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澆花的小黃也是心下一滯,麵色瞬間蒼白起來,梭然將頭朝身後望,然而身後什麼都沒有,唯獨微風拂動著樹葉輕輕搖動,一切都正常的很。
那剛剛那抹心悸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有人站在她背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恐怖的緊。
她眸光沉了沉,放下水壺,趕緊的去找其他姐妹。
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太多,她還是多找人說說話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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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統天回來後,一切事情都步入正軌,每日上完早朝就去納蘭蓉的院落看看,而後便去找王母,幾人各憑借著自己知曉的藥理來研發出藥物,幾人一討論,時間便耽誤的久了,有時候回到府中時,已經是午後。
她忙,其他人自然也不會閑著,她將找紅木盒上紋路一事交給楚鳴和納蘭白,兩人雖然不對頭,但是這件事事關夏統天,他們再怎麼看不順眼對方,也要沉下氣來好好研究。
他們研究,可是苦了各自的屬下,一旦他們研究出什麼苗頭,便讓鬼一和扶風等人前去探路,意料之內,他們探的路。全都是錯的。
本來想和天女們溫存的幾隻鬼,也因此馬不停蹄的在外地探路,和天女們見麵的時候倒是更少了。尤其是琅兒,好幾次來找鬼二,結果被告知一直沒有回來,琅兒小臉十分的委屈。
“鬼二哥哥再不出現,我就不能出宮了。”她哭喪著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不停批改奏折的夏統天。
夏皇將一部分奏折給她,說是讓她提前熟悉事物,看到奏折數量,她差點沒把奏折給大紅,讓她當柴火燒了去,正對這些怎麼都批不完的奏折心力交瘁間,便聽得琅兒弱弱又可憐的語氣。
“為什麼不能出宮了?”她問。
“母妃說琅兒年紀不小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出宮玩耍,該學習學習成為一位皇家公主應盡的職責了。”琅兒也不理解為什麼母妃突然不讓她出宮了,就連哥哥替她求親都不行。
夏統天正在批文的手一頓,皇家公主應盡的職責,不就是和親嗎?算算琅兒的年紀,今年也到了十二,確實是該學習這方麵的禮儀,但是大夏現在,根本就不需要聯姻來穩固政權。
德妃這是多慮了啊。
“這樣吧,明日早朝的時候我托人帶話給你母妃,讓你在我這裏小住幾日,鬼二的行蹤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好說,就看你們的緣分吧。”夏統天很是平淡的說道。
琅兒一聽直瞪眼,“什麼緣分啊,我可是把鬼二當哥哥看待的,六哥哥你說的意思太模糊了。”
話雖這般說,但是琅兒的小臉卻在不知不覺間紅透。
夏統天無奈笑,“還嘴硬呢,臉都成紅燜大蝦了,又不是什麼令人害羞的事情,讓六哥哥說出來怎麼了?”
琅兒氣惱地一跺腳,“你還說你還說!你們大男人的怎麼會懂這個心情!”
“是是是,我不懂,我的琅兒好妹妹別羞惱了成嗎?”夏統天趕緊投降。
看到夏統天這態度,琅兒才停止激動,而後用十分八卦的眼神盯著她,杏眼裏都是狡黠光彩,“六哥哥,大家都在好奇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汪姐姐那樣的,真的是你喜歡的嗎?”
夏統天頭痛的揉揉太陽穴,這讓她怎麼跟琅兒說。
“感覺對了,什麼樣的都喜歡。”
琅兒似懂非懂的“唔”了一聲,好像是這個道理哦,但是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呢?
“對了琅兒,你哥最近在幹嘛,一直不見他過來。”突然想起好久不曾見麵的夏正安,她還有些想念呢,還有三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性別,他那裏遲早瞞不住,還不住找個機會趁早跟他說了。
免得最後知道真相的他,會覺得是她故意耍他。
“母妃說哥哥前些日子很不安分,這幾日讓他閉關呢,怕他生出什麼不端正的心思來。”琅兒歪著頭回想母妃斥責哥哥的畫麵,突然有些心疼哥哥。
哥哥就是前些日子喜歡往六哥哥府中跑,結果就被母妃給斥責了,她看著都替哥哥感到委屈呢,更別說哥哥現在內心的委屈了,不過若是六哥哥能替哥哥求情的話,母妃肯定不會說什麼的。
“不安分?”她三哥要是能不安分,這世上就沒有安分的人了。
“是啊,哥哥他總是跑到定王府來,惹得母妃不高興了。”琅兒解釋。
夏統天恍然,怪不得要關禁閉呢,德妃本來就不喜她的孩子跟她走的太近,結果她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的喜歡粘著她,德妃估計內心要氣死了吧。
“那就讓你哥繼續關著吧,讓你母妃消消氣。”夏統天完全沒有為夏正安求情的意思。
這幾人忙的日子,也有一人在忙。
“你說這幾天楚鳴都在定王府不出門?”汪舒硯揪著手帕詢問丫鬟山清。
山清肯定的點頭:“是的小姐,就算是定王進宮,他也不會跟著前去,似乎是被什麼事情纏上了,不過小姐我發現一件事情,定王府的人突然變得多起來了。”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山清的聲音已經變得低聲了。
汪舒硯秀眉輕蹙,“難道是楚鳴在為定王拉攏人才所以才遲遲不出門?可是不對啊,拉攏人才不就是應該出門的嗎,哪有一直在府中待著,這賢能之人就自動上門了呢?”
她也著急,楚鳴要是不出門,她這個未嫁千金根本不能上門拜訪,也就是說她沒有任何機會見到楚鳴,這還讓她怎麼送楚鳴能代表她心意的荷包啊!
“小姐別急,或許再等等就可以了。”山清見到小姐焦急的神色,趕緊的出聲安慰,“水秀也一直在關注著定王府,相信立馬就有消息的。”
汪舒硯重重的舒口氣,而後有些頹廢的坐在身後軟榻上,“好不容易有他回來的消息,結果卻是遲遲不見人,你說他是不是有了意中人,那我該怎麼辦?”
一想到會有其他女子在他懷中嬉鬧承歡,她整張臉都是豬肝色,繡拳捏緊,心中的醋意和憤怒幾欲燒毀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