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不用。”蕭稚站出來說,“那些人的嘴裏,可是吐出了不少消息。而且,有李青竹在,我們還需要去那麼大老遠?”
風憑意的表情僵了僵,失笑道:“那也是。”
等到風憑意和李青竹離開了之後,蕭稚的笑意才從臉上消失。
他看著風憑意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對何沉煙和楚驍說:“這件事,可能和靖王府有關係。”
三個人又回到了大廳,氣氛沉寂到有些詭異的地步。
等到何沉煙都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蕭稚才說:“跟蹤風嬸的那些人,其實都是靖王府的人。還記得上次在我們王府門口,和將士聊天的那個人嗎,我抓到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他。而且截住風嬸的那個人說,其實風嬸根本就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金河城,所以才會一直呆在馬車上。”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就連楚驍都有些驚詫:“難道,風嬸其實知道有人在跟蹤她,而且她也靖王府的人,但是她卻沒有告訴我們?”
蕭稚點頭:“嗯,我覺得風嬸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們,要不,我晚上去問問她?”
想到蕭稚的手段,何沉煙到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風憑意的母親,你確定你那些手段不會嚇到她?”
“娘娘你想什麼呢,我縱橫沙場那麼多年,難道就隻會那麼一點手段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蕭稚不服氣地看著何沉煙,何沉煙尷尬地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孤陋寡聞了。”
楚驍也失笑道:“蕭稚這方麵很厲害,我們等著就行了。”
“那可不,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肯定能問出你們想象不到的情報。”
說完之後,蕭稚抬起下巴,邁開大步,神情驕傲地出門去了。
然後第二天,等到李青竹拿著情報過來的時候,蕭稚都把手裏頭的消息整理好了。
“非常勁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蕭稚一臉神秘,手裏的書信捂得死緊,生怕有人提前看了去。
李青竹對此十分嫌棄:“我手裏還有重要情報呢,你這樣藏著掖著,誰愛看啊。”
蕭稚也很不客氣地回應道:“保持神秘,懂不懂?”
等到何沉煙和楚驍都過來的時候,蕭稚才把捏在手裏的東西拿出來。
“你們肯定想不到,昨天風嬸隱瞞了什麼。”
蕭稚將寫滿了消息的書信打開,裏麵全都是風嬸的口供。
事實證明,昨天風嬸說的話裏麵,隻有七成是真的。雖然聽起來很順暢,但是其中還是存在了不少矛盾的地方。
例如明明是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卻非地要風憑意娶了林千秋。
還有那些藥,明明之前賣得好好的,為什麼一個訂單,就能讓風嬸傾家蕩產,但是風嬸看起來明明活得很滋潤。
蕭稚說:“那是因為,風嬸隱瞞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而且還故意把我們往錯誤的道路上騙。”
原來,風嬸家裏其實有錢,她的丈夫也是被她趕走的,最關鍵的是,她其實早就知道,那些藥是假藥,她賺的是虧心錢。
而那些藥的來源,真的和靖王府有關係。
“還記得之前肖百明吃的藥嗎?”蕭稚問。
這件事在場的人都知道,甚至李青竹也算是半個當事人。
畢竟肖百明也算是他的學生。
蕭稚又說:“風嬸賣的,就是那個藥。但是後來那個藥不是被查了嘛,那些藥不但砸在了風嬸的手裏,她還輕信了給她供貨的人,也就是林千秋的母親。風嬸啊,她被林千秋的母親給騙了。”
“嗯,這點我可以作證。”李青竹說。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布包,裏麵放著一些藥材。何沉煙當即檢查了一下,確實就是當時藥鋪賣給肖百明的那種藥。
“但是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到的,這才過去幾天而已啊?”
這種速度,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變態啊!
李青竹驕傲地笑了笑,說:“不要小看梧桐山莊。這些是我讓那邊的人,從風嬸的家裏拿到的。雖然用了點小手段,但是無傷大雅。”
又來了。何沉煙撇嘴。
每次說到關鍵信息,不管是蕭稚還是李青竹,總是說自己用的是“小手段”,信他們才有鬼呢。
楚驍把蕭稚手裏的書信拿過來看了看,問道:“那風嬸非要風憑意娶林千秋,也是林千秋母親的主意,隻要這件事情做成,林家就會把風嬸擺平藏毒藥的事。”
“這也太離譜了。”何沉煙說,“我甚至懷疑,那毒藥就是林千秋他們放到風嬸家裏,舉報也是林千秋他們做的。”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就目前的形勢而言,何沉煙的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但是手裏麵沒有證據……
楚驍有些苦惱。
即便知道風嬸有極大可能是被陷害,但是僅憑他們在這裏猜測,也無法證明風嬸就是無辜的。
“怎麼辦?要不要去風家調查看看?”李青竹提議道。
蕭稚也讚成這種做法。
如果風嬸家真的藏有毒藥,這可是重罪,搞不好風憑意也會受到牽連。
而且這件事還有很多內幕,讓別人來調查也不安心,隻有他們親自來。
“可是……”楚驍有些猶豫。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何沉煙。
他們倆明明才更加親近了些,現在突然要分開這麼長時間,楚驍實在是舍不得。
但是那邊是自己的朋友……
最後,楚驍還是決定即刻出發,早點解決早點了結。
“嗯,我會在家等你的,注意安全。”
何沉煙表現得十分乖巧,楚驍念念不舍地在她嘴角落下一吻,轉身騎上了馬背。
騎馬比坐馬車快,想必楚驍他們肯定很快就回來了,何沉煙想。
“這段時間就在家偷懶吧。”何沉煙暗自決定,開始思考晚飯吃什麼。
誰知燕王府的大門還沒有關,門外就有人叫住了她。
“王妃娘娘,這裏有一封您的信,是太後娘娘托小的轉交給您的。”
“嗯?有什麼事嗎?”
何沉煙納悶,之前不是才在宮裏見過太後嗎?
來人在何沉煙麵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解釋說:“太後娘娘的意思是,邀請您明日去宮裏,但是具體的事情,小的也不知道。”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我明天上午會去的。”
既然是太後的邀請,那何沉煙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