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獸性大發

房裏沒有點燈,一片月華中,白衣勝雪的男子拉掉了白玉的發冠,任黑發如水般傾泄下來。

那雙傲雪欺霜的眸子裏,沒有半點生氣,臉色蒼白得像是不染纖塵的冬雪,劇烈的咳嗽間,有血從他指縫裏滲出來,那一刻沈淩酒的心如同被針紮了一下!

大夫說他體內的毒素太重,已經侵入肺腑,藥浴吸收甚微,眼下隻是回光返照,勸她準備後事雲雲……

昨天尚還當得起“颯颯風姿”四個字。

而今,就如同一葉將枯,隨時都會掉落。

原以為他的情況還要拖個幾天才會如此,沒想到惡化得這麼快,已經到了油盡燈枯這般田地,能對他下此毒手的怕也不是泛泛之輩。

“咳咳咳咳……”

見他咳的厲害,沈淩酒立刻放下手中的藥碗,走到床邊拍著背幫他順順氣。

月光暉映在他蒼白的麵容上,將他的肌膚襯得幾欲透明。他病態的臉色和孱弱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挑戰沈淩酒忍耐的底線。

腦子裏想到的全是放蕩不羈的香,豔畫麵,恨不得直接將他……

行動總是先於理智,她對他的美,色沒有任何抵抗力,之前的忍耐都是情非得已,如今最後的一層束縛失去,她就如脫了韁的野馬,馳騁在廣闊無垠的平原上。

撲倒的瞬間,男人如墨的青絲飛練般傾瀉床頭,似是沒料到她此刻會獸,性,大發,男人微微錯愕,屏住了呼吸。

看著他完美無瑕的長相,猶如星辰的浩瀚眸子,水色分明的唇,沈淩酒托起男人的下巴,被他轉頭狠狠偏開。

她低笑,此刻他生命垂危,別說反抗她,恐怕踩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沈淩酒隻用一隻手便輕易鉗製了他:“知道那晚我是怎麼給你喂藥的嗎?”

不等他說話,她已經俯身輕輕含上了他的唇。

男人渙散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閃過一抹震驚,原以為她隻是色膽包天,想不到趁人之危也練得如火純青,倒是小瞧她了。

男人幾度反抗未果,最後隻能閉目任她索取。

他以為她會長驅直入,想不到卻是極其生澀的噬,舔琢磨,細細品味,毫無技巧的,慢慢摸索,呼吸淩亂,不得章法。甚至還磕到了他的牙,她這個反應,難道是第一次麼?

甜,軟,欲,望。

是她第一次親他得出的結論。

沈淩酒覺得便宜占到這個份上也就差不多了,接下來她將嘴裏銜著的速效救心丸推到他的口中。

在他急促的呼吸下,沈淩酒學著小黃書的內容,用舌尖拗開他的白齒,強行生硬的將藥丸送到他的喉嚨,逼著他咽下去,接著手滑過他腰間,手指靈活地探進他的裏衣,緩緩探上他緊致的胸肌,他反,射,性地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不……”

他難耐又隱忍的聲音特別魅惑,沈淩酒需要用盡所有的自製力才能無視他此刻欲拒還迎的柔弱姿態。

她在他彈性十足的,手感甚好的肌膚上遊走,在黑暗中感受著他努力壓製的呼吸,指尖從腹部往他身後勾去褪掉了他最後一層衣衫。

涼意侵襲,讓男人迷離的視線有了焦距,他一把握住她胡作非為的手,聲音輕的像飄落的羽毛:“沈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