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不好武力,暴力的事情不適合柔弱的我,能跟人講道理我就講道理,但是遇見你這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女人,我真的很害怕啊。”她從美人榻上起身,朝馮思忘走近,“你說有正事要講,那就講咯,反正你在這裏說楚鳴也聽得見,何必多走一點路,簡直白費力氣。”
“還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說啊,我知道你就是來見楚鳴順帶勾引一下的,但是很不好意思,介於目前楚鳴身為我的男人的情況下,我這麼個小心眼的人肯定是不樂意看到有其他女子對他虎視眈眈,所以呢,我就是要攔住你,我就是不讓。”說到這句話,她已經走到馮思忘身邊了,看了看她胸前明顯的白嫩溝壑,嘖嘖讚歎,“你這胸長的不錯啊!什麼法子保養的?”
馮思忘隻覺得自己氣血湧上腦海,差點噴出心頭血來,偏生力氣盡失,不能將夏統天如何,隻能咽下這口氣,目光卻是愈發的淩厲。
“啪!”的一聲,夏統天打開手中竹扇,一邊扇著,一邊在馮思忘身邊轉圈。
“從一開始我們就奠定了是對手的立場,你奪我守,你要找七星戒,簡直就是打我臉,好歹七星戒是我納蘭一族的守護至寶,但是我寬容大量,不跟你計較,你要找便去找。就看最後誰能拿到七星戒。”
她緩緩道來,如此說法不過是激將,馮思忘這人心高氣傲,估計她看她,就如同看螻蟻一般,若是被螻蟻這般的看不起,想必怒氣更盛。
果然,她說完這句話,馮思忘麵容就開始猙獰,不說隻是一瞬,她畢竟身為太女,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方麵,必須得做到完美,今日接二連三遭遇不順的事情,才讓自己的情緒如此的激動得失控。
“我當真是小看了你。”她冷眼盯著一臉笑意的夏統天,渾身的氣質愈發的冰冷。
“所以說,不管對手是什麼人,你都不要有輕視之心。”她欣慰的看著馮思忘漸漸變得平靜的臉色,而後退回房間,在進門前側臉,語氣低沉,“我想告訴你,就算你殺了天命之人,你也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主人。”
隨著夏統天進房間,小橙她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她們本來就是看看殿下的情況,倒是胡楊跟隨她們回去的時候,眸色不定的看了馮思忘一眼,最後被小紫給扯走了。
鬼一靜靜的立在一旁,溫潤的看著馮思忘,“太女殿下,請吧。”說著,他便做了個請人走的姿勢。
“嗬,寒毒一解,契約就算作廢嗎?男人還真是無情的東西,尤其是你楚鳴身邊的。”她諷刺一笑,涼涼開口。
“當然沒有。”鬼一儒雅一笑,神色不變,“不過多了個前提。”
“什麼?”她眯眸。
“不得作出任何有害六皇子的行為,否則契約不但作廢,這不算堅固的合作關係就變成敵對。”
“你!”馮思忘瞳孔緊縮,麵容一滯,死死的瞪著鬼一,然而鬼一依舊笑得儒雅,絲毫不受馮思忘情緒的影響。
“嗬,有種!”她冷笑一聲作罷,努力穩住自己身形,紫衣寬袍袖狠狠一甩,似乎是要將誰擲死一般,最後望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在滿月的攙扶下狼狽離去。
鬼一看她們走後,搖搖頭,歎氣道:“難纏。”
“畢竟有聖人曾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鬼五擦幹淨手中的暗器,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兜裏,搖頭晃腦的說這麼一句。
像六皇子這麼個又是小人又是女子的,啊,心好累。
回到房間的夏統天看著正一派悠閑的楚鳴,雙手環胸,“你倒是躲著看戲,挺爽呀。”
楚鳴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過來,她還真的就過去了,他順勢摟住他的細腰,往下一摁,人就坐在他腿上,他下巴抵住她的頸窩,輕笑,“很開心。”
看到她不爽馮思忘,無論如何都不讓馮思忘進屋內,他覺得她是在吃醋,心中的情緒就像是回到年幼時,母妃偷偷給他做了糕點,驚喜,高興,還有感動,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都獻給她。
看了眼楚鳴眸中的亮光,宛如如墨夜色中那一輪皎潔到極致的月亮,一眼照透人的心底,她心湖一蕩,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睛,回過神來,被自己的行為給逗笑了。
楚鳴會催眠,在這裏則是有另一種叫法,叫攝魂。一般會催眠的人的眼睛都是比較具有迷惑力的,十分的誘人,更別說楚鳴他還是一雙紅眸,不過楚鳴練習催眠一術,怕是經曆了不少磨難。
所以每次看他的眼睛,她總有一種要被陷進去的錯覺,不單單是因為雙情蠱的吸引力作怪,還有一種處於對美的欣賞,讓她情不自禁的想靠近楚鳴。
“馮思忘被召喚進宮,這個目的很明顯了,戚皇也是想要七星戒,想跟她合作,我們就靜待其變。”楚鳴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悶聲開口。
她眯眼,“想要七星戒的人多得是,難道來月支國的就隻是他們?”總有人暗中行動吧。
“對,隻有他們。”他肯定的點頭。
“這就有不對了,納蘭一族若是知道有人來月支國找七星戒,他們怎麼會不派人來,難道也打著跟我們一樣的想法,讓別人做出頭鳥,找到了再搶?”那這樣的話,到時候搶的人該是有多少。
“不是,馮思忘來月支國是喬裝過的,不是關注她的人不會知道,唯獨好奇的是,納蘭白沒有來到月支國,本尊想著,估計是還在找你的下落。”楚鳴故意提起納蘭白這個人,就是想看看夏統天的麵部表情,想知道她到底對於納蘭白是個什麼樣的感情。
果然聽到納蘭白的名字,她眉頭一皺,他眉間立馬浮現一抹陰鬱,摟著她細腰的雙手不自覺用力。
“那這樣就更好了,他不來我們更輕鬆。”
萬萬沒想到,他會從她嘴裏聽到這句話,那抹陰鬱還沒有聚攏成型,就被她這句話給打散,換成了愉悅,她既然如此說,就證明納蘭白在她心中隻是朋友亦或者是親人的關係,而不是之前他所擔憂的曖昧亦或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