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一丁點兒的危害,她定會以死想搏,就楚鳴這身體狀況,如果沒有遇見她,恐怕也沒多久能活了。
不是被香蠱吞噬,就是被寒毒傷了根基,拖著病體苟延殘喘。
總有一種死法等著他。
楚鳴陰涼涼的笑了,眸中似有紅光閃過,速度太快以致於夏統天沒看清楚,“哎呀,本以為六皇子不過一根筋的東西,如今一看,倒也還有幾根筋活絡著。本尊最愛幹的就是別人想死而本尊偏讓人死不得。“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魅惑,慵懶的語調,可是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殺氣,她知道,那是針對她的。
”最起碼得讓他看到他的父母,他的家人,他所擁有的一切,所熱愛的一切,通通一個一個的被踐踏成泥,剝奪他們最引以為豪的身份或者地位,以最屈辱最悲涼的方式死在他麵前。”
說罷,冷瞥了尚泡在水中的夏統天一眼,他甩袖轉身,衣角翩飛之間,有一種絕美靡麗的感覺,就像是精美到極致的蝴蝶,但在夏統天眼裏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一個顫栗驚醒她,她才在獨自一人的浴室裏回嘴,“你才是東西。”
然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反悔,“不,你根本不是個東西!”
夏統天壓根兒沒把楚鳴的話放在心上,他越是放狠話,就越是證明自己對他很重要,有了這個想法,她很是不滿的洗完了這個澡。下次洗澡的時候去李姑姑那裏好了,她肯定會為自己準備好花瓣和精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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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話雖然放出來了,但是兩人之間的相處依舊是詭異的和諧。
楚鳴自然不會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他發現隻要夏統天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自己體內的寒毒依舊有規律的順著一個方向走,不是被釋放,而是轉為己用。所以他就在那個最大範圍內讓鬼一給夏統天置了一張床,他們兩張床中間還加了很不透光的屏風。夏統天笑眯眯的對此表示沒有任何異議,還提建議最好中間不是屏風而是一堵牆。
第一夜,夏統天好眠。而屏風另一側的楚鳴卻是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額頭處的發絲皆被汗水浸透,麵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但是眼睛卻遲遲的沒有睜開,好似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夢魘。
次日夏統天還在睡夢中,便被鬼一給扯了起來,她一個激靈,我擦,連侍女都沒有!趕緊的讓鬼一離開,她自己搞定一切。
鬼一:“那你快點,今日還要進宮,主子可在等你呢。”
然後她火急火燎的穿衣洗漱,跑去找“正在等她”的楚鳴,隻見那楚鳴正在殿堂做思考狀,眸色猶豫不定的看著麵前那一排掛著樣式類似,顏色相近的衣服。夏統天差點驚得下巴掉下來。
“你來的正好,看看爺穿這件如何?”見到夏統天傻楞傻楞的表情,楚鳴大手一揮,就將她撈到自己身邊,指著那一排衣服中的一件說道。