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瀟疏玨第二次體會到兩情相悅的親吻,滋味比起以往用強,不知要美味多少倍。
狼啃到快把持不住,他才緊擁住她,微有些懊惱的低咒:“該死的,到底什麼時候能長大!”
還沉浸在熱吻中沒回過神的鳳雪汐聽到這一句,馬上拉下臉,狠剜了他一眼,“多大算大?你幹脆抱頭奶牛去好不好?”
她腦子一抽,馬上就想到他每次都鄙視她胸小。
等話出口了,她忽然意識到,她好像會錯意了,懊惱的想撞牆。
瀟疏玨先是一怔,然後馬上意識到她誤會了什麼,俊朗的臉龐微黑。
等再看她尋地縫鑽的表情時,他又樂了,燦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染著促狹之色,“汐兒,你好不純潔啊!本王說的是年歲,你想哪兒去了?”
“……”
本來已經夠窘的鳳雪汐,被他一打趣,更覺老臉無光。
慧黠的眸子滴溜溜亂轉,馬上抹黑小臉,理直氣壯的反駁:“你才不純潔,我說的是個頭!有問題?”
“哈哈哈…”瀟疏玨開懷大笑,一把將她摁進懷裏,使勁揉了兩下,“你怎麼這麼可愛?”
鳳雪汐皺了皺鼻子,一臉嫌棄的推開他,“去去去,一邊玩去,誰有功夫和你瞎扯?”
說著,她又跑過去搬石頭。
剛剛被瀟疏玨打斷,她和莫憂才裝滿了兩個箱子。
瀟疏玨忙拽住她的手臂,眉毛不悅的皺緊,“誰讓你做這種粗活的?”
他撈起她一雙纖細白皙的小手,心疼的用帕子一點一點擦幹淨,臉上的陰雲一直不退,“這雙手這麼柔軟漂亮,你卻用來搬石頭?磨破點皮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我沒那麼嬌貴!”鳳雪汐無語。
不就搬兩塊石頭嗎?
她又不是紙糊的,一碰就破!
瀟疏玨狠剜她一眼,“本王說你嬌,你就嬌!哪兒那麼多廢話?莫憂幹什麼吃的?還勞動你做這些事?”
無辜的莫憂躺槍,躲在屋簷上差點滾下來,心中暗叫冤枉。
跟他並排躲著的吳奪一臉的幸災樂禍,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小小聲的說:“等著吧,你死定了!”
這小子,自從掛上五小姐這個牛叉轟轟的師父,每天得意的不行。
他們哥幾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想著哪次抓住個機會,好好整整他,讓他還得瑟。
他覺得今天就是個好日子!
“莫憂、吳奪,給本王滾進來!”瀟疏玨揚聲沉喝,窗外屋簷處就飛進來兩道身影。
兩人不用再吩咐,已經自覺的往箱子裏搬石頭。
吳奪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狀似不經意的叮囑:“五小姐,其實以後這些糙活都不用您親自動手。你那雙手可是執掌乾坤的,哪兒能幹這些粗活?”
鳳雪汐不明所以,眨巴兩下眼睛看他,沒說話。
她怎麼覺得他那個眼神那麼邪惡呢?
吳奪一邊往箱子裏裝石頭,一邊裝作唉聲歎氣:“特別是洗衣服!大冬天的,一雙手泡在冷水裏,多傷身啊?莫憂也是,都不知道給你幫忙,一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猛然間,空氣中的溫度就冷了下來。
莫憂的感覺最明顯,因為那股冷氣壓好像專門圍繞著他。
他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悄眉悄眼的半扭著頭偷看瀟疏玨的臉色。
爺的臉果然已經黑了下來,而那股凍皮透骨的冷氣,正是從爺身上散發出來的。
要命!
這該死的吳奪,是在告他的黑狀!
莫憂求生欲望達到頂點,苦思著對策,急的腦門都見了汗。
臥槽!
鳳雪汐一陣惡寒,吳奪這家夥好陰險!
看似是在關心她,實際卻是在給莫憂上眼藥。
艾瑪,這小夥咋這麼腹黑呢?
雖然知道吳奪沒惡意,可能就是想整蠱一下莫憂,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那二貨,誰讓他二呢!
那天秦羽一句話說對了,這些暗衛中,其實她最疼的就是莫憂,原因也是因為他夠二,夠直,沒花花腸子。
眼看著莫憂急的四脖子汗流,憋的臉都紅了,卻找不到借口解釋,鳳雪汐輕笑了一聲,“他倒是想幫忙來著,可也得會才行啊。別衣服沒等我穿壞,先讓他給我洗壞了。都是銀子來的,我可舍不得。”
她一番解釋也算合情合理,可莫憂知情不報是怎麼都消不了瀟疏玨的怒氣。
冷著臉,眼刀子“嗖嗖”往莫憂身上飛,“莫憂,你那條舌頭要是沒用,就割了吧!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你倒是說了個夠!本王怎麼不知道身邊還養了個眼瞎耳瘸的啞巴?”
見他真惱了,鳳雪汐衝莫憂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可奈何,讓他自求多福。
莫憂哀怨的小眼神不住的往瀟疏玨身上瞟,“爺,您當初也沒說讓屬下彙報這些啊。”
當初隻說讓他盯緊了鳳雪汐,別讓她玩什麼花樣。
雖然後來吧,這關係變味了,可爺他自己也不是沒交待嘛!
他委屈!
“還敢強詞狡辯!”瀟疏玨劍眉倒豎,臉色烏青,“你那顆腦袋是用來當擺設的嗎?”
“噗嗤”一聲,鳳雪汐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評價,和她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憐的莫憂啊!
見她笑,莫憂幽怨不已的看過去,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委屈。
鳳雪汐實在受不了他的小眼神,忍著笑晃了晃瀟疏玨的胳膊,“你就別怪他了,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就當他是長得像個人的猴兒。”
猴…猴?猴!
莫憂很想齜牙,可瀟疏玨壓在那,他不敢。
最後化悲憤為力量,嘿咻嘿咻的搬石頭。
吳奪噴笑出聲,這五小姐真是個人才,像個人的猴兒…
她怎麼想出來的?
瀟疏玨也忍不住笑,板著的臉放鬆下來,捏了捏鳳雪汐的臉蛋兒,“皮!”
一屋子歡聲笑語,總算是把五個箱子都給裝滿了,這時,多嬌也租來了馬車。
真銀子上了租來的車,假銀子上了店裏的車,打點完畢之後,鳳雪汐把人分成兩組,各自奔著目的地出發。
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擦黑。
樂寶街上駛來兩輛裝載沉重的馬車,駕車的是兩個年輕女子。
馬鈴兒聲聲脆響中,傳來一道不太和諧的呼哨聲,緊接著自街道拐角跳出數名黑衣人,手執明晃晃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