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真的男子漢

司行穀喝到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為什麼……”

“作為一個太監,長成那樣,你不覺得……嗯,太耀眼了嗎?”

司行穀:“……”噗!

司行儒:“……”分明就是沈涼前幾日和高燦打架打輸了,她公報私仇。

“小騷包,你想將他留下來嗎?”沈淩酒問他。

司行穀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

司行儒聽完沒有什麼反應,像是預料之中。

沈淩酒則是歎了口氣,扭臉問司行儒,“聽說這高燦論真才實學不在你之下?”

司行儒聞言,淡漠的回了一句:“天樞傳人,有什麼好驚奇的。”

她點頭,又看向司行穀,“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幫襯不好嗎,還猶豫什麼?”

司行穀眨了眨眼,“就是因為太厲害了,所以我製服不了啊!”

沈淩酒將她死死盯著,到嘴邊的話忽然忘記了,轉而道:“你再糯著嗓子說話試試!”

“這樣有什麼不好?”小騷包又用糯糯的嗓音回道。

咚,果不其然她腦袋上挨了一個暴栗。

小騷包捂著頭,“說話糯又不是我的錯,而且你糯著說話的時候,皇叔聽了好像很受用的樣子。”

咚,又挨一下。

“你又不是姑娘,姑娘們說話糯點就糯點,你將來是君臨天下的帝王,要拿出男子氣概,娘娘腔以後怎麼威懾天下?”

沈淩酒摸著下巴,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她深沉地打量了小騷包幾眼,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不對……你這個長法不太對勁啊。”

在沈淩酒懷疑人生的凝視下,小騷包也有些忐忑:“哪……哪裏不對了,應……應該怎麼長?”

沈淩酒痛定思痛後,以沈涼為參照物比劃了一下,又在她肩頭捏了捏,“不是讓你每日都要練武嗎?你看看……這胳膊,這肚子,這大腿……都太軟了!要剛勁起來,譬如像你三皇叔這樣,骨如鐵打,胸可表演胸口碎大石!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司行穀看了看被沈淩酒摸著,一臉詭異表情的三皇叔,努力回憶某種手感,忽而便想到了昨夜摸到高燦房中,他胸前的感覺,好像就是皇嬸極致追求的。

耳朵忽然吃痛,沈淩酒在她頭頂道:“隻是說了一個比喻而已,你又在亂想什麼,口水都流出來了。”

“啊,皇嬸輕點,我隻是餓了而已。”

“是這樣嗎?可我總覺得你剛才的目光怪怪的……”

放開小騷包後,她扭頭問司行儒:“你說小騷包是不是男生女相了?”

“唔。”司行儒含糊不清的答著。

“哎,男生女相的帝王,將來多半是個風流情種,也不知該喜該憂。”

司行穀沒有看到沈淩酒眼中的憂愁,而是對著風流二字,大開想象之門。

沈淩酒讓青葵在後宮搜了一圈,皆沒有傲雪的影子後,終於接受了傲雪離家出走這個事實。

司行穀口水流多了,忽覺口渴,一轉頭,就見她的皇叔將含著無限柔情的目光傳遞與她的皇嬸。

這一幕頗為詭異,更詭異的是,沈淩酒卻渾然不覺,半晌才意識到什麼,疑惑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他一臉對她的杯子很感興趣的樣子,臥槽!難道……“茶裏有毒?”

司行儒扶額,“……”

他醞釀了一下才道,“眼下你總該相信本王,不是本王故意將你的傲雪放走,而是它離家出走吧?”

沈淩酒托著茶盞,深以為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以一種錯怪了他的羞愧和某種不言而喻的羞澀神態嗔道:“我也沒說不信你。”

司行穀杵在一旁,不以為然:“這兩者似乎並沒有什麼必然聯係吧?”

說完沈淩酒愣了一愣,忽然醒悟,“你這麼處心積慮的蒙騙我,是不是怕我找你算賬?”

司行儒麵色一僵,“本王豈會那般無趣?”

“也是,一次不成,你必然就起了殺心,幹脆斬草除根了?”說著她臉色蒼白下去,“我……我前幾日正好吃了狗肉,該不會……”

沈淩酒緊張的看著司行儒,她記得她喜歡的小花蛇就是被他燉了蛇羹,還讓小包子吃了。當然吃狗肉隻是一個幌子,她用來炸一炸司行儒,想不到……

司行儒的臉色急劇變化,下一秒便怒氣衝衝的拂袖走了。

一陣風從兩人身邊卷過,特別的涼快,司行穀伸長脖子,神清氣爽地借了個風。

沈淩酒無辜地看著她,“他為什麼生氣?”

司行穀攤手:“我還隻是個孩子,怎麼會知道大人那麼複雜的心思呢。”

沈淩酒點頭:“也是。”

禦書房談話,隨著攝政王的拂袖而去並沒有討論出個什麼結果。但臨走時,沈淩酒卻交代了她一番話,讓她拿去試探高燦。

司行穀見兩人紛紛離去,扔了毛筆和奏折便往外跑,跑了幾步後,她又折回來,問門口的守衛,“高公公呢?”

守衛一致的指向禦花園,司行穀了然。

高燦不在她麵前甩臉色的時候,通常喜歡在禦花園挨著古檀樹的那個地方發呆。

古檀樹下少有人去,地方古樸幽靜,高燦正在那裏飲茶觀花,做老僧入定狀。

見他閉著眼睛,像是睡熟的樣子,司行穀瞅準了席上擱著的叫花雞,身子一點點蹭了過去。

在到達最佳距離時,果斷閃電般出手!

啪!

高燦睜開眸子的瞬間,她再次閃電一般收回了手。

看著手背上紅彤彤的手掌印,她要哭不哭的將他瞅著。

高燦瞪她一眼,伸出因長期養尊處優而保養甚好的手,明明很是從容遲緩,卻牢牢將她握住,“先淨手。”

她呆呆的看著他給她擦手,而後道:“吃吧。”

司行穀狼吞虎咽起來,這烤雞的味道十分好,還微微有些熱氣,像是剛烤好不久,甚至像是特意給她準備的一般。

這時,高燦眯眼問道:“你皇叔和皇嬸都同你說了什麼?”

哦,原來是賄賂?

司行穀舔著手指,將香脆的雞腿骨從嘴裏拉出來,同時還拉出了一絲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