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金烈炎問道。阮天祁並未理會金烈炎的問話,他直視著金烈炎,似乎想要將其看穿:“你認得我?”阮天祁問道。
“自然是認得,本王與你在戰場上見過。”金烈炎回道。
“戰場?”阮天祁挑眉,半信半疑的瞧著金烈炎,“所以你是知曉我的身份才將我綁來的?”
“是請,”金烈炎道,“隻是不用點特別的方法哪有這麼容易能請到阮將軍。”
金烈炎揚起笑容,末了卻是歎一口氣:“阮將軍也別恨我,自從你消失在咱們金魏境地,大慶的皇帝隔三差五就要派使臣來詢問你的消息,在大慶皇帝的眼中我們金魏儼然成了綁架阮將軍的人,阮將軍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如今既然找到了阮將軍,定會送阮將軍回大慶。”
“難不成我現在這個處境不是拜金魏所賜?”阮天祁冷笑一聲,他聽阮蘇笙講過,他是在戰場之中突然消失的,他本是受了重傷躺在營帳之中,但大慶的將領卻是沒有在營帳中發現他的蹤跡,如此想來定是金魏做了什麼手腳。
“阮將軍說笑了。”
被阮天祁突然的質問,金烈炎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將目光從阮天祁身上移開,落在身後的兩位女子身上。王秀姝仰頭迎上他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意。另一女子卻一直低垂著頭,如一尊雕像一動不動。
“你二位哪位是尊夫人?”金烈炎問道。
“王秀姝拜見王爺。”王秀姝走上前與金烈風道。
“王夫人有禮了,你身旁這位姑娘是?”金烈炎瞧向低頭不語的綠繡。
王秀姝聞言卻是一笑:“這可是王爺的熟人,王爺真不認得?”
“本王怎麼有幸認得夫人的人?”金烈炎笑著回道。綠繡聽聞此話卻是微揚嘴角,她抬頭,與金烈炎行了一禮:“小女綠繡見過王爺。”
“百合!”金烈炎驚呼出聲,他退後兩步瞧著眼前的綠繡,是百合無誤。那個突然消失在他身旁的女子竟然又憑空出現,“你怎麼會在這裏?”
“自然是被王爺綁架來的,我現在已經不叫百合,改名綠繡。”綠繡說著,她心中平靜,她沒有想到再次見金烈炎時她竟然是如此平靜與之對話,明明在見到他以前,她心中波瀾萬丈,卻在這一刻全都化為平靜。
他還是沒有變,如她記憶中那般英俊。王秀姝瞧著綠繡,她知曉綠繡用了多麼大的勇氣站在金烈炎跟前。往日的種種定是如同潮水一般向她襲來。
金烈炎動了動嘴角卻是沒有說話,他詫異得不知說什麼是好。他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內心,輕聲道:“阮將軍,王夫人,本王與綠繡姑娘有些話要談,可否讓我們些時間?”
王秀姝看了一眼綠繡,綠繡點點頭。王秀姝道:“可以。”說著,王秀姝便與阮天祁一同離去。屋內儼然隻剩下綠繡與金烈炎。金烈炎瞧著眼前的綠繡,她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他張了張嘴,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末了卻是聞到:“你當初為什麼要走?”
“不是王爺希望我走麼?”綠繡冷笑反問。
“本王何時希望你走過?”金烈炎否認,他的否認在綠繡眼中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當初那碗滑胎藥,難道不是你讓魏丹公主前來喂我喝下的?”綠繡問。這句話她早就藏在心中,她想問問金烈炎為何如此狠心,就算他不愛她,就算她隻是替代品。可她肚子裏懷的孩子卻真真是他的骨肉。所謂虎毒不食子,金烈炎竟然為了討魏丹公主的歡喜,竟然如此狠心。
綠繡如此想著,卻不料金烈炎卻是一愣,眼眸之中有著千萬分的驚愕:“本王何時讓你喝下滑胎藥,本王都不知你懷了本王的孩兒。”金烈炎說的是實話,他不知曉綠繡壞了身孕,當時的他曾一度陷入與魏丹重逢的喜悅之中。
他的確有愧於綠繡,綠繡出走時他痛苦萬分,他曾當綠繡是魏丹的替代品,有魏丹的出現他便不再需要綠繡。可時日一久,當他再想去找綠繡時,卻是得到綠繡失蹤的消息。金烈炎派人尋找過綠繡,可是已經晚了。
是他的過錯,當他明白過來自己對綠繡的情誼絕非隻當她是魏丹的替代品時,一切都晚了。如今與綠繡重逢,金烈炎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綠繡絲毫沒有改變,她的容顏一如當初般驚豔,隻是眼中少了一抹溫柔,多了一分堅毅。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過,你連我懷孕都不知曉,怎會讓魏丹公主灌我那滑胎藥。”綠繡自嘲的笑笑,“王爺,是綠繡誤會王爺了。”綠繡如此說著,一字一句卻刺痛著金烈炎的心。
綠繡此言是在責怪他。金烈炎又怎會不知。他走到綠繡跟前,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綠繡卻是躲開,現在的她與金烈炎已經毫無關係,既然毫無關係,自然不能觸碰。
“王爺當初與我的承諾可還記得?”綠繡問道。
“自然+是記得的。”金烈炎點頭。當初他與綠繡正是恩愛時,他將綠繡帶回府中,下朝後便去陪著她,他答應綠繡,如若有一日他變了心意,綠繡可以懲罰與他。當時這輕易的承諾如今卻成了真。
對於金烈炎而言,他這一生對女子的承諾不在少數。“百合想要如何懲罰本王?”金烈炎問道,當初他本以為綠繡的離去便是對他的懲罰。可如今綠繡再提此事,金烈炎心中卻是有了幾分忐忑。
他忐忑的並不是綠繡會要了他的命,而是忐忑綠繡會以此為要求,再次離開。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金烈炎自然不能駁了綠繡的本意。果然,綠繡道:“放我們離去。”
“他們走可以,但是你卻是不能。”金烈炎道。綠繡瞧向他,眼前的金烈炎是多麼的諷刺,她歎息一聲,卻是笑出了聲:“王爺你說此話可是想過魏丹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