,眼睛都要熬壞了。”
“這還不是你的錯,難道你還想怪我不成?”王秀姝輕哼一聲,問話道。阮天祁苦笑不得,他道:“自然不怪我家姝兒,我怎麼敢怪罪我家姝兒呢。隻是見我家姝兒這個模樣,我心中心疼罷了。”
王秀姝臉上的怒氣這才微微好轉了許多,她狠狠瞪了阮天祁一眼:“你以後離羅水沐遠一點,我不想瞧見你與她在一起。”
“遵命。”阮天祁點點頭。王秀姝聽聞此話,心中才隱約放心下來。她微微笑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與阮天祁開口道:“話說回來,有件事我倒是想要問問你。”
“你說。”
“這羅水沐可有與你說過,她為何如今會在京城中?”
“她說是跟著我來的。”阮天祁道,“其他的事情並未告訴我,本來我打算調查一下,但是既然我娘子說不想讓我與她多談論,我便不去問話便是。”
“你……”王秀姝嗔了一聲,“你這話豈不是在罵我不講道理。”
“娘子作證,我哪裏敢罵你啊!”阮天祁連忙道。
“既然你說想去調查,那便喚人調查,”王秀姝輕聲道,“我隱隱約約也覺得這件事非比尋常。按理來說長歌當初不過隻是一個丫鬟罷了。但是她卻有假死藥物,如今又成了羅暉的女兒,我總覺得這其中並不簡單。”
“你想得沒有錯,我也正有此打算。”阮天祁道。這些日子二皇子的事情繁忙,他險些忘了羅水沐的事情。他對羅水沐還是有些耿耿於懷。至少她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他也不希望羅水沐被人利用。
王秀姝不再多說什麼,在阮天祁懷中合上了睡眼。一連過去三日,天氣已經漸漸開始轉涼。阮青蘿上一次著涼,險些讓她以為阮青蘿得了天花,如今想起這件事,王秀姝仍是有些心有餘悸。
她給阮青蘿穿了厚厚的衣裳,阮青蘿在她這個娘親的裝扮下,儼然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粽子。正在此時,綠繡卻遞來一個帖子,王秀姝拿過一看,原是皇上的百官宴。皇上每年都會舉行一次百官宴會,用來答謝辛勤一年的官員們。
這官員的名單上自然是有阮天祁的,而王秀姝作為阮天祁的妻子,自然該陪同阮天祁參與這百官宴會。
王秀姝尋了幾件剛做好的衣物,在第二日便隨著阮天祁入宮。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入宮了。宮中這些華貴的景致,王秀姝已經看了許多,已經已經不會在新奇。
宮中人來人往,自然防守的人也有許多。王秀姝在人群之中瞧見好些個熟人,但她並未一一上前打招呼,也沒有想著去討好別人,隻與大皇子與錦王二人行了禮。
皇上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之上,身旁坐著的是皇後。中間是一個戲台子,一群身著豔裝的舞女們正咋舞池中翩翩起舞。
王秀姝與阮天祁二人坐在百官之中,王秀姝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舞池中央傳來一聲驚呼聲。一舞女不知何時朝著慶帝衝了上去,她的手上拿著一柄匕首。慶帝雖說如今年事已高,但好歹也是個練家子。
他側身躲開了那舞女的攻擊,隻見此時,不知何時皇宮竟然湧入一百來名的刺客,他們穿著的都是今日表演的盛服。阮天祁拔出刀,喚眾人疏散了文官,他站起身子,將王秀姝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後,朝著那群刺客衝了上去。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百官宴會亂成了一團,王秀姝看著這樣子,心下也明白,這些刺客都是偽裝成歌舞妓闖入宮中的。
王秀姝的眼片刻不離的守著阮天祁,身旁的侍衛簇擁著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