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如此寶貝

“夫人是純天然自帶惹禍氣質。”

沈淩酒瞬間焉了下去。

“夫人放心,本王會幫你解決。”

“真的?”

“你要相信本王在那方麵的能力。”

沈淩酒惶恐,但默默點頭,為何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司行儒上樓後,滄九湊上來一臉八卦道:“小姐,容煥太子去騷擾蘇聖,真的是你出的主意啊?”

沈淩酒臉上流下兩條麵條寬的粗淚,“我隻是希望我師父找到真愛,我有錯嗎?”

“小姐你沒錯……”滄九遞給她手帕,“你要是哭得再真誠一點,我就差點信了!”

“我……我打死你!”

“啊……”滄九耳朵失陷,“我信了,真信了,小姐是幫蘇聖尋找真愛!這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壯舉,不該被質疑!”

半個時辰後,司行儒從樓上下來,滄九旁敲側擊,得知了他解決問題的方式——揍了容煥一頓!

原因是,大燕王妃年紀尚幼,乖覺懵懂,不禁榮煥太子誘惑,幹出欺師滅祖的行徑,追根究底,理應嚴懲心思齷齪之罪魁禍首,於是……於是容煥就被蒙著被子揍了一頓!

“……”

此後,蘇玉樓容光煥發,言笑晏晏,絕口不提被騷擾一事,和沈淩酒把酒言歡,重修於好。

呸……

沈淩酒聽著盜版心裏一萬頭野豬狂奔,分明是蘇玉樓和司行儒兩人在容煥房裏下棋,順便看著容煥被揍作為娛樂節目,然後她在一旁逆來順受的給兩人倒茶剝花生米……

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翌日,所有人身披鎧甲從橫欄鎮向京都行駛,司行儒的打算是先和太子司行桀談判,放人入城,談判不成便佯攻幾日,先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跟他們耗著玩兒,直到地道挖通,屆時再一舉進攻。

第一日,城門開,太子司行桀親自出城迎接昭王。

司行桀坐在皇攆上,兩側排開持著重兵器的侍衛,城樓上全是舉著箭的士兵,就連許久不見的謝涵,禁軍統領也跟在司行桀身旁,臣服的形勢和歸順的姿態不言而喻。

“三皇叔,桀兒來了,您老倒是露個臉啊?”

聽著他頑劣不堪的口吻,蕭摯臉上沉重難掩,蕭禹更是差點拔劍。

馬車沉寂了一瞬後,在眾人的視線下,司行儒伸手慢慢拂開車簾。

那是一隻極為秀美的手,稍稍有些瘦削,但是更顯出優雅的骨節,手指好像無瑕的白玉雕琢而成,絲毫不帶煙火氣息,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司行桀在看清馬車裏的人後,叫囂的話全然咽下,眼眸瞪大,謝涵也是難掩驚駭,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氛圍繼續沉寂。

時間仿佛跟隨著凝固起來,隻有白茫茫日頭照耀著大地,讓眾人一陣眩暈。

不管何時,昭王的出現,總是讓人先注意到他豔冠天下的容顏,一瞬間眾人連呼吸都變得輕緩,馬車裏探出的手,扶在了廂邊上,兩邊的簾子被收起來。

車內的男人輕輕歎息一聲,悠悠長長,極為從容:“太子既然知道是本王,為何不放行?”

那聲音,仿佛雪山初融的雪水,幹淨中帶著微微的寒意。

司行桀也不傻,當即道:“如今我父皇身體不適,臥床多日,又丟失了保命的寶貝,為避免惹火燒身,三皇叔此時不宜進城,還是在城外找個住所委屈一下吧,本宮發誓,隻要父皇的寶貝找到,本王即刻讓皇叔進城,如何?”

沈淩酒一聽,心裏冷笑,這太子的意思是要拿玉璽來換進城的資格了?真是人頭豬腦,誰不知道他拿了玉璽立刻就會派兵圍剿昭王府啊!

看著司行桀,司行儒神色寡淡,不見怒火,不鹹不淡的道:“皇兄丟的不止一個寶貝吧?”

一旁的謝涵聽言,當即變了臉兒。

“還是皇叔的記性好,若皇叔撿到這兩樣寶貝,還請上交我父皇,皇叔也便早一日回城。”

真是厚顏無恥,還想要兵符!沈淩酒坐在馬車裏拿出磨刀石,來來回回的磨著刀刃,刺耳的聲音傳出,讓在場的人皆冒出一陣冷汗。

司行儒慢條斯理的喝茶,反正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太子禁城數日都找不到的寶貝,本王又豈會知道下落?”

司行桀冷笑,“以皇叔的聰慧,皇叔會不知道如此寶貝的東西在哪裏?”

司行儒清風霽月的笑笑,“那是你們的寶貝,不是本王的。”說著他摟過正在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沈淩酒,道:“本王的寶貝隻此一個,旁的本王都不甚在意。”

“見我磨刀,你心虛啊?”還寶貝呢?真是戲精本身了。沈淩酒不領情繼續磨刀。

司行桀聽了,眸光一閃,神色多變,“既然皇叔不知道我父皇的寶貝在哪裏,本宮便不奉陪了。”

“等等……”

司行儒叫住他。

“皇叔還有何指教?”

“雖然本王沒有你要的寶貝,不過……本王手裏有個你可能會感興趣的俘虜,太子要不要見一下?”

謝涵眉頭一皺,仿佛想到了什麼,神情登時變得有些難看。

司行桀聽言,心口微窒。

接著,蕭摯下馬,將另一輛馬車的車簾掀開了一下,露出車內端坐的白衣男人。黑暗裏男人模糊的臉容仿佛在笑。

容煥朝著他幹笑兩聲,用可能隻有他聽得懂的自我介紹,說道:“你可能不認識我,我也確實不認識你,但是……你皇宮內和你身邊的幾個黑衣人認識我!而且隻聽我的命令!”

司行桀麵色蒼白,嫌棄的看了容煥一眼,目光挪到司行儒身上,“皇叔想怎樣?”

容煥這個棋子,他是不能棄掉的,不說皇宮裏麵有不下幾百人的黑夜武士聽命於容煥,最關鍵的是邊疆的戰事一停,屆時哪怕他當了皇帝,沒有兵力牽製昭王的勢力,京都不下一個月便會被攻陷,他這個皇帝隻能做一個月,有什麼意思?

“很簡單,本王要入城。”

司行桀聽了,嘴角顫動,心裏溢出冷笑,“不如這樣,本宮讓你們進城,但你們隻能待在昭王府,直到本宮找到父皇的寶貝,同時,皇叔將這個俘虜交給本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