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汪舒硯的意思

“太後,您怎麼這般說?”坐在太後身邊,宛雨生才開始質疑,在以前,太後有什麼打算都是先過問自己的,並且太後曾經保證過,有手段讓納蘭白成為自己的人,為什麼現在都變了?

“哀家這段日子一直潛心佛學,從中學到了很多道理,也清楚了哀家之前的做法是多麼的離譜,有因必有果,哀家不想再做錯事下去,免得到時候‘果’都報應在自己身上。”太後拉著宛雨生的手,語重心長。

不過太後這般,完全是被王母洗腦的,王母經常給她講一些小故事,故事經曆和太後她老人家驚人的相似,又給她看很多因果關係的佛書,讓太後一步步開始懷疑自己,反省自己,最終認識到之前的錯誤。

所以她現在覺得要彌補之前的過錯,最好從人的姻緣開始,因為姻緣這東西,最講究緣分,宛雨生喜歡納蘭白,但是納蘭白對她無意,她便不能強逼這兩人在一起,看到明兒對阿生有情,且兩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還有一層血緣關係,這真是親上加親。

若是湊成,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太後,您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為什麼...”

“開宴---”

然後宛雨生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監的一句話給打斷,這吃飯的時候她就不能再坐在太後身邊了,隻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由於之前聽到太後想把自己與夏正明湊一對,她心情明顯的就不好,飯菜也沒有吃多少,就擱下銀筷,慢騰騰的喝茶。

午宴吃完,都是眾人自由活動的時間,夏統天怕自己周圍又是一堆人嘰嘰喳喳,隻好守在納蘭蓉身邊,以她的身份來避嫌,而後得以清淨。

“你為什麼不讓我拒了那名叫汪舒硯的女子,莫非你真的要娶?”納蘭蓉回到自己的殿裏,差了身邊的婢女離開,她向對麵把玩著花朵的夏統天問道。

在汪舒硯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原本還是打算拒了或是拖著,但是餘光瞥見夏統天在點頭,她這才說這女子不錯,可是對於念昔的打算,她倒是有些想不通。

“就算母妃那個時候拒了,汪舒硯依舊有辦法走到我麵前來,既然宛丞相想讓她到我身邊,我總不能不領情,而且,她看著比較舒服,若是真要娶,娶她也不算吃虧,隻是她有沒有那個命成為我的定王妃就不一定了。”夏統天姿態散漫,依舊撥弄著手中嬌嫩的花朵兒,對於汪舒硯一事,沒有一點關心的態度。

“並且這次隻能算是內定,我還未到年紀娶妻,宛仁想看的,是我的一個態度,還有成親之後,我的,子嗣。”想到這裏,她不禁笑出聲來。

宛仁是真的要跟她耗上了,打持久戰呢。

也是,她跟一個女的,怎麼拿的出來孩子呢?

納蘭蓉將頭偏向窗外,看院中的桃花開的燦爛,風吹來,花瓣飄飛,心中思緒也如那紛飛的花瓣一般亂糟糟。

“你能看出宛仁的計劃自然是好的,但是也不要小瞧他,他能穩坐丞相的位置這麼多年,自然有過人之處。皇後還被軟禁著,相當於是打入冷宮了,隻是礙於宛仁的麵子,皇上才沒有明麵上這樣做,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你的父皇,還是忌憚宛仁這人。”

“春試馬上就要開始進行,宛宇之為了更好的仕途,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的才華我找人了解過,確實是真材實料,也少有人能敵對,若他進了宮當了官,對你來說,是一大阻力,尤其是你還讓宛雨生的名聲變差,他為了替胞妹出氣,一定會對你動手。”納蘭蓉出聲提醒。

“我倒不是怕你不能應對,而是怕你敵手太多,原本平順的道路變坎坷。”說到這裏,納蘭蓉擔憂的看著夏統天,怕她未來會出什麼事。

“宛宇之不會入朝的。”她篤定的回答。

納蘭蓉原本輕鎖的秀眉,在聽到夏統天這句話後舒展開來,臉上不由自主的蕩漾出一抹笑意,“念昔,你自信的樣子很美。”

和當年梓慎篤定他們的孩子會成為帝王的時候一模一樣,那般的堅定。

夏統天挑眉,“我什麼時候不美了?”

納蘭蓉失笑。

楚鳴按照規矩不得入後宮嬪妃處,他就隻能一人孤寂寂的坐在涼亭中喝茶賞花。躲在暗中的鬼三鬼五看著主子那淒涼的背影,忍不住皺眉。

“鬼五,你說我們要現身陪主子說幾句話嗎,我感覺殿下不在主子身邊的時候,主子淒慘到下一刻就要拿繩索上吊一般。”鬼三擰著眉頭,略有些擔憂。

“鬼三,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隱衛。”鬼五磕著瓜子,提醒著鬼三他們目前的身份,哪有隱衛有事沒事跑出來找自己主子嘮叨聊天的?閑命太久了吧!

“楚公子!”鬼三正準備反駁鬼五的話,然而嘴巴剛張開,就有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他趕緊的把嘴巴閉上,睜大眼睛看著那道淺粉色身影靠近主子。

正是汪舒硯。

“那個,我跟我侍女們走散了,迷了路,你不介意我在這裏坐一會兒吧?”汪舒硯離楚鳴三米遠,尷尬的出聲問道,由於她站的位置隻能看到楚鳴背影,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也不知楚鳴是個什麼意思。

楚鳴偏頭,用餘光瞟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角落裏立馬出現一個婢女,正是夏統天派來跟著楚鳴的思兒。

思兒對汪舒硯笑眯眯,“汪小姐,奴婢知道怎麼走才能出去,不若奴婢為小姐帶路?”

汪舒硯麵色一僵,她哪裏是迷路,就是看到楚鳴一個人在這裏才過來的。

見到楚鳴第一眼,她就心儀這個男人,覺得他那神秘莫測的氣質深深的吸引著她,讓她為之瘋狂,為之癡迷,讓她不盡的思量,又怕人知曉,隻得將那女兒家的心思寫於閨中紙上。

在知道他是夏統天的幕僚時,她心裏糾結十分,因為父親是站在大皇子這邊的,多疑楚鳴對於他們家來說,就是敵人。

真是情緣一事,磨人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