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0ȅ�“自然是老夫人……”二人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們二人還擋在我跟前做什麼!”王秀姝話語中帶著幾分憤怒,兩人見狀隻得側開身子為王秀姝讓路。王秀姝冷冷看了兩人一眼,不再耽擱,徑直走入院中。
阮玉琴的大門緊緊關閉著,王秀姝頓了頓,輕聲敲響阮玉琴的門:“玉琴,我是大嫂,你在裏麵麼?”王秀姝放緩聲音,輕聲問道。
原本寂靜的屋子傳來響動聲,緊接著門被打開,阮玉琴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王秀姝看著出現在自己跟前的阮玉琴,不由得心頭一涼,阮玉琴的臉頰慘白,露在外麵的皮膚皆是一道連著一道的傷口,王秀姝雖然聽雀生說起過,但如今自己親身一瞧,心頭的氣止不住的往外冒出。
“大嫂!”阮玉琴撲入王秀姝的懷中委屈的喚道,這兩日她過得都不是人過的生活,玉氏欺辱她折磨她,讓阮玉琴險些無法忍耐。王秀姝拍了拍阮玉琴的肩,輕聲安慰道:“玉琴,沒事了,如今大嫂來了,沒人再敢欺負你。”
阮玉琴點點頭,她的聲音仍然帶著幾分梗咽,王秀姝瞧著她這般模樣,一陣心疼。她關上了房門,將阮玉琴帶到了屋子中,輕聲詢問道:“玉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嫂子,二夫人她逼著玉琴嫁給一個玉琴不認識的男人,若是玉琴不肯,她便折磨我,”阮玉琴緩緩開口,與王秀姝說起了這兩日發生的事情。當時玉琴回到平南侯府,等待著王秀姝來平南侯府與老夫人談論她的婚事,沒想到玉氏卻來她房中找她。
玉氏道,如今她也快及笄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她如今作為長母,有權利幹涉玉琴嫁人的事情。她希望玉琴能放棄錦王世子,嫁給一個能與她門當戶對的庶子。若是玉琴不肯,她便將玉琴關在房中,不讓玉琴出門。不僅如此,玉氏還讓那男子來騷擾玉琴,玉琴害怕極了,她手中隨時攥著一把匕首,若是玉氏敢亂來,她便自盡在玉氏跟前。
玉氏惱羞成怒,直接拿起鞭子抽打阮玉琴,想讓阮玉琴服軟。阮玉琴哪裏肯,隻得承受著。她知曉,王秀姝終會發現她的異樣,會來解救她。阮玉琴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是王秀姝,她信任的人也隻有王秀姝。如今王秀姝終於出現在她眼前,阮玉琴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走,”王秀姝開口道,“你與我一同去見老夫人。”王秀姝無法忍耐,阮玉琴在平南侯府一直受人欺負,她無權無勢,總是忍讓,但玉氏卻是步步緊逼。
王秀姝自然明白玉氏的目的。如今阮天銘投靠四皇子,錦王殿下表麵上是中立,卻是向著大皇子。王秀姝自然也是向著大皇子。阮玉琴如今與錦王世子之間的情誼,嫁過去後自然是正宮,權利自然要勝過玉氏。玉氏如何能看著阮玉琴強大起來,她自然是要施壓的。
阮玉琴點點頭,王秀姝給她披了衣裳,阮玉琴如今這模樣頗為狼狽,但王秀姝顧不了這麼多,她從玉氏的神情可以瞧出老夫人是不知曉玉氏虐待阮玉琴的事情。若是將此事告訴老夫人,想必老夫人也會因此動怒,責罵玉氏。
剛走到一半的路程,玉氏便將王秀姝給攔了下來。王秀姝抬頭,冷眼看著玉氏,眉眼之中盛著怒氣。
“王秀姝,你這是要帶玉琴去哪裏?”玉氏問道。
“去哪裏,自然是去見老夫人,二夫人,你如此對待玉琴,你以為老夫人會輕易原諒你麼?”王秀姝問道,“玉琴雖然還未嫁去錦王府中,可她是未來錦王世子妃,你如此虐待她,你該當何罪?”
“虐待?”玉氏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她看向阮玉琴,“玉琴,你告訴你的大嫂,二姨娘可曾虐待過你?”
玉氏的話雖然平靜,卻暗藏威脅。王秀姝握了握阮玉琴的手,阮玉琴走到玉氏跟前:“二姨娘,這幾日你不抖一直在虐待我麼?”
“玉琴,話可不能亂說,我虐待過你?有誰瞧見了?”玉氏冷笑一聲,阮玉琴望著玉氏的臉,在她眼中,玉氏臉上隻寫了四個字“麵目可憎”。
“這些話二姨娘你可以留在老夫人那兒解釋,玉琴隻想跟老夫人說真話,還希望二姨娘不要攔玉琴的去路。”阮玉琴冷冷道。玉氏微微一怔,她張嘴正要說什麼時,王秀姝卻擋在了阮玉琴跟前:“二夫人,若是心裏沒有鬼的話就不要攔著。”
“你!”玉氏狠狠瞪著王秀姝,她不明白為何王秀姝總是要和她作對,這個女人簡直陰魂不散。王秀姝牽著阮玉琴的手,直接繞過了玉氏。玉氏知曉,這二人若是去老夫人跟前告狀,就算老夫人是向著她的,心頭也難免會產生些許情緒。
“來人啊!給我攔住他們!”玉氏高喊一聲,身旁的家丁齊刷刷的將王秀姝與阮玉琴二人圍住。綠繡瞧著王秀姝被圍,走上前想要教訓玉氏,王秀姝伸手攔下了綠繡:“別著急。”王秀姝淡淡道。
綠繡點點頭,她明白,王秀姝一定是有自己的辦法解決此事。
“二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王秀姝問道。
“大少夫人,若你願意帶著玉琴乖乖回去,我自然是不會為難的。如今你身旁隻帶了綠繡這麼一個丫鬟,你以為你可以與我抗衡麼?”玉氏問道。
“與你抗衡?”王秀姝冷冷一笑,“二夫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秀姝不讓,你就能把秀姝怎樣麼?”
“大少夫人,你如今雖然身為公主,可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平南侯府的人,如今平南侯府是我說了算,”玉氏道,“我想把你怎樣就把你怎樣?如何?”
“本世子倒是頭一次聽說平南侯府是二夫人說了算的。”
玉氏的話音剛落,她的身後響起一道諷刺的聲音。阮玉琴抬頭望著來人,頓時眼圈微紅。玉氏回過頭,頓時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眼前之人正是君榮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