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要她伺寢

“不是設宴,就是皇祖母一時興起,留皇叔吃了個飯,當時赫連妖精就在皇祖母那裏,便一起吃了飯。”

“當時太子在場嗎?”

“你怎麼知道?”

沈淩酒不再說話,將汗巾蓋在他臉上,“出來,穿衣。”

“你不伺候我穿衣服嗎?”

“自己穿。”

“紅杏出牆的是皇叔,你幹什麼對我生氣?”

沈淩酒一噎,指責他道:“因為你監管不力。”

小騷包:“……”

洗完澡,小騷包又要沈淩酒哄著他睡了才能走,美其名曰,要她伺寢。

小騷包堅持不去偏院睡,沈淩酒沒辦法,洗完澡後便將他扔到了自己的床榻上。

趁著小騷包在床上打滾,跟狗一樣的這裏嗅嗅,那裏聞聞,沒有留意她,沈淩酒開門出去,看著和夜色融為一體的藍安行問:“王爺回來了嗎?”

“沒有。”藍安行一臉擔憂的看著她,“王妃和他睡……終是有些不妥……”

“我哄他睡覺,晚點將他搬走。”

“這樣也好。”藍安行抬頭看了一眼月色,請示她:“要我守在這裏嗎?”

“讓青葵和滄九值夜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見她關了門,藍安行轉頭對滄九道:“今晚可別大意了。”

“放心吧,今晚我不睡。”滄九抱著劍倚在門框上,聽著裏麵不時傳來的響動,他看著藍安行的眼神帶了驅趕的意味,“有我和青葵在,你怕什麼?”

藍安行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即便今天九皇子不來,他也睡不著,早上沈淩酒讓他回驚鴻閣看看打掃的小廝有沒有偷懶,回去看到一景一物都尚在,可昔日伏在桌案麵前勞碌的身影卻再也見不到了,不免讓他感傷,一直待到傍晚他才回來。

看著茫茫夜色,滄九陷入沉思,這時一件黑色鬥篷從天而降,將他罩住,眼黑了一瞬,他慌忙拉開,就看到青葵捂著肚子笑,“不用感謝我,這是王妃前兩日讓人趕製的,說是偶爾守夜的時候用得著。”

黑色的綢麵披風上繡著紫色玄紋,綿軟的質感裏似乎縫合著一層輕薄的鵝絨,摸起來十分暖和,很適合夜深的時候披著,滄九也不廢話,趕緊披上,青葵滿意的看著,沈淩酒眼光不錯,即便是滄九這般清俊的麵貌,穿著身姿也偉岸起來。

滄九原地轉了兩圈,臉上帶著風流少年的佻達,“好看嗎?”

“比蕭禹和蕭摯穿起來好看。”

青葵眉眼彎彎,露出月牙一般幹淨清爽的笑容,看得滄九呆了呆,隨後又皺眉,“他們兩個也有?”

“嗯,藍總管也有一件,還有容公子。”

滄九:“……”

這銀子不是自己的,小姐揮霍起來可當真是毫不心軟。

青葵推門進去,關門的瞬間朝他意味不明的道:“你房裏還有一雙安福居的鞋子,這個是旁人沒有的。”

說著青葵關了門,王妃到底是偏心自家人的。

滄九看著漸漸消失的光線,發了好一會兒呆,轉過身去的瞬間,他眼眶微紅,夜風吹來,他的手不再冰冷,就連心也跟著暖了起來。

屋內,小騷包躺在沈淩酒大腿上,讓她扇風,時不時抬眼打量著屋內的一切,生怕他睡著,被扔出去似的,明明雙眼困頓,卻不舍得閉上。

隨從們都退了下去,隻有青葵留下來伺候。沈淩酒讓她在外麵的小塌上休息,順道思索今晚睡覺的事。

青葵卻是不走,直直的盯著小騷包,看這樣子,一會兒怕是小姐睡著了,小騷包還精神著,小姐跟小毛孩一起睡,萬一他手腳不老實,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怎麼辦?

沈淩酒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愁,十分輕巧地道,“去睡吧,有事叫你。”

“是。”遲疑了一會兒,青葵吹滅了兩盞燭台,掀開珠簾出去了。

“阿酒,我好喜歡你的房間,怎麼辦?”小騷包翻身捧著腦袋在床上,雙目炯炯的望著她。

“這是你皇叔的房間,這房間裏除了梳妝台和我的幾箱衣服,其他都是你皇叔的,我就沒動過,哦……這張床有半張是我的。”

“原來阿酒你在王府混的這麼慘。”說著小騷包起身脫衣服。

“你這衣服脫了也賣不了幾個錢,穿回去。”

“是這個……”

小騷包扯開衣襟,自脖間扯下一塊小型玉墜,呈給沈淩酒道:“送你。”

燭光下鑲了足金的玉墜金光四射,燦然生輝,照亮了整個床帳,不愧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看著光芒經久不滅的粉墜,沈淩酒按捺住占為己有的獸念,眼觀鼻,鼻觀心,手指劃過他的雙下巴,邪邪一笑,昧著良心說話:“你覺得王府缺這些玩意嗎?”

王府不缺,她缺!

小騷包果然一副騷包體質,一被人摸了下巴就會臉頰生紅暈,自動羞澀,“也是。”

於是他又在懷裏掏了掏,掏了半天掏出一本小冊子,“呐,這個算投其所好吧?”

好家夥,竟然隨身攜帶著這些東西。

見沈淩酒眼睛都直了,小騷包羞澀的眼波瀲灩了一層又一層,“阿……酒……。”

沈淩酒奪過小冊子,隨意翻了幾下,一顆心頓時揪緊了,她一把抓過他,揪住他領子道:“說,在哪裏翻出來的?”

“桌案下麵的褥子裏。”

小騷包一雙眼睛裏澄澈湛明,水汪汪的眸子裏倒映著燈火。

“嘶……你敢說出去,我就殺人滅口!”沈淩酒看著他眼裏那團燈火威脅他。

“唉……想不到咱倆都把酒言歡逛青樓的情意了,如今會落得為一本小冊子反目成仇,你還要將我滅口……我……我心好痛……在你眼裏,我還不如一本小冊子!噗……”小騷包作勢便要躺下去表演噴血場景。

沈淩酒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嘴巴,“你敢噴口水,我就扒光你,吊到小伶館去曬小鳥!”

小騷包條件反射的捂住褲襠,嘴卻不老實的伸出舌頭舔她的手掌,沈淩酒突然想到什麼,一把拉開他,問道:“問你個事,你要如實回答,否則我就閹了你!聽明白了麼?”

“你……你說……”小騷包嚇得花色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