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瀟瑾溺水,衛童的眼睛瞬間張的老大,“瀟瑾!”
她怒吼了一聲,飛也似的向瀟瑾遊去。
溫泉的水,硫磺的成分很高,眼睛在水底根本睜不開,可她還是勉強睜開一條縫。
瀟瑾就沉在不遠處,她猛力劃了幾下水衝過去,想也不想的以唇封住他的,一口又一口新鮮的空氣渡過去。
瀟瑾就像所有溺水的人一樣,緊緊抓住衛童這根救命稻草,不停的把她往水裏拉。
衛童一個頭兩個大,他這麼拚命抓著自己,她根本無法帶著他一起遊上去。
雅院的這個溫泉池取自自然,深度足有兩三丈,是真能淹死人的。
“瀟…唔…瑾…”衛童一邊渡氣,一邊試圖說話。
可每講一個字,便有水擠進兩人嘴裏,讓她根本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就快憋不住這口氣了,如果放棄他,她絕對可以逃出生天,可她舍不下他。
生、死,一線之間,可她不能放棄。
就在她快要憋爆炸的時候,瀟瑾像是突然沒了所有生機一樣,手臂鬆開,整個人向水底沉去。
若在往常,衛童一定會意識的問題,可現在的她腦子早已經不會轉了。
擺在她麵前的隻有恐懼和害怕,她不敢想象沒有瀟瑾拉著她喝酒,然後作鬧異常的情景,甚至他欺負自己的時候,都顯得那麼可愛。
“瀟…你…唔…”灌了幾口水,衛童再不敢說話了,奮力的夾住瀟瑾的頭,猛力向上遊去。
原本應該已經徹底嗆水昏過去的瀟瑾,此時眼睛卻虛睜開一條縫。
入目的是白淨而富有彈性的胸脯,因為怕他落水,衛童把他抱的極緊,他的側臉緊緊貼著她大片的雪肌。
美景的刺激太大,血液一瞬間都灌注到了瀟瑾的頭頂,鼻孔中驀然傳來一陣溫熱,兩管血液毫無預兆的彙成股,流了出來。
他懊惱又羞慚的在心裏低咒:怎麼跟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夥子似的,太沒定力了!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衛童已經緊夾著他遊到了岸邊。
那裏修了數級台階,拾階而上,很快,她就把他給搭到了岸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曼妙的女體在霧氣氤氳中顯得更加光滑白皙,像是剝了殼的煮雞蛋,讓人想要一天吞下去。
“吸溜”一聲,瀟瑾不自覺的吞了下口水,樣子一瞬間變得“猥瑣”至極。
“嗯?”一聲,衛童正準備先把衣服穿上再救人,猛然間在淙淙水聲中好像聽到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
側偏過頭,卻看到瀟瑾牙關緊咬,身體僵硬的躺在池邊,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撓了下頭,隻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奔去置衣台上取衣服。
就在此時,瀟瑾淬著綠光的冽冽清眸猛然間瞠大,緊緊盯著她的後背。
她雪白的背脊上赫然刻著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賤人!”
隨著年月的增長,當初那具幼小的軀體已經長開,同時也將那兩個燙出來的字拉伸,拉展,已經變形,但還足以辨認。
瀟瑾眼中的綠芒散去,心中有如壓了一座大山,憋悶的讓他喘不上氣來。
再顧不得裝昏,他猛然間彈身而起,幾個大步走到衛童身後,“這是誰刻上去的?”
乍裂般的一聲嘶吼,他修長的手指已經撫上那明顯年月已深的兩個字,一口鋼牙幾欲咬碎。
“啊…”衛童被嚇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意識的轉過身,抓在手裏的衣服匆忙的掩住赤著的身體。
“你…你沒溺水?”這一聲吼震顫耳膜,把她給嚇的三魂都快出竅了,早忘了羞惱。
瀟瑾卻是沒答話,猛地又給她轉了個身,雙目充血的緊盯著她背上的兩個字,“本王問你這兩個字是哪個畜生刻上去的!”
他快氣瘋了。
以他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這兩個字刻上去至少得有十年之久了。
那時候她才多大?
十歲?八歲?還是更小?
到底是什麼狗雜種,怎麼忍心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下手?而且是用燙的形勢?
當時她得有多無助?多恐懼?多痛苦?
“你先讓我把衣服穿上!”衛童後知後覺的羞臊難當,扯過外披往身上一裹,猛地退後了幾步,與他正麵相對。
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紅,一陣白,顏色一會兒一變,不知道是因為回憶起過往而憤怒害怕,還是因為被異性看到赤身露體而羞惱。
骨節掰動的“咯咯”聲與磨牙聲交錯,半晌,瀟瑾才強忍著那噴薄欲出的怒火,君子的背轉過身。
剛剛裝溺水,不過是為了衛童考慮,怕她一個姑娘家麵皮薄,無法麵對自己。
他是真沒有一點歪的邪的想法,當然,意外的美景他還是很享受的。
可所有的享受都不及那兩個字帶給他的衝擊,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把那個畜生給找出來,在他身上燙出幾萬幾十萬的洞。
衛童麻利的把衣服穿上,裹胸的帶子將小巧的胸部徹底勒平,這才深吸了口氣,“好了!”
瀟瑾轉回身,見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低垂著頭,兩隻手似乎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不停的抓緊又鬆開。
他幾步走過去,長指輕挑起她圓潤的下巴,低頭,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衛童的大腦完全不在狀態,瞠大一雙水眸驚怔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都忘記了要去反抗。
良久,瀟瑾才放開她,失笑的輕刮了下她圓嘟嘟的小臉兒,“小傻瓜,本王有那麼美嗎?讓你看的都舍不得眨眼了!”
他輕聲打趣著,隻想緩解剛剛升起的尷尬凝滯氣氛。
衛童的神智被這一聲給勾了回來,奮力的推了他一把,“不要臉!”
滑如凝脂般的肌膚,隨著一聲啐罵,染滿了紅暈,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能煮熟雞蛋了,燙熱異常。
瀟瑾一米九幾的身高,哪會被她不輕不重的一下給推開?
反倒一把將她圈進懷裏,怨責的呢喃:“你可真是瞞的本王好苦,這段時日,你不知道本王有多懊惱,還以為我真成了人人厭棄的斷袖了!怎麼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