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你怎麼不說話,你父皇問你話呢。”皇後見狀著急的握住淺月的手,淺月身子一個激靈,她朝後躲了躲,眼神之中溢滿防備之色。瞧著淺月這個模樣皇後心疼不已,她不知曉淺月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這個模樣。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柳貴妃冷哼一聲,她走上前笑吟吟道:“淺月公主,你可算是醒來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何咬著我皇兒不放。”
柳貴妃本想問明情況,可淺月公主聽到她的聲音卻是打了一個哆嗦,她抬起頭,神情驚恐的望著她。柳貴妃一怔,一瞬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是鬼麼?這淺月是鬧的哪一出。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曉發生了什麼。隻見淺月突然開始大叫起來,腿腳胡亂朝著空氣蹬著,嘴裏“咿咿呀呀”不知在說些什麼。柳貴妃瞧著她這個模樣不由得退後兩步。皇後抱住淺月:“淺月,你怎麼了?”
淺月哭嚷著身子在床上已經哭成了一團。慶帝瞧著這陣仗,目光鎖定在柳貴妃身上:“你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淺月如此怕你!”
“皇上明鑒!臣妾什麼都沒有做啊!”柳貴妃有些不知所措,這淺月公主瘋瘋癲癲的模樣到底是真的還是她裝出來的。慶帝冷眼瞧了一眼柳貴妃,那眼神如刀一般犀利,讓柳貴妃不寒而栗。
此時,一直在一旁的柳青河上前為淺月診斷,他心頭一怔,這淺月的模樣分明是服用了他製作的毒藥“落雁丹”,這落雁丹可致人瘋癲,讓人神誌不清,甚至不能恢複。這落雁丹他隻告訴過柳亦遠,看來柳亦遠果然在助王秀姝。
不知怎地,柳青河心中不是滋味。如此狠毒的藥他從未想過給誰使用,當初將此藥製作出來時是為了造出“砒霜”解藥的失敗品。
“柳太醫,淺月公主這是怎麼回事?”慶帝問道。柳青河頓了頓,歎息一聲:“皇上,淺月公主受了刺激,如今神誌已經不清楚了。”
“你說什麼!”慶帝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青河,就連一旁的柳貴妃也嚇了一跳。淺月公主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皇後在聽到此話時站起身子,她的眼圈已經被悲憤逼得通紅,她走到柳貴妃跟前,拽住柳貴妃的手狠狠道:“你這個惡毒的婦人!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她到底哪裏得罪於你,你要如此對待她!”
“皇後娘娘,你莫要冤枉於臣妾,臣妾什麼事情都沒有對淺月公主做!”柳貴妃連忙開口。
“你說你沒有對淺月做什麼!那為何淺月如此怕你!”皇後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啞,淺月是她最為疼愛的女人,她雖然對淺月已經失望,可是作為娘親的她又如何能忍心淺月落到如今這個境地。
“臣妾怎會知曉淺月公主為何如此害怕臣妾,這當中定是有誤會!”柳貴妃連忙道。一旁的龍澤旭見皇後糾纏柳貴妃不放,走上前來推開了皇後,他雖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可皇後已經傷心欲絕,受他這麼一推,皇後一個重心不穩跌落在地。
龍澤昊上前攙扶起皇後,他怒目而視龍澤旭:“你要幹什麼!”
“都夠了!”慶帝大手一揮站起身子,本來淺月這裏已經夠亂了,這群人還在這裏喋喋不休。慶帝瞧著皇後坐在地上無助的模樣,心頭一怔,走上前輕輕將皇後扶起身子。
此時皇後已經在崩潰的零界點,她無力的躺在慶帝的懷中,淚眼朦朧道:“皇上,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無法保護淺月,讓她憑白受這樣的傷害……”
“皇後,沒事的,淺月會好起來的。”慶帝拍了拍皇後的肩,目光卻一直在柳貴妃與龍澤旭身上遊離。他剛才看得清清楚楚,龍澤旭絲毫沒有將皇後當做皇後尊敬過。
“皇上,難道你也覺得淺月公主是妾身害的麼?”柳貴妃瞧著皇上責怪的目光,她心痛不已,隻是因為淺月的一個目光罷了,皇上竟然質疑與她。柳貴妃苦笑一聲,眼眸之中閃爍著淚花。
淺月在床上瑟瑟發抖,柳貴妃朝著淺月走去:“淺月公主,你現在是在玩什麼把戲!”淺月公主抬頭,見柳貴妃朝著自己走來,她大叫一聲猛地站起身子推開了柳貴妃。“啊……嗚啊……”淺月公主張著嘴驚恐的叫著,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除了尖叫她似乎什麼也說不出。
淺月公主驚慌的看著周圍,正想要慌張的逃離這裏,龍澤昊眼疾手快的將淺月攔下:“淺月,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如此害怕看見柳貴妃……”
淺月公主張大著嘴卻說不出半個字,柳青河瞧見她這個模樣上前道:“大皇子,淺月公主現在講不出任何話來,你先不要逼她,將她接回南平宮好好的養身子。”
龍澤昊看了一眼柳青河,末了點點頭。
龍澤旭與柳貴妃二人隨著慶帝來到了禦書房,皇後被大皇子送回了寢宮,等大皇子回到禦書房時,剛踏入門就聽見慶帝的怒吼聲:“慕容玉與慕容坤二人都瞧見了,你還在這裏跟朕說你沒有傷害過前月?”
龍澤昊入了房間,隻見龍澤旭與柳貴妃二人跪在地上,龍澤旭急忙解釋道:“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絕無撒謊!兒臣之所以動手打了淺月公主,是因為她一直撕咬著兒臣的胳膊,兒臣為了自保才動手傷的他。”
“那她如此害怕柳貴妃你又是怎麼回事?你二人還在這裏跟我死硬?”慶帝怒不可遏,他忍耐柳貴妃與龍澤旭二人已有很長時日,他甚至懷疑起自己當初受的重病正是拜柳貴妃與龍澤旭所賜。
之所以一直忍耐二人,是因為朝廷之上二皇子的擁戴者極多,慶帝沒有辦法才重視二皇子。但是二皇子今日推搡皇後的情形讓慶帝卻是絲毫無法忍耐。
“父皇,兒臣說的都是事實,母後這幾日都在自己寢宮之中,她怎會去接觸淺月公主,”二皇子頓了頓,他知曉自己剛才犯了一個錯誤,不該在慶帝跟前推搡皇後,皇後雖不受寵,但好歹也是一國之母,豈是他一個皇子能動的,“父皇,請您明鑒。”
說罷,二皇子朝著地麵上狠狠磕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