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拳,臉已經紅的能滴出血來,咬牙切齒,“放開!”
楚鳴發現,每次看到夏統天被自己逗得通紅的臉,他的心情就分外的好,摩挲著她白嫩細膩的腳踝,他低語:“要是爺就不放開,你能怎樣?”
夏統天呲牙咧嘴,她能怎樣,她什麼都抵抗不了,除非魚死網破!
她認命的躺在床上,眼神哀傷,語氣悲涼戚戚,“那我隻好以死明誌了。”
看著她乖乖的躺在床上任人蹂躪的樣子,楚鳴剛剛沉寂下去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剛準備俯下身去,結果夏統天的腳用力一踢,一隻腳直接踢中他的臉。
“啪!”
清脆的聲音傳來,她的表情也有些呆愣。
呃...
剛剛腳底傳來那真實的溫熱觸感,不會是真的吧,她真的踢中了妖人的臉?
緊張的咽一口口水,她順手拿起背後的枕頭放在胸前,可憐兮兮的看著他:“爺...我的腿,我的腿剛剛不聽使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的病?”
“嗬。”楚鳴剛剛起來的迤邐心思全被她那一腳給踢散,心裏蹭蹭的冒火,臉色變得冷峻,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夏統天。
夏統天越來越緊張,感覺周遭的氣壓變低,呼吸困難,還有寒氣慢慢的侵入身體,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哼!”見床上的小人兒還是害怕他的,他冷哼一聲,衣袖一甩,就走出去。
“呼---”
見妖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連帶著周遭的氣壓也恢複正常,呼吸瞬間變得通常,寒氣兒也跟著他的氣息消散,夏統天趕緊的捂住自己的左心房,她感覺下一刻心髒都要衝破重重障礙跑出來,現在趕緊的給它拍回去。
將剛剛拿來打算防禦的枕頭放回去,結果餘光一瞥就看到了被枕頭掩蓋住的書籍,夏統天眼珠子轉轉,有些好奇的將它們拿起。
想要了解一個人,可以從他喜歡看什麼書了解起,她既然身為不怎麼被重視的幕僚,但好歹也是他身邊的人,所以了解他喜歡的東西也是應該的。
抽出一本來,封麵赫然寫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修生養息。
養生書啊,沒想到那妖人還是個懂生活的人。
夏統天笑笑,隨手一翻,結果裏麵竟然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男子...男子...那啥的圖片!
“轟”的一聲,她感覺她的腦子要炸了,楚鳴還真的!
真的喜歡男人!
竟然連這些東西都在研究了,天啦嚕,這上麵畫的圖畫,連她這個見慣了春宮七十二式,知曉一百二十六全體位姿勢,精通金瓶梅全本並能倒背如流的人都會臉紅心躁,口舌發幹,也不知道楚鳴那人是怎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這些書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或者第二日依舊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的。
咬咬牙,她翻看第二本書,封麵依舊是非常有勁的字體,龍飛鳳舞,細眼一看,書名叫做:一柱擎天·卷二。
她哆嗦著手將書本翻開,裏麵的畫圖比上一本還要...直白。
“啪!”的一下,她猛然將書本合上,將幾本書趕緊的放回原地,再用枕頭遮住,做完這一切,她又勤快的把有些狼藉的床整理好,再撿起地上自己的外衫,套在身上,拍拍自己有些發熱的臉,才慢悠悠的出去。
相比於知道楚鳴的性取向,她更擔憂的是,妖人喜歡男子,那她要找他喜歡的女子來進行雙情蠱,這法子不就是行不通了?
煩躁煩躁。
走到大堂的隔間,楚鳴正在裏麵優雅的進食晚飯,她猶豫著該不該進去,架不過肚子餓,還是躡手躡腳的進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快速夾了菜,跑到角落裏蹲著吃,免得她在他眼皮子晃悠,讓他想起剛剛不好的事情來。
然而楚鳴隻是安靜的吃著,什麼表情也沒有,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夏統天一頓飯吃的提心吊膽,當事人直接把她當空氣。吃完喚來鬼一收拾殘局,夏統天抹抹嘴,像狗皮膏藥一樣的跟在楚鳴身後,不遠不近,剛好一米,就怕那妖人又哪根筋搭錯要折磨她。
“爺,我有件事兒想問你。”
......
沒人回答,估計妖人還在生自己那一腳之氣。
“爺,為什麼你沒跟我說太後生辰這件事,你是不是壓根兒沒打算讓我去?”就算他不回答,她還是要問出來,今天不回答,她明天繼續問,反正她覺得不煩,相反還覺得自己堅持不懈,鍥而不舍。
出人意料的,這次楚鳴沒有忽略她,而是轉過身,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透露著不愉。
夏統天心裏一個咯噔,暗想是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惹得這位大神生氣,難道自己就不應該問?
“你很想去?”
盯了夏統天良久,見她表情隻有疑惑和掩飾的很好的小心翼翼,心中那絲突然冒出來的煩躁就慢慢的熄火下去,在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很想掐著她脆弱的脖子問是不是因為納蘭白要來,她才會如此積極的想去,又想到他失憶這件事,肯定是不記得納蘭白這人,見他有些迷惑的表情,就知道他並不對納蘭白這人有太多的興趣。
當初知道納蘭白要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願意讓夏統天看見那人,想把夏統天牢牢的藏在府中。
如今見他忘了納蘭白這人,他的心中詭異的冒出了竊喜的情緒。
似乎自從遇見夏統天這人後,他情緒的變化越來越複雜了。
“難道我不應該去嗎?我還是個質子。”她反問,挺直腰板,表明自己的身份。大夏國會有使者前來,這是她見母國人最好也是最光明正大的機會,要是把握好這次機會,指不定她就能跟著他們回去了,反正大幽國如今這樣,不過是虛張聲勢,一旦真的有軍隊打過來,大幽恐怕連三天都撐不住。
“去了也不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還不如呆在府中,爺的東西任你玩。”低垂著眼瞼,他還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