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極品娘

“娘!”顧行安隻是被突然出現的一群人驚呆住,原來自己最終能出來的原因還是因為娘一直派人在身後跟著他,就是想看看他要去哪兒,而他一路上心係著虞夏,根本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

“安兒,娘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想看著這姑娘好好的活著,就不要阻止我!”婦女語氣嚴厲,根本不看顧行安,而是冷冷的盯著夏統天。

果然長相妖媚,怪不得能讓安兒魂不守舍,天天隻想著往外跑,還為她放棄了端莊大氣的公主,想到這點,她就恨不得將眼前的小賤人給撕得粉碎!

“別碰我,我自己走!”看他們打算捆綁自己,她一個眼刀子甩過去,大步走向門外。

“小姐!”年兒大呼,急得滿頭是汗,明明之前好好的,為什麼就一眨眼的功夫,什麼都變了呢!

“別急,你在家好好呆著,最近哪裏都不要去,若是有人尋到這裏,你就如實彙報!”回頭看年兒一眼,衝她寬慰一笑,她就消失在年兒視線內。

“哼,逆子,回去我再跟你算賬!”見那小賤人還算自主,婦女一甩寬袍,臨走前還不屑的看了眼衣著寒酸的胡家姐弟。

就這樣的家庭,能教出什麼樣的小姐,怪不得隻會勾引男人。

眾人一走,那壓抑的氣氛也就消散,年兒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麵露絕望,感覺到後背有濕意,才知道背後全是汗,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姐姐。”胡楊從角落跳出來,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因為他知道就算生氣也沒用,生氣改變不了現狀,隻能想辦法。

他看了眼姐姐懷中還剩下的幾套男裝,知道小姐姐為什麼那麼著急換回女裝,那是因為在那群惡人來之前,她已經察覺到了,為了方便行事,隻得以女裝現身,畢竟要是男裝的話被發現,她會死的更慘。而在那來之前她沒有想著逃走,是因為不想將姐姐陷入困境,因為她一旦逃走,這裏的女子隻有姐姐一人,那惡婆就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了姐姐,到時候姐姐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未知數。

“楊楊,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是不是把小姐害了?”說著,年兒就大哭起來,那是對她真心實意的人,也是她想好好對待的主子,生命中除了家人以外,就是小姐了,而現在小姐就在她眼前被抓走,她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連憤怒都沒有資格!

胡楊搖搖頭,輕歎,“姐姐,你這是關心則亂,小姐姐最後一句話說的雖然隱晦,但是意思也表達出來了,這是讓我們等那群找她的人或者說是我們自己去找那群人。”

年兒哭聲戛然而止,找誰?那群看起來要吃人的鬼麼?

“可是那群人看起來更可怕啊...”年兒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不想在弟弟麵前哭的這麼狼狽。

胡楊一咬牙,“我去,我個頭兒小,就算是闖進苑裏,他們看我還是個孩子應該會放我一馬,姐姐你就在家裏候著哪裏也不要走動,這個點娘也快回來了,你得不讓娘生疑。”

年兒沉默半晌,最終點頭,“你要小心,看到情況不對就趕緊的逃,知道嗎?”

“知道啦,我打架不行,逃跑還是很迅速的。”胡楊笑著點點頭,緊接著便一路小跑到醉生夢死苑。

這個地方除了幾次來找姐姐外,他就沒怎麼來過,不過還算是比較熟悉的。記憶中它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門庭若市,賓客絡繹不絕,而此刻已進入夜晚,正門前的燈籠不亮了,門也緊閉著,在周圍熱鬧非凡的街市中,它就顯得寂寥陰森了許多。

肯定是不能從正門進去,他直接趴下從一個狗洞裏鑽入,走了幾步就隱隱間聽得有女子的哭泣聲,他順著那聲音走去,發現一個門半敞開的房間裏有三個發瘋的女子。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都是青蓮那個小賤人把虞美人害死了啊,大人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他目光瞅了瞅房間,發現隻有這三個瘋癲的女人,至於她們口中的“大人”,估計是虐待了她們,才使得她們變成這個樣子。

這裏沒有有用的消息。

收回目光,他開始進入樓層。

而這廂的夏統天被那婦人單獨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裝修的很雅致,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清香,她深嗅一口,是茉莉花的味道。

“本夫人也就不跟你繞什麼彎子,看你居住的環境,想必家裏是急缺錢的吧。”婦人優雅坐下,下人趕緊的給她倒下香茗,她接過喝了一口,才開始對夏統天說話,全然沒有讓她坐下來的意思。

她一挑眉,不讓我坐我就不坐嗎?徑直屁股一扭就坐在了婦人對麵。

婦人眉頭一皺,但良好的教養使她不能發作出來,隻是在心中輕哧,窮人家的孩子就是沒甚教養,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若放在以前,本夫人肯定會同意安兒納你進門,做個妾什麼的,也挺好。但是現在特殊時期,別說妾了,連個暖床丫鬟都不行,你可要知道,安兒以後的正妻是當朝五公主,而你的身份...”婦人盯著夏統天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笑了。

你的身份不過是個賤民的丫頭,除了一張臉能讓人看得過去,還有什麼資本能與一國公主相爭呢?

“五十兩銀子。”婦人收回嘴角的嘲弄,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說道,連點眼神都不想多給夏統天,生怕多看她一看就玷汙了自己高貴的身份一般。

夏統天這才恍然大悟,這不是霸道總裁愛上灰姑娘結果遇到極品媽死活不同意硬是用錢砸跑灰姑娘的狗血戲碼嗎?竟然這麼巧讓她碰上了。

為了將戲碼進行下去,她冷哧一聲,“您當我們的愛情用銀子就可以衡量嗎?”

“一百兩。”

“庸俗!”

“兩百兩。”

“可笑!”

“五百兩。”

“膚淺!”

“你到底要怎樣!”婦人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