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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P沒了大胡子的錢大虎似乎很不習慣,整個早餐過程不停地用手去摸光突突的下巴。王秀姝看的偷笑不已,心裏暗罵真是個傻的。
錢大虎見王秀姝在一旁笑他,也不惱,隻是任她笑。然後一邊吃早餐一邊偷看王秀姝,那模樣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王秀姝嗔看他一眼,他便傻嗬嗬地一笑,兩人之間有著一種天然的默契存在。甜蜜彌漫在小小的茅屋中,讓人心悅,王秀姝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兩個人在一起,還可以有這樣的樂趣。
吃過早餐,錢大虎便猶豫著要怎麼開口,王秀姝見他似乎有話要說,便直接問他:“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了,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錢大虎這才摸了摸頭,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說道:“昨日我們大婚,我師傅特意趕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但是沒來得及休息,便連夜趕了回去,今日我想帶你去看看他老人家。你看可好?”
說完之後便看著王秀姝,師傅對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這些年亦師亦父的陪伴他長大,如今他娶妻,他希望自己的妻子能跟他一樣尊敬師傅。
聽他這樣說完,王秀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為何到了他的嘴裏就變得那麼的難以啟齒了呢。
“這是自然,我們今天應該給師傅他老人家敬上一杯茶的。”
王秀姝並非不講理之人,何況這根本就是應該的。於是,便從自己爹娘從新給自己置辦的嫁妝裏挑出兩匹綢緞來,準備送給錢大虎的師傅。
錢大虎見了,盡快阻止她,“姝兒,這是你的嫁妝,可不能隨便亂動。師傅,那裏他不會怪我們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空手前去了。王秀姝堅持還加了一小袋茶葉,這是王光亮特意去小鎮上花重金買來的,在農村,這茶葉可就是奢侈品了。
“師傅他是不會怪我們,可是我們也不能以為是理所應當的。我的嫁妝自然是由我支配,如今我嫁給你,這些東西用在必需的事情上,也是應當的。”
王秀姝說的很自然,在她看來,她的嫁妝她自己支配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她也明白錢大虎的意思,覺得用了她的嫁妝,跟謝家一家子沒什麼區別了。可謝家那裏,她是被逼的,而現在她是自願主動拿出來的。
錢大虎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心裏卻是默默地記下,以後他會加倍的對姝兒好,心裏再次感謝謝祖榮放姝兒自由,感歎著這樣的好姑娘之前謝祖榮怎麼就沒有好好珍惜呢。
錢大虎將兩匹綢緞抗在肩上,王秀姝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起朝深山裏走去。走到一處小水澗時,錢大虎便讓王秀姝在原地等他一下,他去把綢緞搬到水澗對麵,然後再來背王秀姝過去。整個過程都極其自然,動作也很輕柔,讓王秀姝見到了他體貼的一麵。
趴在錢大虎的背上,王秀姝內心甜甜的,這個男人以後便會伴她一生了,哪怕如今清貧些,但她的心卻是無比的平和,仿佛有他在,哪裏都是甜蜜。
所以當阮蘇笙叮囑王秀姝,跟錢大虎好好過日子時,王秀姝沒有任何異議地答應了。並且當著阮蘇笙的麵答應會好好照顧錢大虎,聽到她這樣的話,錢大虎傻嗬嗬的,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模樣。
兩人一起留到中午,阮蘇笙特意留兩人一起吃完中午飯才讓他們離開。擔心兩個大男人不擅長做飯,便徑直去灶房裏忙活了。
“大虎,你這妻子性子確實不錯,也難怪你為她茶飯不思了。”見王秀姝離開去灶房,阮蘇笙才放開了聲音說道。
錢大虎的目光一直隨著王秀姝,見她進了灶房再也看不見才回過頭來,隻是那麵上哪裏還有王秀姝在時的憨厚。
“恩,姝兒很好,我很慶幸自己沒有錯過她。以後,我會護她一輩子。”她是他的妻,是值得他一世相護的女人。
阮蘇笙靜靜地看著他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深情,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孩子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都教了,但大虎也沒有讓他失望,都學的很不錯,讓他這個師傅都有些自歎不如。
如今他娶妻,而且也收獲了自己的感情,看來他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你能這麼想,那便很好,師傅這兒你也不用老來,有時間就多陪陪妻子。”
阮蘇笙說的話,錢大虎都一一應下了。
吃過中午飯,錢大虎便帶著王秀姝返回。走在山間的路上,錢大虎便直接把王秀姝背在了背上,他身材高大,肩寬體壯的,王秀姝趴在他的背上,他也絲毫不吃力。
兩人一邊走,一邊相互說著話。想著剛剛臨走時,師傅交待的最後一件事情,錢大虎試探地問道:“姝兒,可曾識過字?
王秀姝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認識些許的字,小時候我娘教過的。我娘教過我很多東西,刺繡女紅、識字描紅,我學的不多。”
王秀姝的話讓錢大虎有些詫異,“嶽母大人懂的這麼多?”
一般的農村女人知道的可不就是地裏的活兒麼,姝兒她娘怎的知道這麼多?而且完全不像是一般的農村婦女應該知道的呀,但這話他隻是記在心裏並沒有說出來。
“恩呢,我娘懂的可多了,她還教過我一些別的東西,隻是後來爹爹知道了,娘便不教了,還讓我不要告訴別人我會識字的事情。”
柳氏一開始教她識字時便告訴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人知道她識字的事情,上輩子她一直到死都保守著這個秘密。這一世,她也隻告訴了錢大虎一個人,因為她隻信他。
錢大虎更驚訝了,心裏默默地想著,看來嶽母大人還有著許多不讓人知道的秘密呢。不過,他也不是多事之人,自然也不會故意去生事。
既然殊兒識字,那師傅說的琴棋書畫想必也可以讓殊兒接觸一些了。
“殊兒可知道琴棋書畫?或者說嶽母大人可教過你類似的知識?”
“下棋、畫畫、寫字,娘都有說過一些皮毛,隻有琴不曾有過,娘好像說過來著但是我們家實在是找不到可以代替琴的東西。你今天好奇怪,怎麼問這些呀,難道你也懂琴棋書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