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裏熱辣的空氣由滯澀到纏綿,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差點擦槍走火的時候,樓下傳來敲門聲,“汐兒,你有沒有事?我進來了!”
是瀟瑾!
鳳雪汐欲哭無淚,馬上爬起來整理淩亂的衣領,嗔怒的瞪了眼滿臉怨色的瀟疏玨。
這家夥,得寸進尺了,她的衣服都被扒到鎖骨以下了。
真不知道如果瀟瑾沒來,他會不會…
Emmm,不能想,再想下去就少兒不宜了。
剛整裝完畢,瀟瑾就上來了,看著大搖大擺賴在床裏的瀟疏玨,他的臉頓時僵住。
“你們…”想想又覺得自討沒趣,沒說下去。
他極力忽略掉兩人間的曖昧氣息,板緊臉說正事,“汐兒,你要小心瀟戰,他對你沒安什麼好心!”
嗯一聲,鳳雪汐趿著鞋子下地,給他倒了杯水,“我知道,他無非就是想利用我,我明白的。不過我已經把他打發了,暫時沒什麼破綻。”
瀟瑾坐下來,眼光一直往瀟疏玨身上瞟。
他領口半開著,雙手墊在頭下,就那麼懶洋洋的斜靠在床裏,怎麼看怎麼刺眼。
“對不起!”他收回目光,望向鳳雪汐,溫和的眸子綻滿歉意,“我不知道風輕語和肖紅鸞手段竟如此卑劣。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相救,更不會再阻止你。”
他微垂下頭,表情格外黯然失落,搭在桌沿上的雙手時而握緊,時而鬆開,看起來無所適從。
床上傳來一聲譏諷的冷哼,瀟疏玨斜眼看他,“怎麼能不救?那可是你相親相愛的大師兄和小師妹,汐兒在你心裏怎麼和他們比?你還是救吧!”
“嗬…”瀟瑾冷笑,眼光搭上他,“皇叔何必挑撥離間?你現在已經如願以償,難道我與汐兒做朋友,皇叔都小氣的容不下?”
頓了下,他的嘴角勾扯出諷色,“隻是,汐兒尚未及笄,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些?連她的身體都不顧及嗎?”
女子過早接觸房事,極為損傷身體,他可真狠得下心!
瀟疏玨和鳳雪汐同時黑下臉,瀟疏玨更是怒的起身,陰冷的眸光甩過去,“瀟瑾,本王可沒你想的那麼肮髒齷齪!”
鳳雪汐也是不滿的把眼刀子往他身上飛,俏麗的小臉兒冷成了一汪水,倒是沒說話。
“那渡情…”瀟瑾有些吃不準,迷惑的看向兩人。
“無解是嗎?”瀟疏玨冷聲,不屑的勾起唇,“那隻能說你們蠢!”
瀟瑾被損的臉紅脖子粗,恨聲:“皇叔倒是聰明,不也沒躲過紅塵一笑嗎?”
渡情?紅塵一笑?
鳳雪汐聽的一臉懵逼,尼瑪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貌似說的是兩種藥,渡情應該就是那日風輕語喂她吃的那個。
可紅塵一笑又是什麼鬼?
果然玩毒的男人惹不起,一個比一個屌,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看出她的疑惑,瀟疏玨冷聲解釋:“渡情就是你當日中的那個毒,紅塵一笑是他那天放倒暗衛救走風輕語時用的那個藥粉。”
聽完,鳳雪汐默默的給瀟瑾補了一刀,“你隻放倒了我和暗衛,他躲過了。”
要不是瀟疏玨,估計他們那天真得睡大街了。
瀟瑾捂胸,有種要吐血的衝動,“汐兒,你能不打擊我嗎?”
鳳雪汐無辜的眨眨眼,“可我說的是事實啊。”
她也挺好奇的,為啥雪影都翻了,瀟疏玨卻沒事,打量的眼光看過去。
瀟疏玨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般,一個眼光就明白她在好奇什麼,微微一笑:“本王百毒不侵!”
好屌!
鳳雪汐默默在心裏給他點讚,然後興奮著小臉問:“咋做到的?教教我唄?”
這可是個好技能,以後就不怕風輕語的毒了!
“不教!”瀟疏玨拒絕的嘎嘣脆,挑剔的眼在她身上不停掃量,有嫌棄的嫌疑。
“為什麼?”鳳雪汐不依,幾步奔到近前去擰他的臉,“你就不怕風輕語再陰我,你趕不及救?”
瀟疏玨俊美的臉龐被她扯的變形,哭笑不得的捉住她一雙做亂的小手,“你體質太弱了,受不了試毒。”
試毒?
鳳雪汐眨巴著大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極了兩隻小彩蝶,“就是一點一點吃毒藥,然後提高身體抗性嗎?”
搖了搖頭,瀟疏玨拉著她坐下,“不是吃毒,是煉製藥人,過程很痛苦,本王不想你遭罪。”
煉製兩個字讓鳳雪汐輕抖了下,聽著都嚇人,“那還是算了。”
聽這意思,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培養出來的。
因為風輕語一個人,折騰著受那罪,有點劃不來。
瀟瑾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聊起來,心裏不是滋味,急忙插進來,“煉製藥人長則十幾年,短則三五載。過程痛苦不說,還很危險,稍有差錯,就會丟命,你可千萬別試!”
“你也知道?”鳳雪汐眼光轉向他。
嗯一聲,瀟瑾眼神有些閃爍,“肖紅鸞就是藥人。是我師父當年為了救我母妃煉製的。我之所以接她過來,也是因為上次我重傷,有性命之憂。”
這話他解釋過一次,不過當時不歡而散,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細聽。
所以他這次又著意提醒,就怕她還在誤會。
鳳雪汐狐疑,“藥人還能救人?”
“藥人的血是續命解毒的至寶。”瀟瑾偷眼看她,又解釋:“我和肖紅鸞真的沒什麼,而且,我已經把她趕走了。”
鳳雪汐嘴角輕抽,“人家剛救完你的命,你就把人給趕跑了?”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那個小妮子。
上次出手教訓她,也是因為正在氣頭上,有遷怒的成分。
況且,其實她挺希望瀟瑾有個紅顏陪伴的。
他真的很孤單,娘沒了,爹又是那麼個德性,身邊也沒個朋友,她挺心疼他的。
而他的感情,她又回應不了,隻能祝願他有個伴,不那麼寂寞。
瀟瑾有些激動,白皙的俊臉都紅了,“她心思太歹毒,竟然想出那麼陰毒的法子來害你,我如何能容得下她?”
“什麼陰毒的法子?”瀟疏玨蠻橫的插問,銳利的眸光冷的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