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一定是做夢

司行穀點頭,“可不就是。”

花魁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端酒到她嘴邊,笑道:“原來是那樣的好家底,難怪沈公子出手闊綽。”

“嗯,你手上染的是什麼豆蔻,聞著似有香味?”

花魁臉色一白,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女兒家的小愛好罷了,讓沈公子見笑了。”

“誒,叫我沈郎,沈公子什麼的,多見外啊?”

“是,沈……沈郎。”

司行穀繼續捉過美人的手研究起來,不一會兒又驚奇道,“咦,你這指縫裏似乎有些什麼粉末啊?”

美人衝她一笑,笑得她差點三魂少了七魄,“又讓沈郎見笑了,這裏麵是胭脂,大概是手沒洗幹淨吧!”

司行穀捏著酒杯,左思右想,“原來施姑娘喜歡白色的胭脂?”

“這……”

坐在外間喝茶的高燦聞言,忽然被一口茶給嗆住,低聲咳嗽。

“啊,不如我幫施姑娘洗手吧?”

花魁臉色一僵,眸光不時看向外間,忽聞沒了動靜,才道:“一會兒我自己洗。”

“那……不如我幫施姑娘洗澡吧?”

“這……”花魁臉色變了變。

“都說施姑娘全身上下白的沒有一絲瑕疵,今夜我要好好瞧瞧,觀摩觀摩。”

“公……公子真是壞。”

“嘿嘿,那現在能不能……”

見司行穀開始急不可耐的搓手,花魁將她推了推,扶著桌緣要起身。司行穀將她拽回來,沒想到花魁身體一轉,便倒進她的懷裏去了。

“既然公子這麼著急,那就來吧……”說著花魁便拉著司行穀往床榻走去。

“欸,我的衣服……”司行穀急急拽住。

“老娘今天還不信製服不了你這顆小豆芽了!”花魁露出本色,“什麼男人老娘沒見過,不準跑!”

“噗!”外麵的高燦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死……死奴才,還不來救我!”

高燦走進去,便看到花魁摟著司行穀的脖子,笑容嫵媚,“怎麼,你們要兩個一起上?”

司行穀被勒得腦子發暈,一片燭光中,她看到了高燦玩味的目光。

花魁推開司行穀,倚著床欄冷哼:“你家小公子長得太女相,沒有半分公子的男子氣概,我倒是更想和你春風一夜呢!”

“我也正有此意。”高燦拽過大口呼吸的司行穀,就在花魁撲向他的瞬間,他抬手在她頸項一拍,花魁便軟軟倒地了。

司行穀吃驚的看著他,“你殺了她?”

“隻是打暈而已。”

“打暈她做什麼?”

高燦皺眉,“難不成,你還真想摟著她睡一晚,然後讓她發現你是……”

“哦哦哦,言之有理。”

高燦將花魁扔到床上後,兩人便去找沈涼,然而沈涼卻不在之前的房間了,司行穀無奈隻好和高燦分頭去找。

找了幾個房間後,有幾個姑娘上前來阻攔,司行穀假裝醉意熏熏,雖然她打不過高燦,也比不得沈涼,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卻未落下,當下撥開人群移行,繞開了所有人的阻擋。

手摸到就近的房門時,發現上了閂,想到失去清白後的沈涼要尋死覓活的場景,她提起一口氣,一腳朝門踹去,不料這時門忽然開了,她的腳直接飛到了前來開門的姑娘臉上,那姑娘看了眼她的腳,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司行穀進入房間後,撩開珠簾,便看到床上扭作一團的幾人,沈涼與兩個姑娘正拉拉扯扯,地上散落的是他的外袍,連內服都被扯去了大半,衣襟大開……

司行穀趁機瞄了一眼,隻覺鼻中一熱,有股熱流洶湧而來。她忙一把捂住鼻子,氣憤道:“讓我來……啊,不是……休得無禮!”

將沈涼推到榻上後,兩個姑娘回頭看著她,嬌笑,“小公子的意思是,一起?”

“什麼?”司行穀看著露出大半個身子的沈涼,不由自主朝著某個極度下流的方向想去。

兩個姑娘會意,起身到她跟前,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猛地推向床榻,司行穀一個不妨,一個跟頭便栽到了床上,將正拉著衣衫奮力起身的沈涼給撞了回去,這一撞她不打緊,沈涼又暈了過去!

司行穀:“……”這什麼破體質?

“施詩姐姐……”

這時,被打暈的花魁赫然出現在房內,她看著司行穀,又摸了摸方才被高燦打腫的後頸,笑得涼涼的,“哼,敢暗算老娘,老娘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接著司行穀便看到花魁朝她撒了一捧白麵粉。

司行穀:“……”這是……?你身為花魁,可不可以用高檔一點的迷藥?

司行穀頭暈眼花,掙紮了幾下,沒能爬不起來,迷蒙朦朧中,抱著一個厚實的身體滾到了一邊。

“哼,敢打我,將他們關在這裏。”花魁吩咐外,便帶了兩個姑娘出門去。

不知睡了多久,司行穀打了個噴嚏,她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猶自困頓,身邊似有人動了動,她出聲呢喃:“小高子,我還想睡,可不可以不上朝?”

那個身影僵硬了刹那後,過激的差點將她一腳踢下床去。

司行穀臀部受襲,隻是惱怒的嘟了嘟嘴,仍舊不想睜開眼,緩緩翻了身,滾回柔軟的床中央,習慣性攬個枕頭,半趴著滿足地道:“小高子不要打我屁股,容我再睡一盞茶的時間,就一盞茶……”

話剛落,她再度被掀翻,四爪朝天,她不滿的皺了皺眉,這次可真是有些生氣了,這個死奴才!越來越不盡心了,枕頭似乎被死奴才搶走了,她閉著眼同他爭奪,一拉一扯間,一個重物迎麵撲來,風聲颯颯。

司行穀:“……”

半響沒動靜,嗯,這觸感……嗯這手感……嗯,很有彈性!什麼玩意?

忽然一個驚悚無比的念頭闖入腦中!

難道是那個死奴才的屁股?

他用屁股坐朕的臉?

咦,應該不是……臉還是好好的!

怎麼回事?

司行穀忍著困意,極為勉強地啟開了眼睛一條縫……再啟開一些……

司行穀入眼便看到沈涼又驚又怒的臉,而她正摟著他不放,讓他動彈不得,手正摸在他屁股上!

司行穀將他看了又看:“……”

這一定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