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找我何事?”柳貴妃問道。此時她正在她閨房中準備行裝回宮,她陪了父親約有些時日,皇上已然著急了,拖了幾封書信訴說相思之苦。就算皇上不來書信柳貴妃也是心急如焚,歸心似箭。後宮佳麗三千,一不留神就有小狐狸精趁著她不在迷惑聖心。
柳老爺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恐怕平南侯府這步棋子已然不好走了,你不知曉,平南侯府可能已經知道了咱們的心思,你堂妹飄飄慘死在平南侯府之中,接著天銘也……平南侯府卻是將此事隱瞞了下來,天銘的喪事竟然也沒有通知咱們。你說阮居安是不是故意防著咱們。”
柳貴妃不以為然,她的父親愚昧,但她卻不是。如今的平南侯府看似光鮮亮麗實則敗絮其中。在慶帝那裏早已不受重用,空有其名罷了。平南侯府除了那阮天祁,還有何人能取得皇上的重用?
但父親偏偏不信,仍然覺得平南侯府還是一塊肥肉,硬是要將其吞下。她可是日日夜夜陪在慶帝跟前的知心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皇上的心思。但柳老爺生性固執,她卻是拿他沒辦法,隻能任由他胡來。
“柳飄飄就算了,天銘可是阮居安的骨肉,阮居安怎麼會加害與阮天銘呢?”柳貴妃道,“我且聽說探子來報,說是平南侯府裏出了一位詭計多端的大少夫人,柳飄飄生前就是與此人為敵,才落得如此下場。”
“你講的是王秀姝?”柳老爺對於王秀姝三個字可是耳熟得很,最初是在柳飄飄嘴裏,柳飄飄希望柳府出人手為她解決阮天祁與王秀姝。柳老爺派了一隊死士與她,最後死士卻都慘遭毒手。後來柳飄飄重病,在平南侯府慘死柳茹道此事與王秀姝定是也脫不了幹係。
柳老爺當時卻是沒有注意,柳飄飄當時在平南侯府失了位置一事他的謀士卻是瞧得清楚,是柳茹的手段。虎毒不食子,為了報複柳飄飄,柳茹居然利用當時還在腹中的孩子。但最後此事得利的卻是王秀姝。
柳飄飄失勢之後,他一心將謀士派去輔佐柳茹,但柳茹卻是不中用,一心對付王秀姝。奇怪的是,她的險招奇招王秀姝卻是總能化險為夷。謀士與王秀姝交過手,雖從未謀麵,但他告訴柳老爺,王秀姝不簡單。
“正是,”柳貴妃點點頭,“說也奇怪,我聽阮青靈也說起過王秀姝,她口中的王秀姝在平南侯府中與眾人為敵。按理來說這王秀姝得罪了平南侯府這麼多家眷,應該是如履薄冰才對,可她的身份卻是越漸上升,還成了皇上親封的琉璃郡主。你道這奇不奇怪。”
“你與這王秀姝有過接觸麼?”柳老爺問道。柳貴妃搖搖頭,她與王秀姝隻是見過一麵,卻是沒有交談過。柳貴妃看不上平南侯府,對於平南侯府的事她自然是不予關心。隻是她與父親講不通,他的父親一心認為平南侯府聲名遠揚,如若要在官場之中獲得一番勢力,必然要先從平南侯府入手。
而柳貴妃卻是認為平南侯府還沒有趙國公府有用。“我記得過幾日就是櫻兒的生辰了吧?你且給王秀姝發一份請帖吧,我倒是想會一會這個平南侯府的大少夫人,我有預感,張生與張落的死因定是與這女子有關。”柳老爺道。他口中的櫻兒指的便是櫻茵公主。
“好的。”柳貴妃答道。
“你今日回宮小心些,還有叫二皇子改改他那毛病,我可是聽說他去花柳院的事情可是被皇上知曉了,皇上罰他在府中閉門思過,你這次回去且好好的哄哄陛下才是。”柳老爺說道。
柳貴妃不置可否,這正是她心頭的愁事,也是她歸心似箭的緣由之一。她的旭兒哪裏都好,就是喜歡玩弄女子,以前有阮青靈一事,慶帝的生了好大的火氣,她好不容易哄說,慶帝才消了氣焰不與龍澤旭一般見識。
可是最近不知怎麼回事,龍澤旭迷上了一花柳院中的一位姑娘,日日夜夜去風流場所尋歡作樂。此事自然被有心人參了一筆。慶帝知曉後勃然大怒,好生懲罰了龍澤旭。而那個晦氣的阮青靈此時更是與她母子二人找晦氣,日日夜夜來她府中哭訴不已。
她自然將阮青靈攔在門外不與相見。阮青靈雖是柳飄飄的孩兒,可柳貴妃卻是全然不當阮青靈是一回兒事。阮青靈的脾性張揚,當初與他孩兒犯下如此醜事,令她孩兒在皇上跟前許久抬不起頭。如今見龍澤旭去了花柳院卻是憤憤不平起來。
阮青靈儼然成了柳貴妃眼中的災星。
煩心事有許多,柳貴妃歎息一聲。隨後瞄了一眼張管事,張管事在柳府做事多年,主子們的一舉一動他都心領神會,他見柳妃朝他看了一眼便無聲的退下去,守在門前。
柳貴妃見他離去,走進柳老爺問道:“父親,那藥可是有按時送去宮中?”
“按時有送去,可是量不敢太大,不然太醫院的那群人可以診斷出來是中了毒。”柳老爺道。
柳貴妃點點頭:“如此一來我也放心了,如若父親沒有事情女兒先行告退了。”柳貴妃微微欠身行禮,柳老爺罷罷手,示意她離去。
柳貴妃剛走不久,柳老爺喚來了張管事:“你講的那女子可有找到是誰?”柳老爺問道。
張管事搖搖頭歎息一聲:“我隻曉得那女子名喚百合,其餘的張生沒有與我講太多。”張生出事前曾告訴他,想要跟一女子求親讓他做主,他讓張生全權處理此事,對那女子卻是全然不了解。他不知曉張生張落之死是否跟這女子有關係,坊間卻是傳言二人是因女子自相殘殺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