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被人劫持

“誰說我要玩把戲,我此時此刻是個正常人,我隻是想告訴你,能把安慰人的話,說成你這幅賤樣的,普天之下便隻有你了。”她笑著摟上他的脖子,語速快到有些含混不清。

許是被她如餓狼般的眼神盯得太久,他的耳際疑似有紅雲在蔓延,表情有些不自然。還用力在她頭頂彈一指,怒道:“今晚,不可覬覦本王的美色,不準想不該想的!”

“夫君,什麼叫不該想的啊,我不太懂耶?”

“你……把你的爪子挪走!”

“摸一下怎麼了?又不會死人,難不成摸一下你也會有反應?”

“嘭……”

下一秒,沈淩酒被結結實實的仍在地上,“你……司行儒你就是個王八蛋,你不是個男人!”

司行儒走了幾步,突然停下,鋒利的眼神一射過來,看得她心裏發毛。

“本王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麼?”

沈淩酒:“……”

翌日,傅家

“我對不起傅家的列祖列宗,我該以死謝罪,讓我去死!”

自傅夫人起來後,便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演戲。

傅立業知道後,心口緊繃,緊聲道,“要死也要等傅真的婚事過後死,那時候死,沒人攔著她!”

傅夫人用盡手段,暈了,罵了,求了,最後都未激起任何風浪。沒有人來安慰,也沒有人同情。除了連枝過來一次,沒有人再露過麵。

她割腕想要逼迫傅立業改變昨晚的局麵,卻被傅立業的一封休書,堵住了嘴,徹底安靜下來了。

傅逸長久以往對昭王的挑釁,不僅讓他斷了幾根肋骨,要臥床靜養,更是被勒令他以及他的子孫三代不得入仕,這對於他來講,完全是毀滅性的打擊。

傅夫人其他都忍了,至少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對傅逸的懲罰實在太苛刻了,昭王真是……太狠了!既不弄死他們,又讓他們永遠感到絕望,這日子,想想都讓人感到發怯。

傅姍吞著口水,繃著神經,“那……那父親的官位?”

“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你父親的官職沒丟,隻是……”若傅立業不在了,傅家在京城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對於傅夫人來說,怎麼都有些承受不住,千刀萬剮了沈淩酒都難以解她心頭之恨。

“以後我們在傅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傅夫人以淚洗麵,“真是恨不得死了。”

聽到死字,傅姍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娘,你可不能做傻事,你若死了我就要給你守喪,女兒都到了出嫁的年齡了,這等個三五載的,以後還怎麼嫁人?”

這話聽在耳中,傅夫人馬上停住淚,壓下心中奔騰的怒火道,“你……你現在就隻想著你自己!”

傅姍心口一窒,麵對傅夫人的愚蠢,傅姍的耐心消失殆盡,“要死也要等我嫁出去再死!沒人攔著你!”

“你……你這個不孝女!”

“是你自己不願低下頭好好活著,我有什麼辦法?”說著,傅姍起身,眼神詭異莫測道,“哼,傅湘琴以為攀上昭王妃就高枕無憂了嗎?隻要有我在府中一日,哪怕把我變為庶出,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傅夫人苦笑,滿臉苦澀,“如今這個地位,你爹也放棄我們了,我們還能怎麼樣,以前對偏房的人不是打就是罵,她傅湘琴不受壓製了,指不定怎麼報複我們……”

“報複我?我倒要看看她敢對我做什麼?想成為傅家的嫡出小姐,還要看她有沒有命享受!”傅姍咬牙,臉上輕柔無蹤,轉為冰寒的冷硬,“娘,起來,我們不能就這麼被打倒了!”

傅姍臉上那充滿戾氣的表情,讓傅夫人嚇了一跳,“你……你想做什麼?”

“趁著你大房的位置還沒交出去,我們趕緊把錢財收一收。”

傅夫人怔忪良久,才起身,真是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她捂住臉,痛哭出聲,那悲切,聽了讓人不知該心酸還是同情。

沈府,書房

知道沈煜書被歹人劫持後,整個沈府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誰也沒有料到有人敢在昭王頭上動手。

“沈煜書失蹤了,現在該怎麼辦?”沈世仁看著沈煥,沒了以往的沉穩,就連沈煥也是焦灼的厲害。

“歹人劫持他做什麼?”沈煥握著茶盞陷入沉思。

“現在連是哪路人出手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針對沈家的,問題是很棘手。”沈世仁神色憂慮。

“阿酒呢?”沈煥沉沉的問。

“消息就是從昭王府傳出來的,她和沈煜書血濃於水,不會坐視不理,隻怕她也沒什麼頭緒。”

“隻要昭王派人出手,我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希望煜書這孩子能夠逢凶化吉。”

沈世仁卻並不抱著樂觀僥幸的態度,他認為沈煜書失蹤如果不是衝著沈府來的,那便是衝著昭王去的,可昭王是誰?隻要昭王被拉下了水,沈府便沒有一個人能獨善其身。

“這剛從通州回來剿匪有功,升了職,轉眼便就出事,這事兒……會不會跟通州那些餘黨賊寇有關係?”沈世仁看不清眼下的局勢,但直覺告訴他,這次是攤上大事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沈煥起身,在書房裏轉了兩圈後道:“你也加派人手協助昭王尋人,一旦有什麼消息立刻來報。”

“是,父親。”

沈世仁轉身出去,雖然大房攀上昭王這顆大樹,漸漸漲勢,對他來說隱隱有些不悅,但沈煜書和沈淩酒是他看著長大的,大哥又走得早,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也確實讓人於心不忍,不管如何他這次是希望沈煜書能夠平安歸來的!

昭王府

這兩日,一到晚上沈淩酒便噩夢連連,司行儒受她牽連也沒睡好,此刻她賴在床上不願起來,沈煜書的消息又石沉大海,音訊全無,她整日看起來都是神色懨懨的。

司行儒躺在床側看書,目光偶爾落在她緊皺的眉頭上,他沉吟良久,開口道:“今日傅府大婚,要不要去瞧瞧?”

“傅真和董漣漪?”

“嗯。”

沈淩酒有了一點精神,卻還是躺了回去,“現在去傅家怕是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不想去。”她打了一哈欠,問道:“昨晚那個人審出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