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新來的管家

昭王府

這兩日司行儒親自下廚給沈淩酒做吃的,這兩日她孕吐厲害,結果——

沈淩酒發現他除了烤雞翅很有天賦之外,廚藝和蘇玉樓一樣一言難盡。

今日他做了一份麵,沈淩酒吃著,吃著,忽然問蕭摯,“蕭摯你吃午飯了嗎?”

蕭摯點頭。

“蕭禹你吃午飯了嗎?”

蕭禹點頭。

“容華送來的狗吃午飯了嗎?”

蕭摯皺眉,“王爺將那兩條雪犬送到皇宮去了,說是給沈小公子和皇上伴讀。”

沈淩酒皺眉,伴讀是什麼鬼?

司行儒能那麼好心?她幾乎能想象到他用兩條狗來追著沈涼和小騷包後麵,用它來陪兩人練跑還差不多。

哎呀,突然好想念沈府的威武將軍。

有它在,一碗麵還不是小意思。

司行儒進來時,發現她正望著碗發呆,不由問道:“怎麼,不好吃?”

沈淩酒看了看色香味俱全的麵,拿起筷子挑起吃了一口。而後放下,看向他,“你是不是把糖和鹽放錯了!”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司行儒聽言,眉頭微皺,“不是放錯了,本王瞧著著你現在酸的辣的一吃就吐,可以試試甜的。”

沈淩酒抽了抽嘴角,頓時就又想吐了。

司行儒不緊不慢道,“你吃吧,說不定兒子喜歡這個口味呢。”

沈淩酒聽了,擺個苦瓜臉,“可是很難吃!”

“隻是很難吃,不是極難吃!本王就當夫人誇我了。”司行儒說著,拿起麵吃了起來。

此舉一出,沈淩酒眼神微閃。

“嗯,是挺難吃,不想吐的話,多少吃些吧,吃什麼吐什麼,這樣下去怎麼行?”司行儒看著她不想動,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如何?”

說著司行儒便率先吃了一口,沈淩酒看著他吃的很香的樣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也跟著吃了一口,她吃著口齒不清道,“嚼災免禍,嚼災免禍……這兔崽子口味真奇怪,生出來,看我不揍死你。”

眼看一碗麵見底了,還有幾口沈淩酒說什麼也不吃了,胃裏雖然沒有翻動,但味蕾覺得惡心,她竟然吃了甜麵。

司行儒走開了一會兒,沒走幾步就將胃裏的麵都吐了出來,他扶著廊柱喘息了一會兒,蕭摯看著他,緊皺眉頭,“殿下,你沒事吧?”

“無礙,不要告訴王妃。”

“是。”

蕭摯取了茶水讓他涮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蕭摯忍不住歎息,為了讓王妃吃點東西,殿下真是煞費苦心。

回去時,沈淩酒正好走出來,看著他,有些納悶,“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司行儒隨意道:“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你能吃的。”

沈淩酒抽嘴,“你兒子已經飽了,再吃要吐了。”

說完她假意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司行儒很善解人意,“那我陪你去睡會兒。”

“額……我突然又不困了。”

“那我陪你去杏花林走走?”

沈淩酒拉聳著腦袋,“好……好吧。”

“對了,傅逸剛才派人送來了喜帖。”

沈淩酒瞪大雙眼,“喜帖?娶誰?”

“連枝。”

沈淩酒笑,“我這呆子表哥還是很厲害的嘛。”

司行儒不置可否。

“日子定在了什麼時候?”

司行儒蹙眉想了一會兒說道:“下個月底。”

“唉。”

“歎什麼氣?”司行儒輕笑。

“又喝不成喜酒了,你說我倒不倒黴?”

“本王幫你喝。”

沈淩酒:“……”

兩人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去了。

這真是一個複雜的問題,說好的走走呢?

沈淩酒睡不著,拿著小話本看書,看得正起勁兒,司行儒忽然將她按在身下,雙眸還隱隱含著難以抑製的怒氣。

“怎麼了嗎?”沈淩酒瞪了瞪眼,不明覺厲,她推了推他,擺手道:“剛剛看到書裏有一段描述太過激烈,導致我現在魂不附體,你不要說話,容我靜靜。”

司行儒拿過他的書,指著裏麵畫的惟妙惟肖的女上男下打架圖,質問:“這是你畫的?”

沈淩酒呃了半天,眨了眨眼道:“怎麼樣,比我起手裏這本,我的畫工是不是驚天地泣鬼神?”

司行儒忍了忍,沒忍住,將唇覆下來,不容拒絕地撕咬她。沈淩酒拉扯著他的衣裳,布帛撕裂,“嚓”的一聲響——

世界安靜了那麼兩秒,他盯著她,她眼神開始往外飄,矯情地閃躲了一會兒,沒能躲得掉。他在她喉嚨處輕輕一咬,啞著音色,極力控製道:“以後不準畫了,你還沒到三個月,先忍忍吧。”

“那你還不下去!”沈淩酒瞪他。

“吻吻還是可以的。”

沈淩酒:“……”禽獸!

黃昏時分,沈淩酒梳洗起床,在杏花園裏拄著下巴發呆,她覺得懷孕真的是件很悲催的事兒,她此刻忽然很希望司行儒就躺在貴妃椅上一派閑散的看書,畢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實在不知道他又道搗鼓什麼東西給她吃。

最難消受美男恩,真的是很惆悵啊!

她在思考要不要和司行儒分床睡,按照他下午那種撩法,她覺得等不到三個月,她就要欲火焚身而亡了,她咬著手指頭,將青葵叫來,“青葵啊,府裏有什麼吃了比較提火的東西嗎?”

青葵歪頭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可以問問新來的管家。”

“新來的管家?”沈淩酒有些懵,

“嗯,早上才到的,估計一會兒會來給你請安。”

“叫什麼名字?”

“葛鈺。”

“葛鈺?”聽名字就應該是個美男,不會是像藍安行那樣溫潤如玉的小美男吧?沈淩酒眼神亮了亮,不等她問出口,青葵便道:“小姐,我也還沒見過,所以不知其麵貌如何。”

沈淩酒:“……”

青葵會意,轉身去找新的管家。

“蕭摯。”

一陣風襲來,沈淩酒額前的呆毛被吹亂了,她眯了眯眼,看著從房梁下跳下來的男人,“你下次出現,不要再把我頭發吹亂了。”

“是。”蕭摯很苦逼,身為高手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明明就是剛才起風了啊!

“聽說府裏來了個新管事,什麼來路?”沈淩酒看似問的隨意,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瞟在他臉上,觀察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